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嘿嘿一笑,“你的枪没用,在这等着我。”他慢慢转身,随后丢下一瓶‘可乐’并在转身的一刹小声说道“用童子尿擦枪……”
他微笑着走向法案前的啸天,一边开口说话吸引对方注意力,一边单手食指点在肚脐眼上,随时准备攻击,“啸天?哈哈,你处心积虑想要小倩死,若是我猜的不错,那名白衣游客一定是被你控制的?”
“不错!还算有点见识,若不是你碍事,这九天阴女早就死了,主人……小子,知道的太多会死的更快。”啸天冷哼一声,随即用手撕开一只活生生的青蛙,用蛙肉沾了一下桌上的尸油,然后塞进嘴里大嚼。
杨辰胃里一阵翻腾,脚步往前再次迈了一步,突然,身前狂风刮起,卷动残枝败叶和灰尘土粒,让他睁不开眼睛,但杨辰敏锐的依靠听力来感觉着身前左右的变化,唯恐被偷袭……
他站在高山上,身前一米外就是陡峭的悬崖,下面雾气重重深不见底,一股恐高的眩晕传来,让杨辰身体一歪,他哼了哼鼻子,嘴中低声念道,“天清地清唯我自清,我思,我在,因我思,故我在!法海无边,不执不着,万法难扰我心,我既是道,道即是我,道心不灭,我身不灭,天眼开——”
咔——一道阳雷划破昏暗的阴风,从中劈开杨辰身前的悬崖景象,杨辰微微一笑,抬腿迈向还未消失干净的悬崖,身后被同样困住不敢动的张大虎大手一伸,“杨辰不要,小心……”
杨辰一步迈出,不远处的啸天胸口憋闷之极,一口血不顺从口腔喷涌出来,“蜃雾大法,你竟然又破了,你……”
“你的妈,日你姥姥。”杨辰嘴一张,怒气连带烈焰瞬间喷到啸天身上,连带桌上的迷你棺木和小人加上黄表纸上的生日时辰都燃烧干净,啸天黑发哗啦烧焦,他跌跌撞撞的扑翻桌子,想要捞住那写了生日时辰的符篆,奈何火势太大,翻掉的桌上一下子尸油全都洒在啸天身上,连带他整个人都成了个大火球,杨辰扑上来,张嘴再次喷射帮忙,熊熊大火一分钟后才灭掉,只留下一摊焦黑的灰烬……
啸天一死,蜃雾大法也彻底消失,被困在里面站悬崖边不敢乱动的张大虎浑身一激灵,伴着焦臭味才看清眼前形势,端着枪靠到杨辰身边,“你怎么样?”
“没事,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再次看看地上的一捧灰烬,杨辰和张大虎离开这阴气森森的校舍,顺着猪舍和菜园子返回了刑警队。
在二人走后,一个飘忽的树叶落在灰烬旁,叶子上走下一个一寸高下的迷你小人,穿着一身和服梳着一个小辫,手里拿着一把鱼叉,看看灰烬后摇摇头,从身上解下一只小葫芦,倒出几滴豆浆一样的乳液,随后重新回到树叶上,手中鱼叉一挥,身前忽起大风,将树叶吹起,迎着气流向上向上……
嘭……一声嘹亮的响声传来,刚飞起的那片樱花叶子直线坠落,没等落地,林中窜出一只大老鼠,拖起浑身是血的一寸小人就钻进了树林,消失在远处……
杨辰和李江刘静等人一起跑过来,李丽和一个叫徐强的特种兵也挎着枪跑来,一起嚷嚷“可惜,让它跑了……”
“那是什么东西,我确定打到他了,从镜里也能看到,那小东西受了伤,应该跑不远。”
喵……众人都没发现,杨辰的身后突然站了一只白猫,正用妖异的眼睛看着众人,被刚才的一幕惊倒,狙击手徐强和李丽分别用狙击枪对准了嫦娥,杨辰赶紧摆手挡在大猫身前,“别动,这是我养的,嫦娥,去看看跑远没?”
