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笑了,有的起哄,有的说不行,涛哥嚷道:“好,仗义,你能喝多少?”
黑玛丽狂狂地说:“随你们,只要能放过他,你们叫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大伙都叫了声:“好!”
有人也不客气,直接拿起一瓶啤酒,往黑玛丽眼前一放,嚷道:“你把这瓶酒吹了再说。”
有人跟着附和,大家的目光都看着黑玛丽。
黑玛丽毫无惧色,说:“好!”只见她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就灌了起来,简直就像喝汽水似的。
大伙都在鼓掌。
结果喝到一半的时候,黑玛丽噎了一下,她的表情有点难受。
突然,旁边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夺过黑玛丽手上的酒瓶,原来是楚留香,就听他说:“我自己能喝,不用你帮。”
说着,楚留香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别人不依,海哥说话了:“好了,行了,别难为他们了,看他们也算是有情有义,就放过他们吧。”
海哥岁数大,大家都尊重他,他这么一说,别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总算替楚留香和黑玛丽解了围。
不大功夫,包间里就香艳了起来。酒浓色浓,春guang无限,都市男女,放纵生活。说美也美,说丑也丑,人间美丑,尽表现在男人和女人的身上。
黑玛丽把头把头倒在楚留香的怀里,背躺在他的大腿上,风情万种地说:“你怎么才来看我?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楚留香敷衍了句:“哪能,我最近有点忙。”
黑玛丽的眼睛忽闪着,幽幽地说:“我真想你了,你相信吗?”
楚留香没有说话,他的眼睛落在黑玛丽的胸口。
由于是夏天,黑玛丽穿着也比较暴露,她的胸部内容也不错,凸出夸张,浅沟分明,很是诱惑人。
楚留香毕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而且还是喝了不少酒的男人,香艳无比的黑玛丽,还是让他心动了。
黑玛丽看出了楚留香的心思,她妩媚一笑,大大方方地抓起楚留香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后坦然地说:“光看有什么用?你想摸就摸吧。”
黑玛丽的皮肤细腻光滑,手感特别好,那种温软软的感觉,在酒精的刺激下,真是有点销魂。
楚留香虽然觉得自己有点脸红,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让自己的手动了起来。
黑玛丽很顺从,一动不动。
良久,黑玛丽突然欠起身来,在楚留香的耳边轻声说:“晚上去我那里吧,就我自己在家,没别人。”
楚留香犹豫了一下,尚存的一些理智也起了作用,他摇了摇头。
黑玛丽有些失望,哀怨地看着楚留香。
这时,涛哥招呼大家喝酒。
楚留香就像遇到救星一样,扶起黑玛丽,然后故意嚷嚷着要喝酒。
男人们一个个醉态百出,却又举起了酒杯。
这一喝不要紧,楚留香失去了控制,他又一连干了好几杯,最后终于喝醉了。
楚留香起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楚留香挣扎着爬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全身像散了架一样,嘴里好像还有酒味。
床单很干净,颜色和花纹也很素雅,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女人的房间。
楚留香茫然地四处看了看,当他的目光落在几件女人的衣服上时,他终于肯定,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楚留香只觉得嗓子发干,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这时,房门打开了,只见从门外探进一个脑袋,楚留香一看,吓了一跳,居然是黑玛丽。
黑玛丽柔柔地一笑,关心地说:“你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楚留香茫然地说:“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你家?”
黑玛丽点点头,说:“昨晚是你要来的,你不记得了?”
楚留香想了半天,脑子里全是空白,他根本不记得昨晚的事了,于是摇摇头,说:“不记得了。”
黑玛丽笑笑,温柔地说:“你要是不想睡了就起来吧,先洗把脸,我在熬粥,一会就可以吃了。”说着,黑玛丽转头不见了。
楚留香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又仔细回忆着昨晚的事,他只记得昨晚在歌房喝了好多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在黑玛丽的家里,他也不清楚,难道真像黑玛丽刚才说的?是自己要来的?
楚留香苦笑着摇摇头,有点后悔昨晚喝大了。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是孙光明来的电话。
孙光明说:“哥,起来了吗?”
楚留香“嗯”了一声。
孙光明暧mei地问:“哥,昨晚怎么样?爽吗?”
