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听说凰朝暂时休兵,他那天带着云笙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皇宫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一时的和平也让深陷战乱的人们松了一口气。
皇宫里贴出来告示,说是找寻名医进宫,只要能救回来皇后就能满足那个人的任何要求。可是告示听出去好几天了也没见有任何动静,全凤朝最好的大夫都在皇宫里的太医院,如果连太医们都治不好的伤就更不可能有其他的人能医好了。
成波的太医每日都要来寝殿号脉,每日也都是面色凝重的讨论方子,这样几日下来凤朝倾就失去了耐心,冷着脸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再给你们三日的时间,若是皇后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你们就提头前来谢罪。”凤朝倾冷声说,冰冷的目光将这种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老家伙们一一扫视了一遍。
他急急忙忙赶回来的时候听说云笙尚有一丝生命迹象,但是还没等他高兴又被告知云笙的体格和旁人的不同因此也不好医治。
那支箭准确的贯穿了她的左胸膛,换做旁人可能已经死在了路上,可是她能活下来这就代表她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凤朝倾每日都用自己的内力替她续命,可是这两日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逐渐减弱,若是这个法子有效他就算是丧失全部的功力一命换命都乐意,怕就怕的是他没有能力再给云笙续命不得不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慢慢的死去。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太医们齐刷刷的跪了下来磕头,为首的老太医解释到,“实在不是微臣们不尽心尽力,只是娘娘的体格和常人的不一样,我们还需要先了解娘娘这种异常的缘由才能对症下药啊!”
“三日。”凤朝倾握紧了拳头,他的内力最多再撑这么久,“如果还是没能救活她,我让你们全都去陪葬!”
南天走了进来就听到凤朝倾在发火,他故意说有要事禀告才替太医们解了围。
“皇上,微臣第一次见到云笙姑娘的时候就觉得她跟常人不一样。您有没有觉得她脸上的花和那双血色的眼睛都生的奇异,更像是眸中特殊的象征。”南天说,他依稀记得在哪里听到了一个传说。
说是在某个偏远的地方有一处圣地,那里的人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他们崇敬神灵于是按照神谕在族人中挑选圣女作为他们和神灵之间沟通的媒介。那个地上盛放着鲜艳的海棠花,而血色海棠也是那些人的族徽。
这样想来,云笙的各种特征和那个传说竟然有许多不谋而合的地方。
凤朝倾听了沉思片刻便说:“有几成把握?”
“末将也不知道,只是现在这情况,只要是能救活云笙姑娘的法子都要试上一试。”南天说。
他点了点头让南天这就去调查。
而凰朝这边。
凰爵回到了皇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璃宁抓来审问,她一句话都不肯说毫不意外的被关进了大牢。
这日,凰爵又来到了牢里,冷冰冰的看着被掉在半空中的璃宁问:“你想通了?”
“我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还是这句话……”她饿了两天又经受了种种酷刑,现在虚弱极了,声音轻飘飘的从她口中传出来,“我不知道!”
“哗啦”一同冷水泼在了她身上,之间凰爵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现在你清醒一点了有没有想起来?”
“凰爵,你杀了我吧,反正我的心早就死了。”她冷笑起来,原本精致的脸蛋现在削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脸色苍白的和死人没什么两样,“我为什么要害琉璃,再说我一直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如果真的有那种能力瞒天过海,现在早就逃走了。”
他想听的不是这样的答案,凰爵给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顿时明了解下腰间的鞭子重重的抽了她几下。这几下下手极重,每到一处皆是皮开肉绽,旧伤之上更添新伤。
“你一次次的违抗我的命令,这就算是对你的惩罚。”他冷声说,“留你在身边是因为你对我有利用价值,可是你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下场。”
她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的痛的叫出来,没一下疼痛都让她快晕了过去,可是心都已经麻木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忍得?没错,是她太高估了自己,竟然想着能走进凰爵的心里……
活该,这一切都是活该。
“皇上,她晕了。”狱卒收了鞭子禀告说。
凰爵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说:“把人丢到牢里面去,不许给她食物和水。”他始终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撬不开的嘴在,只要用对了法子就是是死人也能说出来他想知道的东西。
狱卒领命之后提着璃宁的衣领就往外拖,不料那衣裳“嘶啦——”一声碎了,她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裂口在她的后背上,半截不料在狱卒的手中,她露出伤痕遍布的后背来。
狱卒正要弯腰再去抓她的时候被凰爵阻止。他的眼睛眯了眯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凰爵走了过去,压低单膝蹲下,等他看清了璃宁左肩上纹的图案时瞳孔猛地一缩。他顿时明白了,璃宁自然是没办法在他的见是下做些什么,可是有人有这个能力!
那正是宁殿的标准,宁殿是一个独立与凤凰两朝的所在。他们没有规则,却都受制于最高的统领。任何人能都可以去找他们办事,只要给出相应的酬金就行。如果纹上了这个图案就代表是宁殿的一员……他把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心腹,结果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人给摆了一道。
凰爵的眉头狠狠的一拧,语气加重说:“丢进大牢!”
一切的真相似乎都慢慢的浮上了水面……当初爱慕琉璃的不仅仅是他和凤朝倾两个人,还有宁殿的主人宁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