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都说,我说话不按常规出牌。
胡乱出牌?呵,是不是到最后我手里的牌会很凌乱呢?
“那就这样吧,我困了,得去睡觉了”说完王波匆匆挂了电话,而我,却突然间有种悲伤如潮水般涌进身体的痛!
是我伤了王波,还是王波伤了我,还有文悠涵,是不是自己也一直想给她挂个电话?本来那么好的同学,是什么让我们彼此互相伤害?是文悠涵?不,不是的,就算没有文悠涵,也会有个李悠涵或者沈悠涵吧,即便不是王波,那或许会是小鸟或者鲍乐等等吧。
我们彼此伤害,源于我们共同青春过!
“对,给文悠涵打个电话”我心里一直都不愿意在文悠涵的问题上输给任何人,在表面上,我却是谁都不如,原来,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我可以这么卑鄙!
“嘟、嘟、嘟……”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种心情,宛如儿时偷了邻居家的苹果,被大狼狗追着满街跑一般。
“喂,你找谁啊?”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请问文悠涵在家吗?”我吱唔地问。
“姐,你电话。”说完就听话筒放在桌子上的声音,接着是小孩子杂乱的吵闹的声音。
“喂”电话那头传来久违的那令人安心的声音,像水一样轻柔。
“喂,你,你还好吗?”我自己也不曾想到,第一次和文悠涵在电话里说话,我居然这么紧张,这么不知所措。
“嗯,你是谁啊?我还没听出来。”文悠涵在那边不好意思的问。
“秦凯”我有些失落。
“哦,你有事情吗?”文悠涵低声问。
“没没”我越来越结巴了。
“没事就好”文悠涵的声音平静而柔和。
“嗯,学校见,那就这样吧,挂电话吧。”我实在没有本领把通话继续下去了。原来我真的是胆小鬼!
就这样,我们之间的第一次通话就这么迅速的被我的胆怯绝杀。“王波他们之间是不是也是如此?”我放下电话,扬了扬嘴角,浅笑的有些甜,亦有些涩涩的味道。
农历十月二十九,文悠涵第二十个生日,我也不知道,自己并没有刻意去记过她的生日,为什么还会比自己的生日记得还要清楚。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这般的人!
这么多年,我的记忆仿佛没有走出来过,对我来说,那段青春,宛如我嘴角上与下巴的伤疤,只要自己能看到自己的时候,就会看到它们,无法躲避与无视,因为我——不可以不面对自己。
2005年九月,高二,对,那年,我们高二了。
酷热还没有完全消退,挥汉如雨的日子,我们还是要把桌椅搬到成武一中最中间的那个小破楼上去。据说,这楼很有历史了,许久前也许我还在尿床也许我还没活着来到这世界上,这栋破楼是成武一中教学楼的全部。
本来两层的红砖楼房,因为人口需要,所以上面又加盖了一层,不过是简易的教室,楼顶是泡沫加铁皮,夏天蒸的要命。
不过我们倒还好,在底层,虽然在人脚下,但是这里的环境的确比冬冷夏热的三楼强的多。
王波终于抢得了给文悠涵搬东西的先机,我踌躇了好久,可是我还是没有勇气跑过去帮她拿东西,看着文悠涵和王波说说笑笑的样子,心里真的好痛。
“喂,小凯,来帮刘艳抬桌子去。”鲍乐不知从何处跑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哦,好。”我把目光从文悠涵身边抽回,跟着鲍乐向教室走去。
“你拿着板凳,书都放桌子里,我和秦凯抬着桌子”鲍乐把板凳递给刘艳。
“哦,好,那就提前谢谢你们喽”刘艳笑着说。
“小妮子,还谢,这不是你老哥理所应当做的吗!”鲍乐脸上堆满了笑意,有些埋怨刘艳太过见外的意思。但是,更多的还是开心。
是啊,如果能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做一件事,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啊!而我,在文悠涵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却不在,我也曾想过,我和文悠涵这样遗憾的错过,是否当初我没有勇气的面对,是我们没有结局的一个伏笔。
我没有表面那么坚强,文悠涵没有表面那么脆弱,所以,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及时表白,而文悠涵却没有脆弱到接受夹带更多同情与呵护的爱情施舍,所以,这是我们不能一起的原因之一。再后来,那些令我们无法面对的一系列的事情,直接撕裂了我们所有的一切,我不得不离开,原来,即使曾经再爱过,即使再放不下,但是有些事情如果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面对,越是相见就越是难受,两个人越是在意对方,那两个人之间就越是容不下一丝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