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夜色下,五光十色的霓虹编织着巧夺天工的七彩霞衣,凹凸有致的城市布局像风情万种的法国美女一样,光彩夺目的霞衣使她焕发出无尽的青春活力。塞纳河像环绕在美女腰间的丝带,让她显得更加容光焕发,更加妩媚动人。
“萧,你看夜色下的塞纳河好美丽呀!”芊蓉指着安静而喧闹的塞纳河。
易维笑着说:“巴黎的夜色本来就很美,我们站在埃菲尔铁塔上,就可以将全城的景色一览无余,大饱眼福了。”
“艾菲尔铁塔”是法国巴黎的最高建筑物和游览中心。矗立在市中心塞纳河右岸的战神广场上,为1889年庆祝法国大革命100周年在巴黎举行国际博览会而建,1887年动工,1889年举行竣工仪式,历时两年才竣工。
“萧,你还记得我最喜欢的作家是谁吗?”芊蓉回过头看着正在看风景的易维,他好像没有听见自己说话,她轻轻挠了一下他的腋下,那是易维的死穴。
易维回过神之后说:“芊蓉,我当然知道了,你最喜欢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是吗?并且将他的《巴黎圣母院》看了好多遍对吧!”
“大学的时候,你还送了我一本《巴黎圣母院》的彩绘本,我一直放在书柜里。”
易维满目深情地说:“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收藏了,像你送给我的阿童木玩偶,还有这个蓝精灵的小挂件,等回去以后,我都拿出来给你看。”离开以后,他换了好多地方,却始终将那些承载着记忆的东西不曾舍弃,每一件小东西背后都是一个温暖的小故事,每个故事后面都只有一个美丽的女主人公,她叫芊蓉。
“我给你朗诵一段爱斯梅拉达的话,怎么样?”
“好啊!在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上朗诵《巴黎圣母院》中的句子,听起来挺不错的主意!”易维想起大学时芊蓉经常朗诵诗歌给他,他最喜欢听雪莱的《西风颂》。
芊蓉声情并茂地朗诵:“滚吧!魔鬼!滚,杀人凶手!让我去死吧!要我属于你,教士!休想!休想!我们绝无结合的可能,甚至在地狱里都不行。滚蛋!该死的家伙!”
易维也在芊蓉的影响之下读了《巴黎圣母院》的前十卷。这是女主人公爱斯梅拉达被判处绞刑以后,副主教克洛德·弗洛罗逼她就范时,她对这个道貌岸然伪君子的血泪控诉,她不会向人面兽心的克洛德·弗洛罗屈服,就算是付出最珍贵的生命。爱斯梅拉达不过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吉普赛女郎,却敢于和位高权重的副主教作对,她就像一个永不屈服的勇士,用自己的死向上帝控诉那个暗无天日的时代。
“我最喜欢加莫西多,他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敢于反抗一向视为天神的副主教,虽然后来他失败了。当他看到心爱的女子死了以后,最后选择与她同眠地下。”
易维抬起头看见满天繁星,叹了一口气说:“芊蓉,或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萧,如果有一天有人伤害你,我要像加西莫多一样勇敢守护在你的身边。”
芊蓉发现自己又回到十七八岁的年纪,只有在易维面前她才可以单纯的像个小女生。
易维疼惜地拍拍她的头说:“芊蓉,我要保护你的,怎么轮到你保护我了。”他看到芊蓉认真的表情,心里如沐春风般舒畅万分。一生之中,遇到一个愿意永远陪在自己身边的女子,他觉得此生不虚一行。
“爱情是平等的,我也要保护你!”芊蓉仰起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满脸笑意的他。
“好吧!我需要芊蓉的保护好了吗?”易维让她郑重其事地样子给逗笑了。
芊蓉拉着他走到窗户前大声喊:“萧,我要保护你!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芊蓉,我也保护你,你听到了吗?”易维也朝着苍茫的夜空大喊。
“萧,我听到了,我爱你!”
“我也爱你,芊蓉。”易维喊完之后就将芊蓉揽入怀里,她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靠在他宽广的胸膛上,不时抬起头用一双深情的眸子看着他。
“萧,你知道埃菲尔铁塔的别称吗?”
易维笑着说:“埃菲尔铁塔不是以它的建筑师名字命名吗?”
“巴黎的埃菲尔铁塔,纽约的帝国大厦,东京的电视塔被誉为西方著名的三大建筑。法国人喜欢叫它“铁娘子”,象征埃菲尔铁塔高耸入云,屹立不倒的精神。”芊蓉从小就喜欢读书,尤其对自己一直梦想的巴黎更是了如指掌,她度过介绍巴黎的书都有好几本了。
“芊蓉,我怎么感觉法国人把“埃菲尔铁塔”比作英国的“撒切尔夫人了”。”
芊蓉笑靥如花地说:“你就别胡说八道了,这怎么会一样呢?这说明“埃菲尔铁塔”在法国人心里就像“撒切尔夫人”在英国人心里的地位一样重要。”
“好吧!芊蓉,你告诉我埃菲尔铁塔的别称,不就是为了说这些吧!”易维对她的小心思可是一眼就看穿了。
“萧,怎么我想说什么,你仿佛都知道似的。”芊蓉不服气地看着一脸坏笑的他。
易维很无辜地说:“我这次真的不知道,你告诉我吧!”
