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立刻捡起王波的拖鞋跑过来,我蹲下来翻开王波的伤口只见他整个大母脚趾快被割成两半,伤口足足有2厘米那么深。
  王波的眼泪如泉涌了出来,我和小鸟驾起地上的王波朝大门走去。
  “小鸟,你去班里借一辆自行车,咱们用车载着王波去医院”刚刚出来操场大门我就想到现在应该去教室借同学的自行车用,我们这些住宿的学生都是把自己的自行车放在租的房子里,只有每个月放假的时候才会推出来骑,现在就只有借走读生的自行车了。
  小鸟把拖鞋往地上一扔说:“你们在这先等一会,我一会就来”,说完小鸟便向教室飞奔而去。
  王波只是蹲在地上双手按着伤口,嘴里不住的念叨着“疼啊”之类的话语,眼睛里不时有一滴眼泪流出来。
  “别哭了,男子汉大老爷们哭什么啊?让人看到要笑话你的”我扶着王波的肩膀鼓励他不要哭。
  “可是真的很疼啊,我、我的肉好似被刀子割着”王波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靠,我知道,伤口在你身上,你不疼谁疼啊?不过你就是再哭疼痛还是在你身上”我站起来,看着对面小鸟骑着辆崭新的自行车喃喃说。
  既然伤口在身上,哭与不哭都会疼在自己身上,那为什么还要哭呢?就像这个简单的道理我们都明白,但是我们还是会落泪,并不是为了炫耀老天赐予我们的这一能力,而是痛到深处自然落泪,泪水虽然带不走疼痛,但是可以冲掉我们不快的情绪。
  “快点上来”小鸟单脚着地瞬间已经把自行车调转过了头。
  我扶起王波让他坐在车子后座,小鸟便开始慢慢骑了起来,我跟在后面快步走着始终没有被车子落下。
  挂号很快就搞定,接着我便和小鸟驾着王波走向了“外科室”,一个大约45岁左右的大夫,用双氧水冲了好一会王波脚上的伤口,接着用镊子夹着沾上碘酒的纱布翻着伤口擦拭,然后拿出针线准备给王波把伤口缝上。
  王波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点,王波紧紧抓着我的双臂,把脑袋埋在我的腋下,像极了一个孩子遇到危险把脑袋藏在父母的身后。我用力抓住王波的胳膊,小鸟也过来攥紧王波的手臂。
  “疼”王波的脸已经因为疼痛发生变形,我和小鸟只有用坚定的眼神鼓励王波撑下去,“别哭,一会就好”小鸟的脸上写满了坚强,那一刻,我的心却是难以形容的,王波是我的好兄弟,我会为这样的朋友两肋插刀,可是为什么偏偏我们都在喜欢文悠涵?
  如果这个时候王波要追文悠涵,那我会退出,我不想我最好的朋友身体上受到这么大创伤的同时,心理上再受到打击。
  最后,打完破伤风疫苗我们便出了医院,小鸟慢慢用车推着王波,看着长长的大街,王波突然感慨“再长的路总有尽头,可是咱们的友情绝对是天长地久地,今天谢谢你们了。”
  “靠,谢个屁啊,你要是谢我们那就是见外了,再说今天要是我身上带的钱足些,那缝针前就应该给你打麻针了”小鸟有些不好意思地坏笑。
  “操,你们两个王八蛋”王波说着伸手给了小鸟背后一拳。
  “哈哈哈”小鸟笑着回应说:“其实打麻针不好,特别是对我们这些应该高考的学生,对记忆很有影响哦。”
  那年,我们可以把任何损事说的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