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房间里,面具下戏虐的笑容丝毫不畏惧,凤朝倾一抽手将她的衣服彻底卸去,在其瞬间,叶知雨的手顺势一抓,面具缓缓从他脸上脱落,一张英俊的脸呈现在她面前,她有些吃惊,全然已忘了她之后的危险。
  "啊,陛下!"叶知雨立刻捂身跪下,她知道她犯大错了。
  凤朝倾的杀气顿时显露出来,其中一袖一挥,将面具从她手中夺过重新戴上,另一袖一挥,发出强大的内力,将她震慑摄到十几里外,身子撞上了桌角。
  "噗,陛….陛下,奴..奴婢错了。"
  叶知雨捂着肚子,发出痛苦的声音。
  "不管你是不是别人派来的,已经不重要了。"凤朝倾将身体背过去。"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小心揭了孤王的面具!"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陛下开恩,开恩。"叶知雨听到这个这才开始慌了起来,连连磕头。
  "陛下…陛下女婢什么都能做,奴婢只求能伺候陛下。"即使十分害怕淡叶知雨还是不死心,慢慢跪着一步步跪爬过去,贴身到凤朝倾的脚边。
  "滚!"他重重的把她踢开"看过孤王真面目的人都要死。"他再次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抱着肚子的叶知雨。
  "来人!"
  "陛下。"
  "将她带到练武场。"说完便离开了偏殿。
  "属下遵命!"
  "不,不要,陛下!"尽管如此,凤朝倾的步伐还是离她越来越远,她重重的瘫痪在地上,任由侍卫将她带走。
  牢房中。
  "来人,来人啊。"云笙依旧重重的敲打着牢门、
  "吵,吵什么吵!"一个正在喝酒的狱卒拿着酒摇摇晃晃的走到她面前:"吵什么吵,没见大爷我在喝酒么?"
  "带我去见凤朝倾。"她坚定的看着狱卒说道。
  "陛下岂是你一个奴婢相见就见得?而且,你敢直呼我们陛下的名字,不知好歹的东西!"他迷离醉酒的眼眯了看了一下云笙。
  "不过,你这个女婢长得倒是不错。要不,先来伺候下爷?"他丢掉酒壶,打开狱门,双手搓了搓,朝着云笙走去。
  "你想干嘛?"琉璃上前挡在了云笙前面。
  "你给老子走开,贱奴婢!"琉璃被一把推开。
  "琉璃,你没事吧?"云笙蹲下身子扶起地上的琉璃。
  "你给老子来吧,哈哈哈。"狱卒抓起云笙的手将她往自己身上拉。
  "住手!"
  "啊,权大人,属…属下不是故意的。"狱卒吓得双腿立刻跪下了。
  "那是陛下要的女子,你也敢动?好大的胆子。"他瞬间抽剑,剑瞬间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啊…..啊,权大人饶命权大人饶命,属下不敢了!"
  "权大人。"云笙站了起来,走到权野对面,皱着眉头说道:"请权大人带我去见凤朝倾一面,拜托了。"权野没有再理会跪在地上的狱卒,将剑放回剑鞘里,看向了站在他面前的云笙。
  "好,我带你去。"
  云笙走出了牢房,回头看了看琉璃不忘嘱咐道:"琉璃姑娘,不用担心我,照顾好自己,我随后就回来。"
  说完便向狱外走去,权野携带着剑走在她后面,不一会,他停下步伐,对牢中另个看守狱卒命令道:"将他一并带走。"
  "遵命,权大人。"
  "权….权大人饶命啊!"
  狱卒抓住着权野的脚被权野踢开,狱卒们给他戴上了手铐,往练武场的方向押去。
  练武场内,双柱链上叶知雨的双手被吊着,双脚离地,嘴边和身上的血迹染满了她素绿的衣裙,头发散乱,在烈焰阳光下已经曝晒了不少于半天了。
  她的嘴角干渴,不断地小声嘀咕着求凤朝倾饶恕。
  许久,凤朝倾在大堂上完早朝后便来到了练武场,他看了一眼已经虚脱的叶知雨,慢慢走到上座上敞开大袍坐下。手上的扇子也瞬间敞开,来回摇扇。
  "早点招了,不就好了么,嗯?"他的扇子突然停住,厉声道:"是谁派你来的?"
  侍卫一桶水将正在昏迷的叶知雨泼醒。"奴…奴婢只是个普通的人….陛下,请相信我。"
  "看来,你吃的苦还不算多,罢了。"他手势一挥,站在两旁的侍卫纷纷拔出刀,一个指令,刀剑齐刷刷的向叶知雨身上落去。
  "不……"
  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凤朝倾的视线里,刚赶到练武场的云笙,亲眼看到几十把刀剑齐刷刷的向叶知雨砍去,血溅了一地,她云笙见过无数受伤的人,却第一次看到杀人的瞬间,还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亲近的人。
  她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在那一瞬间发出来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却依于事无补,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她面前就这么没了。
  "云笙。"他看到这一幕后迅速的从座上下来,挡在了已经呆滞的云笙面前,将她挽进怀里。
  "权野!"他有些心疼却又不失气场的看着身后追来的权野。
  "陛下,臣,没能追赶上云姑娘,导致云姑娘遭受惊吓,臣罪该万死。"权野单跪低头抱拳领罪。
  云笙失声痛哭出来,双手重重捶打着凤朝倾:"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凤朝倾,你有什么仇什么恨,你要将她从我身边夺走,我恨你,我恨你…."
  无论云笙对他多重的痛打,他都只是紧紧的抱着她,然后不久,从地上站起,将她一路抱回华笙殿。
  华笙殿内,云笙因惊吓过度加上长时间的痛哭而昏昏睡去,但眼角却还残留着泪水,坐在床榻边上的凤朝倾轻轻拭去她边角的泪,然后将她的发丝理顺。
  "陛下。"权野进门跪拜禀报着。
  "说。"他离开床榻,走到了处理公事的地方。
  "陛下,我查过了,那个女子并不是北疆皇那边派过来的人。"
  "我知道,她只是我利用来吸引北疆皇在我身边安插的眼线的视线的,那个人应该认为我处决了我认为是他派来的奸细的那个人了,因此会对我放下一丝戒备,而真正的眼线,很快就会再一次行动并露出马脚。"
  他从桌上拿起一卷书轴,打开开始看到。
  "陛下英明,只不过……"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知道,这次下错了手,没想到她是云笙的朋友,恰恰让她也看到了这一幕,不过,也无事无补了,她以后会明白的。"
  "那个狱卒该如何处理?"权野抬头问道
  凤朝倾听到这个,眼神变得更加深邃起来,眉骨间透着杀气。"死,碰过云笙的人,都要死。"
  云笙躺在床榻上,头反复摇动着。"啊…..救命啊,云姐姐,救我…."
  "活下去,活下去!"
  "不,知雨,知雨,我要保护你,啊!"
  她从梦中惊醒,只见她已身在殿内,她喘着气,脑海里净是那一幕幕的血淋淋场面,她是救死扶伤的大夫,却眼睁睁见一个人从她面前死去,还是她最亲的人了,他看到外面殿堂内那个正在看着书卷轴的男人。
  "凤朝倾。"她紧紧握住被子一角,即使她此时开始恨这个男人了,但是她的眼神中还是流出一股忧伤,甚至于一种不可思议的绝望。
  第一次,她那么想要去保护一个人,却没能做到,以她绵薄之力,想要保护一个人吗,却如海里藏针般难,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可以决定一个人生死的男人,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