他想起每次自己猜到芊蓉的小心思时,她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觉得那时候的芊蓉最可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结了一层霜,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也不再和自己玩闹了,就等着自己去哄她。其实女生只要你用心去哄,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简单。有人说过,最美的爱情,就是骗子用心哄了傻子一辈子,傻子用心信了骗子一辈子。
“我当你的“铁娘子”,就像当年撒切尔夫人守护英国一样守护我们的爱情。”
芊蓉含情脉脉地看着易维,心里不知为什么感到茫然若失,仿佛他随时就会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然后去了一个她再也找不到的地方。自从经历了这几年的离别,她早已再也承受不起再一次分开的结局。
易维牵着她的手笑着说:“傻瓜,我不会离开你,就不要多想了。我们一起跳一支舞吧!在巴黎距离天堂最远的地方,好吗?”
“萧,我们好多年都没有跳舞了。”
芊蓉想起他们最后一次跳舞是在大四的冬天里,那天两个人下班回来时,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她一时兴起让易维陪自己跳舞,两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跳了一支绝美的舞。自从易维离开以后,她再也没有跳过舞。每次公司聚会时,有人请她跳舞时,她都会婉言相距。如果一直见不到易维,这一辈子她都不会跳舞了。
易维右手揽着她纤细如柳的腰肢,左手轻轻地搭在她洁白如雪的肩膀上,两只情深似海的眸子,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素颜如水的女子,眼泪忍不住就落了下来。他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天,还可以将心爱的她拥入怀里,可以听到她甜美的呼吸,可以从她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独一无二的影子。
“萧,你怎么哭了?”芊蓉停下步子替他擦去眼角的清泪。
易维深吸一口气说:“芊蓉,没什么,只是开心而已,我们继续跳舞吧!”
夜深人静,清冷而柔软的月光落在川流不息的塞纳河上,落在如鹤立鸡群的埃菲尔铁塔上,也落在两个人翩翩起舞的身影上。
两个人从巴黎回来之后,芊蓉发现易维好像很忙似的,总是早出晚归。她想两个人在巴黎玩了半个月的时间,公司里一定有很多事情等着易维处理,所以也就没有在意。她打算辞了周暮那边的工作,然后到易维的公司里上班,一心一意照顾他。当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时,她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情景,易维皱着眉头拒绝了。
“萧,你为什么不愿意我去你的公司呢?”芊蓉没想到他会拒绝自己的要求。
易维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说:“芊蓉,我也是给别人打工,你这样过去让别人怎么说?”
芊蓉不依不饶地说:“不行,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你可以给我一个很普通的职位,只要离你的办公室不是很远就好,我可以自己去应聘的。”
“好吧!我去给你问一下。”易维轻吻了一下她光滑饱满的额头。
“我就想每分每秒都看到你。”芊蓉躺在他的怀里,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这时,易维的电话响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阳台上走去。
“你先看电视啊!我马上就回来。”
芊蓉看见他说话的表情有些怪异,没有平时的稳若泰山,紧皱着眉头,牙齿咬着嘴唇,好像世界末日就要到来了。易维接了几分钟电话之后回到了客厅里。
“芊蓉,我有事情要出去了,你看会电视就先上网吧!”
芊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刚才看到他万分焦急的表情,一定是公司了发生了紧急事件。她很体谅地说:“你去忙吧!我没事,记得早点回来。”
易维走过来抱抱她说:“放心吧!我会早点回来的。我还有功课没做呀!”
芊蓉心领神会地笑着说:“你最近表现不好,老师取消你上课的资格,功课也不用做了,你解脱了!”
“芊蓉,不和你开玩笑了,我们回来再聊!”
“嗯,路上开车慢一点,注意安全。”
芊蓉从沙发上起来送他出了门,直到他的影子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处,她才返身回了房间。可是当她走到客厅时,看见易维的上衣还挂在门后面的衣架上,她连忙拿了衣服向楼下冲去。等她追上楼下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里走出一个妩媚动人的女子,她好像和易维很熟悉,拉着他的手两个人上了车。易维一脸的蒙蒙不乐,似乎不情愿让那个女人拉自己的手。
“这么晚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将他接走了,到底怎么回事?”她心里不由泛起了疑惑。易维不会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来往,这一点她深信不疑。可是两个人分开的这几年里,易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终究是一无所知。两个人相遇时,易维已功成名就了。可是在这之前他一定经历了很多事情,没人随随便随可以成功,几年之间,他白手起家成了现在的自己,一定付出了她也想不到的努力和牺牲。从今以后,她要更关心易维的生活,将这几年里的伤痛都抚平,她要看到当年那个可爱的大男孩。
昏黄的路灯下,芊蓉看着那辆黑色的保时捷如一阵疾风驶去,她的心也像一片落叶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