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御灵墨混乱的思绪,他顿时警觉了起来,目光凝定在木门处,心里扑通乱跳,如同门外即将有一头猛兽冲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身着青色古装,模样约二十来岁的女子,手中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盈步了进来。她样貌清秀,身材苗条,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眼看到了坐在床上发愣的御灵墨,她的脸上浮现出喜悦与欣慰。
“她拿的是孟婆汤么……孟婆有这么漂亮吗?不是,这是怎么回事?”御灵墨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脑子里胡思乱想,连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见御灵墨已醒,女子连忙将碗放到桌上,来到床前坐下,一边用纤细洁白的于手摸上他的额头,一边以银铃般悦耳的声音说到:“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这是在哪?”御灵墨无力的问到。
“这里是南郡城花溪镇附近的一个山谷,你放心吧,这方圆十几里地只有我一户人家,你不会再有危险了。”
“南郡城?这是什么地方?”灵墨不解的问到。
“看来你发烧烧坏脑子了,南郡城都不知道,可能失去记忆了。不过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青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从床边的衣柜里将一个包袱和一把长剑交给了灵墨,接着说到:“这是你的东西,御公子。”
“御公子?”灵墨迷茫的接过包袱,不解得看着青衣女子。
“你不是叫御灵墨么?我在河边发现的你,看到你的配剑上刻着灵墨御氏,难道这把配剑不是你的吗?我只知道,名门子弟只有剑的主人才会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剑上的。这剑和包袱是发现你时,你随身所带之物。”
“啊?剑上有我的名字?”御灵墨满头疑问,好奇的打开包袱,里面是四本书,一封信,一个竹简,以及一个小袋子,袋子里面装满了金币。他抓出一把金币,仔细的端详着,这大约有一元硬币大小的金币,正面印着弯月的标记,而背面却印一个“京”字。
女子见御灵墨看着金币发愣,连忙解释道:“公子仔细数数,钱有没有少。小女子一分钱都没碰过。虽然我是山野村妇,但我不是坏心眼的人。”
御灵墨见女子紧张的表情,连忙报以微笑,他好奇这些钱币的价值,于是试探道:“这些钱也算多吗?”
“这还不多?就你手里这一捧紫月币……”女子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数着御灵墨手中的金币:“十四紫月币,就算我种一年的庄稼也卖不出这么多钱来。”
“哦?那你们怎么过活……”
“呵呵,一户普通人家,一年下来也赚不了几个紫月币,就你手里着把钱,足以让三代同堂之家一年的开支了,还好小女子隐居在这山谷之中,吃的靠自己种自己养,自己纺布做衣,所以用钱的时候不多,除非生病买药才用钱。”女子耐心解释到,她完全把御灵墨当成了大户人家不知柴米贵的公子哥了。
“公子慢慢检查,看看是否少了什么。我去沐浴更衣,然后为您准备吃的。”青衣女子说完,便转身而去。灵墨目送青衣女子出门,然后打开这封信,上面潦草的繁体中文,让他看得十分吃力。但还好能看得懂,这是一封虽短而语精的信。
依兄如晤,清阁山一别,转瞬数十载,自潇尘回云龙渊,却遭紫月会围攻。以羽翎门道家弟子为主的紫月会,集京国轩辕门众徒扬言围剿京国墨子门派各部,将我墨子门派视为邪魔歪道,对我墨家子弟大肆屠戮。
想我墨子门派,创派之初以取百家修行哲学之长,避百家之短为宗旨。却被紫月会视为抄袭剽窃,从武学修行到兵法哲学,向来被京国世人所唾弃。为保我墨子门派精华,特派小犬灵墨传告之,预做准备。
今大军压进,墨子门云龙渊总舵恐将失守。犬子灵墨携秘籍三部,兵法一本,墨经一部,法宝两件,为我墨子门之精髓,望兄好生看管,发扬壮大,并将之精髓传授犬子。墨子三大法宝之首五灵轮也已传授小犬。小犬天资聪疑,年方十五便已修炼龙神功小成,达到元魂究极体境界,但他年青气盛,求依然兄好生规劝管教,万不可让他归返云龙渊复仇。
望依然兄为天下众生着想,力保墨子门派精髓,速率众徒前往盟国,投靠盟墨之首林远铭。以保其实力。大敌当前,时间仓促,寥寥数笔,未足尽抒衷情,愿我墨子门派能发扬光大,生生不熄……潇尘顿首。
看到这里,御灵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尽管他生性乐观,但眼前的这一切还是让他无法接受,他从沉思中缓过神来,脸上显露出痛苦的神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真的是重生到了另一个世界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在原来世界的我是不是回不去了?家人朋友将我火葬时,为自己哭的那样伤心,我怎么可以……现在自己又来到如此陌生的世界,又该如何活下去?这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他痛苦的想哭,要是有支烟抽就好了。
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脖子上居然挂着一条陌生的项链,奇特的剑形坠饰上赫然刻着灵墨御氏字样,似乎在暗暗提示着他现在的身份。他已经不是以前御灵墨了,而是什么墨子门派掌门人的儿子,他已经跟以前的世界彻底拜拜了,必须接受这个现实。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起身来到窗前,望着夜空。天空是那么的蓝,空气是如此清新,他好奇的想知道外面究竟是怎样的世界?
