翌日第一战,隐十仕对上六虎帮。
六虎帮在江湖上颇具威名,传言六人都能在五招之内杀掉一头成年老虎,故志同道合结聚一块。
擂台上集满各路高手观战,首战,祭炎派出徐蓉应敌。
徐蓉举手投足仍端庄有礼,手持两把轻巧双剑,嘴角含笑,看来温柔婉约。
六虎帮各个块头结实,那怕现下寒冬,上身都只披了件虎皮披风,下身亦只用虎皮做了件短裤罩着,看来霸气,毫不畏寒。
首战派出虎啸,其高举一把金背大环刀,断魂在那刀下之虎不计其数。
徐蓉从容不迫,对其稍稍行礼,道:“隐十仕:徐蓉,请前辈赐教。”
“俺是太梁山虎啸,娃儿,接招啦!”
比武开始,虎啸踩踏擂台,其声甚巨,气势惊人万分,随即施出一招“鬼旋劈”,刀刃劈下,场中卷起狂沙。
徐蓉身法甚好,双脚轻踏如腾在空中,待虎啸劈个落空,那女子的双脚已踏在那雄厚的背脊上。
“雕虫小技!”虎啸算准位置,朝背上劈出一刀。
徐蓉如蜻蜓点水一跃躲过,顺着体态施出剑势如同拂柳,轻盈、缠绵,击人于措手不及间,乃为失传绝学“柔剑。”
虎啸一怔,他的刀法又硬又猛,头一遭碰上这等柔软剑势,劈中剑不断、再挥砍不着,无论如何,就是伤不到徐蓉半分。
徐蓉发出声银铃般呵笑,左手剑使出柔剑,另一手则使出“丝剑”,此二式相辅相陈,招招如丝如棉相连,一气呵成。
虎啸动作甚大,相对破绽百出,倒让这能屈能伸的剑法顺利长驱直入,徐蓉高挑一剑,顿时把那把金背大环刀狠狠打飞。
“锵啷”一声,上头铃环铃铃作响,虎啸欲去捡刀,却让徐蓉双剑指着脖颈。
虎啸冷汗冒出,支吾道:“娃儿好的身手,俺、俺认败了。”
场下,杨锦宣直呼精彩,道:“好哇!徐姑娘打得真棒!”
铁荷枫打趣道:“呵,看见敌人胜了,杨兄还能如此开心?所谓见色忘友,铁某总算见识到啦!”
杨锦宣挥手道:“此言差矣。铁兄,我这是为我未来的媳妇儿叫好。”
“想得倒美。”铁荷枫摆手道:“古兄,你说,像徐蓉这样端庄有礼的姑娘,还可能看上杨兄这种放浪不羁的痞子吗?”
看他们相互调侃,古仁景轻松一笑,道:“感情的事儿难说,我怎好断定。”
铁荷枫笑道:“听见了吧,古兄的意思就是说不出口,怕打击你的士气!”
杨锦宣摆手道:“不和你囉嗦,快瞧,下一个是徐韩那悍丫头呢!”
“韩?”古仁景瞠眸一愣,难得透出的笑意霎时一扫而空。
徐韩上前和徐蓉换手,六虎帮派出之者名号虎劲,同虎啸般是个彪形大汉。
徐韩面容生得娇俏,但气态丝毫看不到半点姑娘样,只见她怒火难平、面暴青筋,双足踏得狠凶,彷彿眼前之人和她有血海深仇。
虎劲不明所以,只道:“俺为虎劲,姑娘,请赐教吧!”
“哼!纳命来!”徐韩随意拱个手,两拳尚未握合,就已将手放开,随后举起腰间双剑,当祭炎喊下开始,便是双足连踏,直在虎劲面前使出“丝”、“柔”双剑。
徐韩和徐蓉武功步数相近,轻功不敌长姐,内功却远比徐蓉高深许多。
徐韩招招钢硬,招虽同为丝柔双剑,其态却如铁锁一般,又硬又猛。
聂志弘愣怔道:“那回还没能仔细见到徐姑娘的武艺,想不着竟是如此霸道的步数,令人大开眼界。古兄,这徐姑娘的性子,是不是一直这么急躁?”
古仁景抿嘴道:“韩外表看似豪放,底子里还是个小姑娘家。她今日如此暴躁,只怕是因为。”
“锵!”同时,虎劲手中之刀已让徐韩给击下。
徐韩道:“本姑娘还打得不尽兴!捡起来,咱们再战!”
虎劲愣了会儿道:“他奶奶的,这娃儿是吃错药吧?好,这回,俺让妳哭着回家!”
虎劲才拾起刀,徐韩即“嗖”一声奔至虎劲前方,娇俏面色远比这彪形大汉狰狞,动作更是狂放!
同时,剽悍女子嘴里唸唸有词,道:“死古仁景、臭古仁景,你这乌龟王八蛋!”
徐韩唸得含糊,虎劲一时将“古仁景”三字听成自个儿的名字“虎劲”,吓道:“娃儿,俺和妳有啥仇,为啥骂俺乌龟王八蛋?”
“吓啊!”眨眼间,虎劲手中大刀再次坠地。
徐韩跺脚道:“再去捡起来!”
虎劲双手疼得发麻,老虎见过不少,母老虎倒没见过,他吓得全身狂颤,喊道:“格老子的,俺、俺不想打,俺认输啦!”
“隐十仕,徐韩胜。六虎帮请派出下一位,我方,派出胡觉均。”
“哼!”得知胜利,徐韩头也不回奔下擂台,欲离开现场时,却让古仁景挡住去路。
聂志弘惊呼:“咦?仁景是何时跑去那的?”
陈华榛好奇道:“瞧仁景紧张徐姑娘的模样,莫非他和徐姑娘是一对情人?”
铁荷枫附和道:“有这可能,难怪古兄一直心神不宁。”
“让开!”在众人议论同时,只听得徐韩大喝一声,用力甩开古仁景后,跺了一脚便匆匆离去,而仁景随后跟上,眨眼间,两人皆离开此地,不见踪影。
徐蓉担心道:“大人,这。?”
祭炎轻叹一声,道:“随他们去吧。阿均,你准备好了便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