白猫瞬间就冲了出去,钻进树林往西翻墙而去,就在徐强和李丽还需要杨辰解释一下的时候,林中突然起了变化,那一小捧灰烬忽然高高隆起,就像发面的酵母吃了水一样体积不断膨胀,在众人举枪标准之后的某一刻膨胀爆炸,一个高大的黑色牛犊狰狞出现。
徐强有过野外求生生存训练,一眼就认出来,“是狼——”嘭……他率先开枪,一枪爆了狼头,在众人意识下,对方应该倒地的,可是结果不然,黑狼咆哮一声,两排獠牙从挪位的脸孔下张开露出,急速奔跑扑向徐强,后者不愧是特种兵王,短暂的愣神后再次果断开枪,砰砰砰……
三枪过后黑狼没倒反倒腾身扑下,徐强一躲,正赶上张大虎开枪,嘭……
一人一狼滚出老远,张大虎趴在巨型黑狼的身上,已经不动了,下边的黑狼脖子上有个洞,剩下只有四块被擦到的皮毛,其中一块正对应徐强的爆头一击,徐强赶到,用狙击枪对准黑狼,“张大虎,你没事吧?”
“他没事,是被吓晕了。”李丽上前搭了一下大虎的鼻息和脉搏,将他拉起来,徐强和刘静仍用枪对准流出脑浆的巨狼,李江用脚踢了一下回身问杨辰,“怎么回事?为什么狙击枪打不死,反倒是大虎的手枪有效?它的头上分明被击中了……”
“童子尿,这东西成精了,只有染了童子尿的子弹能打死,啸天?啸天?”杨辰挠头的手忽然停住,转而一拍额头,“我知道了,这大盗啸天还和三十年前一样不老,感情是一只狼妖。”
“你说……它是啸天?那刚才被烧死的又是谁?”李江也懵了,一边拍打张大虎的刘静三人也眼前问号乱飞……
杨辰竖起一根手指着重解释,“只有一个可能,这啸天大盗是一只狼妖变成了人,他之所以在三十多年前盗墓犯罪,是为了他的那个狗屁主人,刚才我们烧死的是他的躯体,现在被复活的才是它的真身……”
“我还是不明白,人死怎能……野兽死了怎么还能复活?”李丽摇摇头要紧双唇,转身看向徐强和刘静,“你们明白吗?”
后者摇摇头,二人也看向杨辰,只有李江似乎明白了一些,只见杨辰继续不耐其烦的解释,“我可以告诉你们真相,但是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将其咽下肚子,不准说给外人,连最亲的人也不能告诉,我大概可以推断出,事情的起因是这样……”
“刚才的白猫是我的搭档,是一只可以说话的猫咪,他以前是日本高人冈田的宠物,后来被虐逃了出来,被我收养后,告知了我世界上还有另一番认知,首先,想要理解我说的,就要推翻你们以前的所有认知,现在我敢肯定,张小倩是个偶然,这与大盗啸天想杀死警察白念祖毫无关联,不然凭啸天的妖术,想要杀死一个普通警察好比捏死一只蚂蚁……咳咳,我用词不当,不好意思……”
“这样说吧,三十多年前,啸天伤了警察白念祖之后,应该是得到了刚才那一寸法师冈田的指使,想要杀死张小倩,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张小倩没死,被孤儿院收留长大,冈田发现小倩没死,就再次派啸天来暗杀,三番两次被我破坏,最后企图连我也一起干掉,啸天中了我的攻击被烧死,我料定那幕后主使冈田会出现,所以才事先安排李队长找两个神枪手埋伏在一里外,有一点我很吃惊,就是那一寸法师救活啸天的乳液是什么……”
“是凤凰的眼泪。”警局宿舍中,杨辰打发走众人,唯独留下小倩,当着她的面叫出玄武智者,老人一出现就说出了杨辰的疑惑,他叹口气,“想不到世间居然还有凤凰存在,看样子你需要做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