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沫叶,你到底在说什么,下午是不是把脑子也给摔坏了?你这么好的女生上哪儿去找,竟然还在说自己是坏女人,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好么?”面对青沫叶的变化,余乔梓有些不知所措,他闹不明白青沫叶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很好,脑子也没坏,你不用担心我。”青沫叶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也冷冰冰的,她貌似下定了决心,要在今天做个了结,就像当初和柳长卿坦白事实一样,“余乔梓,其实,你看到的不一定是好的,我并没有那么完美。”真正的杨沫叶没回来。
“杨沫叶,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心意,因为你已经烙在我的心里了。如果让我忘掉你,那只有一个办法,把我的心挖掉。”豁出去了,既然已经开口,那就把自己心里的话全都说不来。憋了这么久了,是时候释放了。
“余乔梓,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明白,我们不会有结果,不是我不愿意,是老天不同意。”青沫叶怕到最后说出来,结果只会更糟,可是如果直白的说,又会引起麻烦,所以便拐着弯子想告诉他自己不是杨沫叶,希望他能明白,“余乔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但是我真的不能喜欢你。我可以说,我不是以前那个杨沫叶,不对不对,我就不是杨沫叶,真正的杨沫叶到时候会回来的。”青沫叶婉转地解释道,希望余乔梓能明白说的话,可她不知道自己解释的越多,只会让余乔梓更不能理解。
青沫叶依旧按自己的方式解释着,完全没有看到余乔梓的表情,余乔梓快疯了,不想再听青沫叶多讲一个字,闭上眼睛,再一次抱住青沫叶,这次抱得很紧,因为他害怕失去:“你别再说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请你不要再说了。你每说一个字,我的心就疼一次,如果你再说,那我就死了,所以,你不要再说了。”
“余乔梓,不要这样。”青沫叶拼命挣扎,可是男人的力气很大,使她无法动弹。此时,她已经忘记了手上的疼痛,因为她心上的痛已经完全取代了手上的痛。
“我知道我太差了,配不上你。”余乔梓忘乎所以,大声地喊着,那声音足以震破青沫叶的鼓膜。可能是太伤心了,所以才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爱情带给人的伤往往是最痛的,可是人们吃一堑不长一智,每当爱情来临,依旧爱得死去活来。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青沫叶连忙解释,怕余乔梓真的以为他自己很差,“余乔梓,你真的很优秀,不是我不想喜欢你,是我不能喜欢你,因为只有真正的杨沫叶才配得上你。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你是说现在的你不是真正的你,那真正的你什么时候回来?”余乔梓已经完全被弄混了,当然,他也不记得眼前的“杨沫叶“正处于”失忆“状态。
“那个,是,是……”青沫叶仍旧被抱得紧紧的,她回答的时候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企图找到适合答案,既然余乔梓没有听出话中话,那就不要听出来了,直接埋没掉就好,小眼睛一转,开口即出,“我,我那个,不是‘失忆’了嘛,所以现在的我不是真正的我,如果让现在的我去喜欢你,是非常不公平的。”
“没关系,我没关系,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余乔梓的心好像松了一口气,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只因他看到了希望。
“余乔梓,你不要再说你喜欢我了好么,我会有压力的。”余乔梓的力气渐渐卸下来了,青沫叶趁机逃出了余乔梓的怀抱,“至少,在我恢复记忆以前。”其实,她的“恢复记忆以前”就等于“真正的杨沫叶回来之前”。
“好,但你答应我,在这期间,你不能去爱上别人,如果你不给我机会,那你也不许给别人机会。”余乔梓拉着青沫叶的手,像个小孩子一样要妈妈做出承诺。他太天真了,以为一切都是那么简单。
“好,我不去爱上别人。”青沫叶低下了头,一想到柳长卿,自己的眼泪便下来了,“我不会去爱上别人,我也不能去爱上别人。”
“杨沫叶,你别哭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如果我再让你哭,我就……”余乔梓举起一只手,要对天发誓。
可是恶毒的誓言还没哟说完,嘴巴就已经被青沫叶的两根手指给堵住了:“我不要你发毒誓,你也不需要发毒誓。”青沫叶最忌讳别人发毒誓了,因为在她的故乡,毒誓是会被灵验的,所以没有人会冒这个险,意志坚定的除外。
“好好好,我不发毒誓,就知道你不忍心。”余乔梓用手抹抹眼泪,努力装出一副坏坏的表情,“就知道你不舍得。”继续重复着内容相同的话,好安慰下自己,即使只是嘴上的一时痛快而已。
“你少来了,给你个机会就发挥。”青沫叶装出一脸的不高兴,其实内心的情绪还是没有缓过来,“你呀,喝了那么多酒,去洗个澡,清醒一下吧!”