拖着发软的双腿,推门而出,隐约间听到女子的歌声从屋外的密林中传出。想起刚才那青衣女子,御灵墨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寻着歌声来到了一个小瀑布下的水坛。借着月光,只见刚才那女子的青衣早已脱下,整齐的放在岸边,而女子却只穿着一件肚兜在水坛边沐浴,神态闲适写意,还轻唱着优美的小曲儿。
望着那女孩修长的美腿,又看她眉目如画,前世单身了一年多的御灵墨乍见春光,色心大动的走了过去。女子突然发现御灵墨在偷窥,尖叫着站起身来要拿身边的衣服穿上,却没想到脚底一滑跌进水里。
灵墨连忙跳入水中将其扶起,女子神色慌张得叫到:“多谢公子,有劳公子……”
此时两人仍站在水中,浑身湿透,御灵墨直钩钩得盯着女子不放,美女的肚兜已不知去向,可能是刚才慌乱中系带松开掉落,不知飘到哪去了。女子的身材线条就这样在御灵墨面前尽现。
女子看到御灵墨那色咪咪的目光,不但没有慌乱,反而脸上浮现出两朵红晕。御灵墨扶着她走向岸边,还忍不住趁机轻轻碰了她的高耸,女子的脸更红了,但却没有反对或责骂。换了件衣服,御灵墨和那美女对坐在桌前,吃着她做的食物。尽管是粗茶淡饭,但毕竟不知道自己饿了几天了,他感觉十分美味。
女子一边吃着,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御灵墨暗想这里如此偏僻,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为何她生活却是如此丰足,且不说从基础设施上看,这个世界类似于古代,就单凭环境来讲,难道隐居山林真的比城市会更好吗?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强壮而又英俊的男子。”女子轻声说到。
御灵墨傻傻得笑着,顺口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芸儿。”
“芸儿?你姓芸?”
“我没有姓,俗话说嫁夫随夫姓,我丈夫本是冷叶门下武士,效力于京国紫月会,十二年前在与磐国征战中牺牲,没有丈夫,我便没有了姓。为了躲避战乱,我就来到这里隐居。”
“噗……”正在喝水的御灵墨被呛得把水全数喷出,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住在一个寡妇家里,难怪刚才在水坛如此逗弄,对方居然没有反抗。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而如今他是在寡妇门内……
芸儿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十二年来,日子过的非常苦,摸索着学会如何耕种和饲养家禽,生活才安定了下来。”
御灵墨突然怜意大起,他完全没想到这女子吃过这么多苦。
芸儿羞哒哒的低声说道:“丧夫之日过久了,自然寂寞难耐,每天都求上天能再给我一个丈夫,没想到居然在水坛边拣到了你,我都高兴死了,以后你便是我的丈夫了。上天真的待我不薄,又给我一个这么年轻的丈夫。看你这样子还不到弱冠之年吧?真好……”
御灵墨听的差点连鼻血都流出来了,愕然的问道:“大姐,你多大了?”
“叫什么大姐呀……”芸儿有些不悦的说道:“我才二十八岁!”
灵墨满面愁容得捂着脸,心中暗想:“老娘们居然想老牛吃嫩草啊,上辈子失恋,失业,失眠,这重生到另一个世界,差点把自己整成失心疯,现在又要面临失身了……这下都全了。”
他叹了一口气,无意间看到床上那一摊秘籍,心中又想:“信中所写我龙什么神功已经小成,反正自己在这个世界才十五岁,而且看样子暂时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何不赶紧到清阁山然后经那个名叫依然的高人指点,将来修炼大成之时在这个世界闯荡一番事业,到那个时候,还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多少美女便有多少美女?”
想到这里,心都痒起来,问道:“哦,对了,去清阁山怎么走你知道吗?”
芸儿茫然得看着灵墨,咬着下唇颤声道:“你是不是要丢下我离开?”
灵墨连忙走过去,将芸儿搂在怀内,轻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离开,只是我要去送一些东西给墨子门派分舵。”
芸儿被他抱得有些发软,激动得问到:“真的?你不骗我?”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能骗你呢?”
芸儿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说道:“可是前些日子我去集市给你买药材时,听到有人说清阁山的那个什么墨子门派分舵已经被紫月会剿灭了。”
“啊?”御灵墨惊叫了起来:“什么?不是吧……”
“芸儿不骗你,我还看了城楼下帖着告示,说通缉所有墨子门徒。公子,你可千万别再去冒险了。”芸儿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真的不希望御灵墨就这么离开。
御灵墨唉声叹气,美梦破灭,看来自己重生后的身世也好不到哪去,估计自己也是个通缉犯。如今之际,只好在此先安顿下来,反正芸儿认定他是拣来的丈夫,对他如此好,只能先在此隐居研究一下如何修炼。
想到这里,御灵墨看着对他依依不舍的芸儿,再次色心大起,在她耳边吹着气说道:“算了,我哪也不去了,就安顿在此陪我的娘子过日子了。”说着,他的手便不安分向芸儿移去。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芸儿低吟道,她的前夫是一名武士,粗鲁而蛮横,每次那事都是直来直去,倒头就睡。没有过前戏,更没有后文。如今面临御灵墨如此逗弄,自然按耐不住,那尘封已久的身体早已春情荡漾。御灵墨上辈子好歹也是交往过十五个女朋友的浪子,虽然算不上是阅女无数,但也算是经验丰富。芸儿哪见过这种阵势,顿时身子打战,全身发软。
此时灵墨另一只手已探进了她的衣领,问道:“守寡十二年来,你难道就没有再碰过别的男人?”
芸儿低喘道:“瞧你说的……这荒山野岭的,只有奴家一人隐居,平日里吃喝住用都在此处,你让我上哪找男人去?”
在御灵墨的记忆里,还未遇过这么柔顺驯服的美女,他连忙展开拿手本领,一时春情满堂,守寡十二年的芸儿首次得知到达巅峰的滋味,及女上男下这种她想都未想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