楚留香有些恼,嚷道:“爽什么爽?我问你,你怎么不把我送回家?我怎么在黑玛丽的家里?”
孙光明惊讶地说:“哥,是你自己要去求她家的,我本来想送你回家,但是你非要去她家,而且我也喝了不少,所以就懒得管你了,怎么了?哥,出了什么事吗?”
楚留香一听真是自己要来的,那就怪不得别人了,只好说:“没什么事。”
孙光明的声音又暧mei了起来,问道:“哥,昨晚忙乎了吗?”
楚留香气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好了,不跟你说了,我挂了。”说着,楚留香二话不说,直接摁死了电话。
楚留香掀开身上盖着的毛巾被,仔细看了看,内裤穿在身上完好无损,局部也未见异常,不像做过什么。再加上昨晚醉得不省人事,应该不会做什么。
他正胡思乱想着,黑玛丽进来了。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短衫,下身是一条短裤,玉腿裸露着,显得清丽动人,还很性感。与以前在歌厅见到她时那种妖娆的装扮简直是判若两人,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朵白色的小花,虽经历过风雨,但是作为女孩的美丽依然存在。
黑玛丽莞尔一笑,说:“懒虫,快起来吧,粥盛好了,起来吃吧。”
楚留香点点头,起身下地,走出房间。
门外是个小客厅,虽然面积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
靠近墙边有一张小饭桌,楚留香走了过去。
桌上放着两个碗,里面盛着白粥,粥里还能看到火腿丁;粥很香,还冒着热气;每碗粥的旁边放着一双筷子;桌子中间是两碟小菜,还有一叠咸鸭蛋。
闻着粥的香气,楚留香这才觉得饥肠辘辘,他刚要坐下来,就听黑玛丽在身后喊道:“不行,你还没洗脸刷牙呢。”
楚留香嬉皮笑脸地说:“我实在是太饿了,吃完再洗吧。”
黑玛丽不依,说:“不行,必须洗脸刷牙,然后才能吃饭。”说着,双手推着楚留香的肩,硬是把他推进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楚留香看到了一个牙刷挤好了牙膏放在一个盛满水的杯子上。
这时,就听黑玛丽在身后说:“牙刷是新的,是我早晨刚买的,你放心用的,还有墙上的白毛巾,都是新的。”
楚留香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钩上挂着一条新的白毛巾。
楚留香开始洗漱起来,他突然觉得,原来黑玛丽也有细心体贴的一面。
洗漱完了之后,楚留香重新回到饭桌上,黑玛丽一直坐着等他,看到他出来了,这才笑道:“这回你可以吃了。”
粥闻着香,吃起来更香,楚留香喝了几口,便忍不住表扬了黑玛丽几句。
黑玛丽显得很高兴的样子,把一半鸭蛋黄放在了楚留香的碗里。
吃着吃着,楚留香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我睡了一晚上吗?”
黑玛丽点点头,说:“嗯,怎么了?”
楚留香有点不自然地说:“我们……我们没做什么吧?”
黑玛丽脸上微微一红,白了楚留香一眼,说:“我倒是想做点什么,你看你醉的,能做什么?”
楚留香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他赶紧低头喝粥,没敢看黑玛丽美丽多情的眼睛。
就从那一次,楚留香和黑玛丽才算真正认识,他也知道了黑玛丽的名字。
她的名字也很好听,跟她的人一样的漂亮,她叫林小若。
林小若是吉林人,她原来在大连念书,家里至今也不知道她被学校开除了,还以为她仍然是一个辛苦读书的大学生呢。
林小若辛辛苦苦赚的钱也不敢让家里人知道,她自己藏了起来。
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也是租的,是她跟一个姐妹合租的,那个姐妹当然也是做小姐的,不久前去了南方。
两个人聊了很多,楚留香也暗暗替林小若惋惜,觉得她不该走这条路。
从林小若家里出来的时候,她还有点恋恋不舍,一连问了好几句:“我们还能见面吗?你还能来吃我的粥吗?”
楚留香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一个小姐能有什么瓜葛,但是看到林小若的样子,他有些不忍,于是只好说:“会的,下次我跟你学学熬粥。”
林小若笑了,璀璨如花,她美丽的眼睛也如星般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