“好,我知道了,要不要一起洗啊?”呸呸呸,一不小心又说错话了,怕青沫叶会感到不好意思,于是马上解释道,“不是,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今天太晚了,你留下来吧,明天再送你去医院复查一下。”
“好吧!”看外面天色已晚,就只好答应了,“那,我和楼籽菲睡一起好了。”
“好,随你。”话虽然说得很随便,但余乔梓的脸上好像显出了一丝低落。本来他想让青沫叶睡自己的床,然后自己打地铺的,这样睡觉的时候也可以看着她,这下好了,全都没了,不过她肯留下来,他也是很开心了。
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青沫叶微微一笑,想着这件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余乔梓能暂时不伤心,而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被拆穿,可以说是一举两得。青沫叶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好好弥补一下,可是她真的想不到什么。先不管了,还是先帮他拿衣服好了,青沫叶把余乔梓的睡衣拿到浴室门口,之后便安静地坐在了床上。水漾般的眼睛环顾着屋内的摆设,空气中混杂着淡淡的薄荷香味,她坐在柔软的床上,心里的大石头好像已经放低了不少。
房间里的光不是很亮,只开了一盏水晶灯。橘色的灯光笼罩了整个房间,在那窗帘的下方,有一个可爱的相框,里面放着的照片是余乔梓和楼籽菲的合影,显现很温馨很温暖。不得不承认,这房间的布局还是很不错的。
雪白的床单上,青沫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看身边的楼籽菲丝毫没有想醒来的意思,睡姿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奇特。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自己的脸上,照得眼睛有些疼痛。昨晚,青沫叶想了很多很多,也哭了很久很久,所以这眼睛肿到核桃般大,散发着红光。也许,在杨沫叶回来之前,她可以假装很爱余乔梓,这样也是给杨沫叶铺路。不过,想想柳长卿,她又要怎么办才好?
楼籽菲一个翻身,把大腿压在了青沫叶的身上,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压在身上,不用说,肯定不好受。于是,青沫叶用手用力抬楼籽菲的腿,可是丝毫没有成果,青沫叶无奈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睡起觉来还真相猪。”没辙了,青沫叶抱着枕头窝在床上,难受也不能翻身,真是痛苦,再看看那个楼籽菲,竟然在梦里也不休,唉。
时间流逝,真不知道这个楼籽菲什么时候会醒,青沫叶实在受不了了,每次只要一和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都会觉得特别不自在,现在忍了这么就已经很伟大了。撑了那么久,可还是输给了时间之久,青沫叶不顾一切,一巴掌拍在了楼籽菲的大腿上,伴随着这种痛觉,楼籽菲才慢慢清醒,而且好像不记得刚才青沫叶打了自己。
神志缓过来后,楼籽菲睁大眼睛等着青沫叶:“杨沫叶,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你昨天没回家吗?”
“没有,昨天太晚了,余乔梓就把我留了下来,你们家每客房,我就只能窝你这里了。看你睡得那么熟,不忍心叫醒你,所以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睡在你旁边了。怎么,不高兴了,那我跟你道歉好了。”
“不是不是,你睡在我旁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呢!”楼籽菲满是欣喜,看着身旁的青沫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你昨天和我哥哥怎么了?两个人都好奇怪?吵架了吗?”
“没,没什么。”没等楼籽菲问完,青沫叶立马打断,她不想再听了,怕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说完,转了个身,背对着楼籽菲不说话了。楼籽菲知道自己刚才说得太快,让她尴尬了,可是她就是这么一个口无遮拦的人,这点是天生的,改不掉。
“杨沫叶,杨沫叶。”楼籽菲轻轻呼唤了几声,可是青沫叶正处于发呆状态,完全没有听见耳边的声音。
“杨沫叶!”看杨沫叶长期不回答,楼籽菲也有些不高兴了,自己好声好气恳求原谅,她总不能不理吧!于是,她提高音调,大叫名字。被声音震了一下,青沫叶才渐渐从迷离中清醒过来,装过身去,懒懒地看了一眼楼籽菲,依旧没说话,其实她又在发呆。
“杨沫叶,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手上的伤很痛?你说话啊,你这样我会担心的。”楼籽菲平时虽然大大咧咧,不顾细节,可今天还是察觉到自己的死党有些不对劲,楼籽菲的态度突然转变,决定要好好关心一下自己的死党,于是乎,爬过来趴到楼籽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