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错了,终究是要了结的。也许爱情本身没有错,只是爱错了人而已。
小鸟鸣叫,阳光依照,裹在被子里的蔡净娆早就醒了,望着身旁的柳长卿,呆呆地笑了很久;而柳长卿呢,因为昨晚喝了太多酒,至今还在梦乡里流连。
蔡净娆不想就这么躺着,但是她又不想起来,所以就用手将自己的头撑起,这样可以好好观察一下他面前这个自己真心喜欢的男人。她看他的唇,他的眼,就连睡着了也是这么讨人喜欢。为了好好奖励一下眼前这位熟睡的王子,蔡净娆在自己的柔顺丝发里抽出了一小撮,用手捏成一只小毛刷,用它在柳长卿的脸上轻轻滑动。虽然是睡着的,可触觉还是很灵敏的,被弄得痒痒的时候,就嘟囔一下小嘴,用手抓抓再接着睡。看着这幅傻样,蔡净娆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得是那么慧心。也许,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是很少会有真的的笑容的吧!
蔡净娆挑逗了很久,终于把柳长卿给弄醒了,看柳长卿好像快醒了,她便马上躺了下去装睡。柳长卿吃力地睁开了自己那惺忪的睡眼,酒还没有完全清醒,眼前依旧一片朦胧。他用双手用力地揉了揉眸子,才是他眼中的图像清晰了一些。和往常一样,打了个哈切,伸了个懒腰。在舒展四肢的时候,被障碍物挡了一下,他内心也咯噔了一下。
他呆在床上一动不动,试图想找回昨晚的记忆,可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待自己稍微清醒一点儿后,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因为酒喝得太多,所以头还隐隐作痛,昏昏沉沉的感觉也依旧有。
以往只要一抬头,便会看到那个精致的青花瓷,内心便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精神,可是今天看到的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茶杯而已。顿时,傻了。
柳长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敢随便乱动,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便企图用手搜寻,看看周围有什么东西。手刚一出去,就放在了别人的大腿上,那腿是那么滑,那么嫩,是柳长卿不经一愣。而蔡净娆呢,她就使劲憋住,不让自己啃声,她企图要得更多。柳长卿的手慢慢向上摸着,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手立即就缩了回来,随只传入他二中的便是“好痒啊!”
这一声毛骨悚然,吓得柳长卿连忙扭头。“啊!怎么又是你。”柳长卿一声尖叫,立马坐了起来。
蔡净娆慢慢地坐起来,把笑脸摆到他眼前,娇娇地小声说道:“干嘛那么生气,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说,吃亏的明明是我嘛。”
装出一副可怜巴巴地模样,本应惹男人欢快,可柳长卿的脸色却很难看,嘴里吐出的依旧是那句:“你是老大的女人,我们不会有结果的,说罢,便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蔡净娆这次没有嚷嚷,没有发疯,她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武装得很好。对她来说,这已经够了,柳长卿这次没有骂她不要脸,她已经很知足了。平时觉得她很可恶,可现在,又觉得她很可怜。这就是女人么,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即使可以改变自己,那用的方法一定是会伤到自己的杀方法。
连着几周,风平浪静,没有什么意外。
不过,蔡净娆却有些身体不适。这几天经常头晕、眼花还有些反胃吃不下东西,整个人是瘦了一大圈。
“去医院看看吧!”蔡净娆的贴身手下蔫蔫说道,看到蔡净娆这几天不怎么吃东西,她有些担心。在她眼里,蔡净娆就是自己再生父母,要是没有蔡净娆就没有今天的蔫蔫,所以蔫蔫一直很关心蔡净娆,“蔡净娆姐,今天下午,你必须和我一起去医院。”
“好,全都听你的。”对蔡净娆来说,蔫蔫也是唯一的心灵支柱,所以她平时对蔫蔫也不错。对别人,她的确是个性情泼辣的坏女人,但她也是有善良的一面的。
其实,在别人眼里是好人的人不一定是好人,也许只是本性没有显露出来而已;而在别人眼里是坏人的人也不一定是坏人,也许他们也有好的一面。平时恶毒,也许只是他们太弱,想保护自己罢了。蔡净娆的恶毒,蔡净娆的奸诈,说回来,也许只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
医院的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气味儿,不怎么好闻。病号又是那么多,挂个号都很麻烦。“靠,有没有搞错,竟然那么多人。”蔡净娆没有耐性再等下去了,说真的,她和蔫蔫已经干等两个小时了,可这队伍就是动过。
蔡净娆的一句脏话引来了很多白眼,看到这些嚣张的眼神,蔡净娆很是生气,恨不得冲上去把他们一个个都揍一顿,还好蔫蔫拉住了她,小声地在她耳边说到:“蔡净娆姐,这里可是医院,别乱来,我们就两个人,吃亏。”
“可是也不能这么干等吧,我快疯了你知道吗!”蔡净娆简直就要抓狂了,等待对她来说,简直就可以说是一种折磨,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受到过这般待遇,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好,我知道了,你小声点,这里是医院。”蔫蔫这个小灵子眼睛一溜,便在蔡净娆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这样吧,我去贿赂一下这里的主师,说不定能进去,但你千万不要乱说话,到时候就麻烦了。”
“好。”原来,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坏女人也是可以变成乖女人的。
蔫蔫拉着蔡净娆的手,趁病房里下一个客人还没有到的时候,悄悄溜了进去。那时的她们,就像两个想偷吃棒棒糖的小孩子,在大人没有发现的时候,该快作案。也许,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里,是应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你怀孕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一声。蔫蔫才稍稍给了一点儿钱,她就同意给蔡净娆先把脉了。不过,这一句只有四个字的话却把蔡净娆和蔫蔫给惊呆了。
“什……什么……你再说一遍。”蔫蔫吓得浑身发抖,好不容易才颤颤地说出了这几个。而一旁的蔡净娆面无表情,冰冰地坐在这张小椅子上。
“我说这个小姐怀孕了。”老医师的眼眸里闪出一丝鄙视的眼神,在她眼里,这种未婚先孕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怎么?没结婚对吧?要不要堕胎?”
“不要!”蔡净娆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受不了这个老医师说话的语气,便捂着嘴巴跑了出去,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蔡净娆姐。”蔫蔫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待自己反应过来后,连忙跑出去追蔡净娆。怀孕了还跑那么快,蔫蔫追了好久才在一个小弄里水上了她。蔫蔫不停喘气,刚开口想要质问。这话还没出口,蔡净娆便就地蹲了下去,伤心地哭起来。
“瑶,蔡净娆姐,你没事吧!”在蔫蔫的映象里,蔡净娆简直就是一个冰冷的女金刚,和“哭”根本就丝毫扯不上一点儿关系。面对这百年难道一遇的场面,蔫蔫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她慢慢蹲下来,扶着蔡净娆的背,轻声安慰道,“别哭了,好不好?”
“蔫蔫,我怀孕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不好?”蔡净娆害怕了,苦苦央求道。
“好。”蔫蔫很不想看着蔡净娆这样,“可是,孩子的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