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米和文悠涵一起去厕所,在楼下我们相遇,文悠涵像是一个看到自己喜爱玩具的孩子,她兴奋地冲我叫,我只是把头转向另一侧不再看她,亦没有答应他任何话。
  眼睛余光里,文悠涵失望地低下了头,和小米安安静静地向厕所走去。
  一连好几次在校园里,我都开始躲避文悠涵,每次都是她还没开口,我便把头转向另一侧不去看她。可是在教室里,我还是不由自主去看她,看她是不是在座位上埋头苦读,看她是不是又没有打开水,有时候趁文悠涵不在,我还是会让鲍乐帮文悠涵打一杯开水。
  祝鑫越来越频繁去文悠涵座位上坐着,文悠涵还是对祝鑫那般冷淡,我才想起来曾经文悠涵和我说过的话,她说她讨厌祝鑫。
  我清楚的记得那个清晨,我要去厕所,刚刚开门正好文悠涵站在外面,只见她买了一条新丝巾,戴在脖子里很美很好看,她想和我说话,她的嘴唇动了动,但是我却不看她,径自侧过身子从她身边走过。是啊,年轻的我,超级强大的自尊心,在这个敢爱敢恨的年纪,显得锋利无比。
  终于文悠涵我们不再说话,文悠涵进教室也不再怎么走教室后门了,袁梅有些不解地看看我们两个人,然后摇摇头,和杨圆圆窃窃私语什么。
  那一年陈奕迅的《爱情呼叫转移》动听的旋律开始在校园流传,《爱情转移》这部电影也广受好评,杨圆圆偷偷在我试卷上写《爱情呼叫转移》,我视若无睹,最后自己还是拉着小鸟和王波以玩《流星蝴蝶剑》的名义去网吧,偷偷看这部电影,去听陈奕迅的歌,在百度找歌词。
  临近毕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单县一中和我们举行了一场校队篮球比赛,老师组和学生组两组。
  那天操场上人山人海,把那个篮球场地围的水泄不通,很多学生搬着自己的课桌板凳到操场上,站在课桌板凳上看篮球比赛。
  下午第二节课,教室里的人很稀疏,两个月的时间就要高考了,学校的管理制度对于我们高三年级来说便形同虚设,老师们不再管到底谁没来上课,谁迟到之类的问题。
  袁梅、莫顺路、大粪、黄子峰等人早就不见踪迹。袁梅是学校女篮的,这种场合她通常都是学校拉拉队的队长的。
  下课铃一响我们便冲出教室,在操场门口停着一辆大巴车,不用想便知道是单县一中的车了。“咳……呸”我冲大巴车吐了一口浓痰,鲍乐、王波和小鸟也效仿我各自向车吐了一口痰,张正虚则是冲着大巴车发射了两股鼻涕。现在想想那车被我们唾弃的摸样,自己也会有些恶心的感觉。
  青春没有做过一件让自己恶心的事情,何尝不是一种遗憾!
  我们刚刚踏进操场,便看到范光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范光看到我们立即冲我们招手,鲍乐冲上去问:“怎么样啊,谁领先?”
  “靠,你们还看什么啊,打不过人家,看着还不够气人的呢,你们自己去看吧我还要去上课,下节课我们班主任可能要去班里”范光用手整理着他那刚刚新理没多久的新发型脸上并没有一丝喜悦。范光第一次把短发留长,并且剪了分头,这个发型很适合他,也很帅。
  很久之前鲍乐就和我讨论过班级里谁帅,鲍乐的话是莫顺路是帅,但是范光留起长发不比莫顺路逊色。
  “教师组比赛结果怎么样啊?”鲍乐问。
  “惨败啊,根本就不是对手”范光翻起嘴吹了吹自己的刘海,然后接着说:“我先回去啦”说完便向高二教学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