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到北地草原人聚居地,我很快便被这里的异域风光所吸引。熙熙攘攘大大街上人们安然自若,我的来到并没有给当地的人带来惊奇和不安。很多中原打扮的人在不同的帐篷里做买卖,前方两个民族在打仗,后方两个民族和睦相处,这是一种多么奇特的景象。
“闪开闪开!”一对士兵打破了这里的平静,他们手持马刀,闯进前方的帐篷内。
“仙”
帐篷外竖着一个大大的汉字“仙”。
我倒好奇了,跟着人群凑上去看热闹。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胖子被掀翻在地。肥胖的身躯加上臃肿的青色棉袄如同一只大肥猪,我不禁好笑,这是神棍还是暴发户。
“军爷,你就饶了小的吧。”胖子不断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饶了你!”一军官摸样的草原人狠狠在胖子的癞蛤蟆肚子上踹了一脚,胖子连滚几圈趴在地上继续磕头。
“饶了你!你那天说骨都侯大人无需医治,休息几日便好。现在大人瘫痪在炕,五官发黑,还饶了你!”
“我退钱,我退钱,军大爷你就当我放屁,放屁。”胖子用已经摔得乌黑的青衫连连擦了擦脸上的鼻涕和血渍,跑到柜台前哆哆嗦嗦摸出一个匣子跪倒在地。
“骨都侯已有性命之忧,你以为退钱就算了?我就知道,中原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是是是。”胖子不敢反驳,连连磕头。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条中原狗!”四周的民众开始起哄。
看到这里,我不禁发怒。这个胖子是该死,简直丢中原人的脸,但是看见自己的同胞被外族欺侮,怒火也涌上心头。我低声骂道:“草原杂种!”
瞬间,安静下来,胖子不求饶了,军官不发火了,数双眼睛齐齐向我看来。
“你说什么!”军官用生涩的中原话问道。
“我骂你是杂种,你咋地?”怒火上心,我哪管得了那么多,图个心头畅快。
死胖子绝望地盯着我,意思好像是我玩儿完了。我恶狠狠回盯胖子一眼,没骨气的家伙,丢人丢到大北方来了。
“中原人,找死!”军官拿起马刀向我砍来。
有了一些圣子之力,我的反应更加灵敏,轻轻一侧身,躲过一刀。
军官身后的士兵见状纷纷扬起马刀准备一起上。军官向后一挥手道:“好身手,今天我要亲自会会狡诈的中原人。”
帐篷外,士兵和民众退出几丈远。我拿着军官扔过来的马刀与军官对峙着。不得不佩服,草原人够痛快。
“你赢了,黄金百两,你输了,人头落地。”军官冷冷道。
“哈哈哈,那你就准备好你的黄金吧。”我默默回忆在草地上运用圣子力量的感觉。一团热气从小腹向全身扩散开来,手臂肌肉开始扩张。开始吧!
“我来了!”军官大吼一身,连进几步攻我右方弱点。嘿嘿,他看出来了。我并不慌张,身体微微一斜,将马刀挡在前方。两刀相交,左臂微微发麻。
“好!”我两同时叫好,有点英雄相惜之感。
军官并不给我回神的时间,接着有连攻我上下二路。我虽有圣子之力在体,可是实战经验少的可怜,左手早就被刀的力道震得僵硬,挡了几刀便狼狈向后退。让我认输,没那么容易。草原人高大,下路守势较弱,我瞧准时机,躲过挥来一刀,贵体下蹲朝着军官双脚就劈。军官步伐灵活,左右一晃化解招式,接着冲我背部袭来。我暗暗叫苦,在草地上连滚几转。刀插在草地上溅起漫天泥土。
“哈哈哈!”军官畅快一笑,“好家伙,比草原上的鼢鼠还灵活。”
马刀没有从泥土里抽出来,而是顺势向我走来。背后感觉到马刀的寒气,我双脚一蹬高高跃起。
“看招!”马刀脱手而去,直直飞向军官。
军官不料,阻挡已迟。马刀割破了军官的长袍,侧飞而去。
就差一点!
军官不再大意,直刺而来。我已无体力避散,马刀也不在手中,这一刀吃定了。
就在我灰心之时,左上腹隐隐作痛。四周的野草飞扬而起形成一道圆形盾牌阻挡住军官致命一击。
“草木霏霏,败而后生。”脑海里突然出现这么一句。直觉告诉我,这句和小初的“水之润下,物以之兴。”如出一辙。
我大声叫道:“草木霏霏,败而后生。”此时,飞扬的草叶似乎与我心灵相通,它们的生命同我连在了一起。草叶按照我的意愿,一只只如同一把把利剑刺向军官,军官吃惊不已,左右躲闪。草叶割破了军官的衣服,就连裸露的肤色上也有斑斑血痕。
军官败倒在地,我也好像被人抽空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我和军官相似而笑。
“你胜了!”军官主动认输,他费力站起来走到我身旁拉起我,“好身手!”
我微笑道:“彼此彼此。”
帐篷内,添酒开宴。我和军官相对而坐,那个死胖子也被我叫到一起,他挺直身板,豪气地喝着马奶酒,这与之前可恶的样子判若两人。
马奶酒有股淡淡的草香味,我拿起一碗毫不客气喝了下去,一团火焰从口腔处窜到腹部。
“痛快!”
“哈哈!好汉子!”军官赞叹一声也一口气喝下一大碗。
“阿骨突。”军官自我介绍。
“杨从。”我跟着作了自我介绍。
“黄半仙。”死胖子不甘寂寞,也作自我介绍。
我差点喷出酒来,黄半仙,这是哪门子名字。你瞧瞧他那肥的流油的身体简直就是半头猪,哪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样子,还半仙?
“不打不相识,我阿骨突今天交定了你这个朋友。来,喝酒!”阿骨突又一饮而尽。
“好酒量!”我随着一饮而尽,草原人来的爽快,直来直去,不虚伪。抛弃了民族仇恨,这个朋友我也交定了。
几碗酒后,阿骨突盯着胖子毫不客气道:“你!不是朋友。该杀!”
胖子呛了口酒,畏畏缩缩向我使眼神求救。
我装作没看见,继续啃着烤羊肉,怡然自得。
“嗨,老哥”胖子愁着个脸,轻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