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个高个子的女孩出现在眼前,左面那个,不是别人,正是楚留香想见又不想见至今不知道名字的长腿女孩,她今晚的打扮更加靓丽,略施粉黛,肤白如雪;她的领口开得恰到好处,似有似无,一看上去就与那些俗脂俗粉与众不同。
长腿女孩的旁边的女孩看上去也很年轻,但是看上去就差多了,身上风尘之色很重,领口也开得很大,半壁山峰呼之欲出,沟深可见,不见清纯,只见骚浪。
楚留香叫道:“怎么是你?”
长腿女孩微微一笑,如花绽放,浅浅说:“怎么?很惊讶吗?还是不想看到我。”
楚留香笑道:“哪有,我巴不得天天见到你。”
这时,另一个女孩放肆地盯着楚留香,眼睛好像在放电,就听她说:“艳菲,有帅哥你怎么不给我介绍?”
楚留香这才知道,原来这个长腿的女孩叫艳菲,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别名。
艳菲冷冷说:“你们又不认识,有什么可介绍的?”
女孩不仅不生气,反而冲着艳菲叫道:“就认识一下怎么了?我还能跟你抢呀?你看你个小心眼。”
突然,那个女孩好像想到了什么,用手一指楚留香叫道:“我知道你了,你是那个开出租车的对吧?原来如此。”
艳菲红着脸,冲着女孩叫道:“林丹,你给我闭嘴。”原来那个女孩叫林丹。
这时候,胡铁华站了起来,说:“坐下说吧,一起喝一杯,别站着了,怪累的。”
林丹二话不说,抢先一步坐了下来,坐到胡铁华的对面。
艳菲瞪了林丹一眼,默默坐在了楚留香的对面。
胡铁华知道艳菲可能要和楚留香说话,于是就和林丹扯了起来。
艳菲喝了两口酒,突然对楚留香小声说:“来,跟我走。”
艳菲先站了起来,楚留香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个人离开了桌子。
林丹抬头叫道:“喂,你们去哪?”
胡铁华举起酒杯,对林丹说:“来,别管他们,咱们喝咱们的。”
艳菲把楚留香拉到一个角落里,然后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了楚留香,楚留香一愣,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手放在了艳菲的腰上。
艳菲很热烈、狂热如火,几乎要吃掉楚留香的舌头,楚留香却怎么也主动不起来,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却出现了方媚娜的影子。一想到方媚娜,楚留香的热情和冲动马上就无影无踪了,他的内心告诉自己,他不能这么做,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艳菲察觉到了楚留香的细微变化,她松开他,看着他说:“你怎么了?不想我吗?”
楚留香说:“想是想,但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艳菲的嘴唇早就封住了他的嘴唇,她一边吻他,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想就行了,我也想你,好想好想。”
吻着吻着,艳菲在楚留香的耳边说:“知道吗?我来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你,我有点后悔没要你的手机号码,等会你把电话告诉我吧,我改主意了。”
楚留香没有说话,他内心在挣扎着。
艳菲又说:“我就今晚有时间,带我走吧。”
楚留香一怔,接着不由自主地摇摇头。
艳菲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你有女朋友了?”
楚留香有些不舍地说:“我今晚有事。”
艳菲脸上有些失望,说:“那好吧,过了今晚,我可能没那么多时间出来玩了,你以后也可能见不到我了,你自己决定吧。”
楚留香一愣,问道:“怎么?你要离开大连吗?”
艳菲摇摇头,说:“不是,你就别问了,你就告诉我你今晚跟不跟我在一起就行了。”
楚留香咬咬牙,狠下心来说:“真的不行,我一会就走。”
艳菲脸色一变,说:“那好吧,只能说再见了。”说完,扭头就走,把楚留香丢在角落里。
楚留香叹了口气,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心灵深处好像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必须这么做。
楚留香回到座位上,胡铁华和林丹看到他一个人回来了,都愣了一下,都往楚留香的身后看。
林丹问:“艳菲呢?”
楚留香淡淡地说:“她走了。”
“走了?你怎么让她走了?她就是专门来找你的,都找了你好几次了,你怎么没跟她在一起?”
楚留香一怔。
林丹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我知道了,是你拒绝她了,你知道吗?这就叫痴心女子负心汉。”
楚留香苦笑着。
林丹突然站了起来,冷冷地说:“过了今晚,你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楚留香一把拉住了她,说:“等一下。”
林丹一把挣开,冷冷地说:“怎么?还有事?”
