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悠涵回到教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转过身问:“你把信送到了吗?”
  “送到了”文悠涵的语气依旧没什么变化。
  “她长的漂亮吗?”我当然想知道在文悠涵眼里,那个学姐到底如何。
  “挺漂亮的啊”文悠涵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就不再看我,低下头开始学习。
  隐隐约约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自己也很知趣的转过身翻出化学习题来做,可是心里却又很矛盾,想着文悠涵的行为,自己心里却有一丝的甜美,但绝对不是因为文悠涵帮我把情书送到了王波说的我喜欢的学姐手里。
  此事之后,文悠涵好久没有和我说话,我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我可能真的做错了,可是当时骄傲的我,怎么也不会低声下气和文悠涵道歉求她搭理我。何况当时,仿佛就连道歉我都没有合适的理由,我挠了挠头,看着手指甲盖里的头皮屑,拿过同位的书,用纸张把指甲清理干净。
  如果我相信王波会和文悠涵断绝来往,那我肯定是没有一点鉴别是非的能力,相反,我确实很聪明——歪才,我笑着回忆初中语文老师给我取的外号。
  王波真的很少和文悠涵说话了,不过他有了更卑鄙的手段,他每天用手捏他的眼皮,希望有一天可以弄成双眼皮,这样岂非和文悠涵更有缘分?我一直都是单眼皮啊,王波比我单的更彻底,我眼睛上至少还有似双非双的皱纹,王波弄成双眼皮眼睛真的大了很多,在双眼皮短暂的几分钟时间里,王波总是转过身看文悠涵。终于有一天,我也突发灵感,用胶水粘了自己的眼皮,结果眼皮上布满了类似脱了皮的胶水丝,变的更加恐怖,很快我匆匆洗净后就再也没有尝试过,当然我有把这个方法教给王波,王波口口声声说不可能弄成,可是那天晚上他却花五毛钱在学校门口商店里买了一瓶胶水回宿舍。
  写到这里我又想到了当初也曾经告诉小鸟用牙膏洗头发可以让头发直起来,小鸟也是听得半信半疑,还骂我说话不靠谱,我猜想小鸟也多半已经试过了用牙膏洗头发。
  我那年的恶作剧啊!那年我们这般的恶作剧,却一点没有像有些学生整天打架斗殴,我们只是在紧张的高中生活里,偶尔给自己还有身边的人带来一些欢乐,可以用更加明媚的心投入到学习中。
  一件非常非常小的事情,如果没有人让步,可能就会引发更大的冲突。
  就在文悠涵我们没有再说话的一个月的那天,整整一个月,我记得非常清楚,关于文悠涵的一切,在我脑海里记忆永远是那样深刻。
  那个时候初中生正好要中考,高考刚刚过完,由于我们高二教室超烂的原因,中考所需的教室并没有用我们的教室。高一的教室被征用了,所以高一的学生都回家了,初中生明天才要来考试,所以偌大的校园显得异常的冷清。就连窗外的树叶也显得百无聊赖,没有一点动作,只是那样无精打采的垂着。
  王波低着头坐在座位上,我有些奇怪,毕竟下课不出教室玩一圈太不像王波的风格,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蝉鸣,知了也仿佛受不了燥热,沙哑了嗓子。
  教室窗口闪出两个人,是与小鸟同村的贾朝和经常与他在一块的一个东北来我们这里上学的小混混,那小混混和马国庆同班,也经常被贾朝带到小鸟宿舍去玩,所以也很熟悉。
  “当、当……”几声敲击玻璃的声音,然后就听见贾朝说:“王波,你出来一下。”
  王波阴着脸,但还是站起来走了出去,王波被二人带到操场去,小鸟看到后就追了出去,“贾朝你别多事啊,什么大事啊,你犯得着吗?”小鸟叫着喊。
  我和班里几个同学刚刚走出教室,就看到王波在操场上被二人抓着衣领,王波想摆脱,被那个小混混一脚踹肚子上,小鸟此时已经冲过去把他们拉开。
  “再他妈装逼就揍你”贾朝冲王波大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