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数学课,教室里迅速乱腾起来,“三光真是个胆小鬼,我和你们说三光最胆小了,他离篮球那么近,他第一个逃跑,要不是我篮球就丢了”鲍乐双手掐着腰,眼睛蔑视地看着远处趴在座位上的范光说。
  “对,每次都是他跑的最快。”
  ……
  范光趴在自己的座位上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反击,“靠,我跑的是最快,但是又不是第一个跑的。”
  “操,反正都是逃跑了,大家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白奇看不过去,替范光说话,白奇和范光初中时候就是同学,感情自然非常好。
  “就是,如果一个男人强奸一个女的,不能因为他阳痿没进去就说他没罪,你们说是吗?”范光也不管是在教室居然大声说出这等话。
  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化解了这个矛盾。
  文悠涵本来苍白的脸,因为这句黄色的笑话变得白里透红,可是更多的还是令人心疼。我终于忍不住,随手写了“你没事吧?放了学我陪你去看医生吧?”的字条扔了过去。
  纸条并没有到达我预期的目的地,我用力过大,纸条落在文悠涵桌子的角落上,然后弹了一下掉到了地上。
  有时候人的运气就是他妈这么烂,恰好小米从教室门口进来,看到了落在她脚下的纸条,小米弯腰捡起纸条,我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以小米的人品,就算明明知道是别人的隐私,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看的,我想到她经常看别人日记的事迹,我的心开始凉了下去。
  小米把纸团取开,然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接着她把纸团又重新团成一团放在了文悠涵桌子上,“你好点了吗小涵?”小米关切地问,毕竟我们班她们两个女生的关系最好。
  “嗯,没事”文悠涵勉强的笑了笑回答,她只是把纸团拿在手里慢慢攥紧,仿佛怕纸团挣脱束缚跑掉一般。
  我心里像有只小鹿不停的乱跳,冲撞着我的心,关心一个人,却不想别的人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
  青春的那年,我自以为是的爱情更适合叫做暧昧,没有什么甜言蜜语或者柔情蜜意,可是却依旧如糖一般,甜彻心扉。
  暧昧站在爱情和友情的天平中间,如糖般让人感到甜蜜,却又在左右徘徊中漾起层层的忧伤。它让心儿蠢蠢欲动,又被现实的无奈束缚。它让你装洒脱,说想忘记,说无所谓,却又无论如何舍不得放手。
  暧昧不是爱情,它是躲在爱情的阴影里不能见光的东西。是一种糖,甜了自己,则伤了别人,甜了别人,则伤了自己。
  暧昧是一种距离,距离外是甜,再往里走,得到的就只能是苦涩和忧伤了。有一些人,只能擦肩而过,永远无法相互厮守,得不到,却也刻骨铭心。
  “你还是忘不了文悠涵”我突然想起了刘晓月问我的话。
  她囔着鼻子问我文悠涵到底哪里好,我低下了头很久没想起来到底文悠涵哪里好,只是当时真的就是喜欢了,让我突然说她的优点我会愣住不知道说她哪儿好。
  刘晓月笑着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和文悠涵在一起,我愕然,然后就听到她给我讲了一大推案例。最后我当然还是那句话:“你的理论和你的家乡一样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