楚留香说:“艳菲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过了今晚我就看不到她了?”
林丹说:“你好象没有必要知道。”说完,她又要走。
楚留香上前拦住了林丹,很诚恳地说:“林丹,请你告诉我好吗?我和艳菲也算是朋友,她要有事我不能不管。”
林丹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我就告诉你吧,我觉得还是告诉你能好些,你们也算是好合好散。”
楚留香真以为艳菲出了什么事,静静地听着。
就听林丹冷冷地说:“艳菲从明天开始就不属于她自己的了,她被人给包了。”
楚留香一下子愣住了,林丹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走了。
楚留香默默地坐了下来,抓起了酒杯,喝了一大口,他的心情很复杂。
胡铁华在一旁说:“你不去找找那个艳菲?”
楚留香摇摇头,苦笑着说:“我找她干吗?找回来又能怎样?随她去吧,她有她的生活,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胡铁华点点头,然后举起酒杯,说:“来,喝酒。”
从酒吧出来之后,楚留香和胡铁华各自打车回家。
一路上,楚留香突然觉得自己特别轻松,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舒适无比。身体上轻松,是因为喝了酒;精神上轻松,是因为卸下了包袱,就好象他的身体和思想都获得了新生,一切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如释重负的感觉尤其强烈。
下了出租车,楚留香往自家门口走去。
突然间,他的脑子里又出现了方媚娜,很想她的感觉。楚留香掏出了手机,拨通的方媚娜的手机,现在,他就想听听她的声音,哪怕是一句话也好。
“喂,喂,说话。”方媚娜的声音在静寂的夜格外清晰,楚留香的心也跟着暖暖的。
“谁呀?不说话我挂了。”
“是我,呵呵。”楚留香终于出声了。
“是你?有毛病你,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
“我就想和你说说话,想听听你的声音。”
“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点。”
“喝酒你打什么电话?我不跟你说了,挂了吧。”
楚留香大声叫道:“媚娜!”
“干什么你?”
楚留香突然有一种冲动,他真想大声对方媚娜说:“我爱你1”但是他没敢,他怕方媚娜又不理他。
他灵机一动,借着酒劲说:“方媚娜,我好象爱上你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是特别想你!”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就听方媚娜说:“你喝酒了,我不跟你说了,还是挂了吧。”
“等一下,你给我等一下。”楚留香叫道。
电话没挂。
楚留香说:“我就想听听你说话,你再说几句,好吗?”
“神经病。”方媚娜说完,挂了电话。
楚留香看着手机,脸上痴痴地笑着,自言自语说:“方媚娜,你听不见我也要说,我爱你,我爱你,我就爱你!”
第二天上班,方媚娜把楚留香叫进了办公室。
不知为什么,楚留香脸色如常,方媚娜却先红了一下脸,她问楚留香:“我说,你昨晚喝了多少酒?”
楚留香面不改色心不跳,说:“没喝多少,你叫我来就问这个?还是让我把昨晚的话重复一遍?”
方媚娜的脸更红了,嗔道:“你敢,不许胡说,这是办公室。”
楚留香一听乐了,方媚娜的话有漏洞,前面那两句没什么我问题,问题出在最后一句,在办公室不能说,那就是在别的地方可以说呗?他真想给方媚娜指出来,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方媚娜好强,要面子,千万不能让她下不来台,跟她打交道,最重要的就是掌握好分寸,既不能胆小,也不能太放肆,要恰到好处,那也是泡妞的最高境界。
林小若终于要走了,这天,楚留香跟方媚娜请了两个小时的假,然后亲自开车把林小若送到机场。
临上飞机前,林小若看着楚留香,说:“哥,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面,你抱抱我!”
楚留香展开双臂,把林小若紧紧地搂在怀里,林小若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落了下来,
楚留香轻轻地说:“小若,记住,一定要幸福,哥永远祝福你!”
“谢谢哥。”林小若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然后和楚留香惜惜而别。
楚留香目送着林小若的背影渐渐消失,他用手摸了一下衣兜,林小若给他写的地址还在,楚留香这才转身离开。
楚留香开车去了邮政局,然后以林小若的名义,把她上次给他的十万块钱全都汇给了林小若的母亲。
楚留香衣兜里的地址,是他跟林小若骗来的,他骗她说:“小若,把你家的地址给我,一旦我们意外地失去联系,我也好有个找你的地址。”于是林小若就把自己老家的地址、电话和母亲的名字写在了一张纸上,交给了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