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牛丽敏的吧,她总是很会玩的”文悠涵想了很久才说。
  “我觉得应该是白奇”我笑着回头看了她下。
  文悠涵举着气球敲了下我的脑袋问:“为什么?”
  “他家在附近啊,天时不如地利嘛”我说的理由总是不太像理由。
  朋友也曾调侃我是因为没有音乐细胞,所以我会时而不着调,时而不靠谱!
  青春是一首诗,可是吟唱的人始终会慢慢老去!
  如果没有这么多共同的回忆,那就不会这般痛苦吧。
  “喂,你说风是什么味道?”看着天上的风筝,我若有所思地问。
  “风是快乐的味道吧”文悠涵也抬头望着天空的风筝说,天空有蝴蝶、蜈蚣、蜻蜓……很多种样式的风筝飞舞着。
  “不对吧?”我们终于到了,我停下车,文悠涵跳下了车,手里拿着那个气球,很可爱。
  “你说怎么不对”文悠涵举起气球又要打我的头。
  “如果是台风的话,那风的味道就是灾难和痛苦。”我嬉皮笑脸地说。
  “你?”终于气球还是落在了我头上,文悠涵愣是没想起来该用什么话来反击我。
  毕竟,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口无遮掩、口若悬河的男生。而她一直都是一个安静、内向、动不动就会哭鼻子的女孩。我们就是两个极端,我是动的极端,她是静的极端,也许两种尖锐的矛盾,注定了我们不会有结果,但是当时的我,太天真,我以为只要真心,只要坚守承诺的等待,我们就会在一起!
  可是爱情并不是你努力就能得到的,一切都已经注定,注定不能一起的两个人再怎么努力不会成为“梁山伯和祝英苔”,爱情如果太用力,就会伤痕累累,如果不用力,那就会消散!
  “你们怎么才到”小鸟跑过来帮我把车子推到他们车子旁。
  “我们不是为了让你们有等我们的机会嘛”我笑着回答小鸟。
  王波拿着一只蝴蝶风筝跑到文悠涵跟前递给她说:“给你,你会放吗,要不要我教你?”
  文悠涵红着脸看着手中的气球喃喃说:“这球?”
  “你刚刚买的”王波脸色变得苍白,他转身看着我问。
  “操,你还不了解我,我是这么大方的人吗?她自己买的”我怕破坏了这么好的气氛,我撒了慌!
  “你?”文悠涵看着我欲言又止,然后她的手不再举着气球,手垂下,耷拉的气球再也没有一点生气。
  “我给你拿着球,你放风筝吧!”说着王波把风筝递给文悠涵,把气球从她手里接了过来。
  “你怎么不给我拿只风筝,波兄太不讲了”我微笑地埋怨他说。其实我心里很难受,我总是用力维持着我那错综不清所谓的爱情、友情,却不知,伤害在不经意间!越是小心翼翼,越是支离破碎的伤害。也许当初太贪婪,越是都不想失去,就越是慢慢失去……很多年后我才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只有解放抱着西瓜的手,才能去捡地上的芝麻。可是当我把这个道理归于秦凯第三十条定律的时候,我已经年近三十,那些曾深深触动我的青春已经只是记忆,那些一起走过的人,我们有时甚至已经不能在见面后立马喊出对方的名字,是的,现在遗忘是面对未来一个主流。
  生活需要铭记,但生活同样需要遗忘!
  “风筝是班费买的,不够每人一个的,我手里的这个好像已经是最后一个了,你够无耻,可以去强女生的,你应该可以抢的过她们。”王波脸色有了些笑意。他拿着气球,狠狠砸了下我的头。
  虽然他用力砸我也一点不疼,但和文悠涵打我,那绝对两种不同感觉。
  “日,你说这话也够无耻的,咱们怎么能和女生争呢?”小鸟走到王波身后拍了下他肩膀说。
  文悠涵红着脸跑到了那空圹的地方,一手拿着风筝,一手拉着线跑了起来。她穿着条洗的有点发白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粉红色的短袖衬衣,把她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完美。
  “挺不错的女孩”小鸟望着文悠涵的背影,有些出神。
  靠,小鸟也一定在暗恋文悠涵,虽然他嘴上口口声声说他喜欢沈洁,但他这个践逼一直没表白过,连情书也没写过,若非毕业时候我和王波刺激和他打赌,他也未必会去表白。所以,我那时候就坚信,他一定也在暗恋文悠涵,不然,他的目光为何如此猥琐?
  “我未来的老婆怎么会差”王波提着小鸟的耳朵,把小鸟的目光拉向我们。
  “你看宋文和杨圆圆”王波指着远处,他们两个在放一个风筝,“他们肯定有事”王波很八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