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小屋子了,被绑着的珍语看不到一丝阳光,她的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一切,再这样下去,她的眼睛可就危险了,突然,门开了,一道耀眼的光亮照亮了屋子,珍语的眼睛感到一阵刺痛,急忙闭上,耳边只有寒冷冽的声音:“溪珍语,我带了个人来见你。”
是谁?是冷唏吗?珍语尝试着慢慢睁开双眼,这张脸,只要看过一次就永远也不会忘记,永远也不可能忘记,只有他才会有俊魅孤傲的脸庞,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中略带柔情的眼神,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贵族骄傲气息,他的头发反射着太阳的光滑,仿佛发稍间微微泛着金黄的光泽,“冷唏,真的是你……”
寒冷冽说:“是,他是真实的,不是你的梦境,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他来看你吗?”
“为什么?”珍语的声音很虚弱,仿佛只有敏锐的昆虫才能听到。
“因为他跟我说,他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现在他只在乎苏沫辰,我的媳妇,他的未婚妻,所以,我来见证一下,是不是真的。”
珍语笑了:“这不是早就已经证明了吗?他对我,已经没感情了。”
寒冷冽笑道:“是吗?在我看来,不是,除非他能证明,冷唏,这个女人,差点毁了你的孩子,来人,送上鞭子,你是不是应该亲自给她点教训。”
珍语看向冷唏,他嘴角上含着沉思的、出了神的、似笑非笑的笑意,他慢慢接过那根夺情鞭,此时珍语的眼里只有冷唏,冷唏,你会打我吗?
‘啪’一个剧烈的疼痛打醒了珍语,他打了,他真的打了,他的眼神那么冷漠,不带丝毫情感,他真的变了,原以为他没变,但现在,已经证实了,自己对他而言,已经毫无意义了,珍语不知道,冷唏的心有多痛,每打一下,自己的心就痛一次,“够了。”寒冷冽叫停,冷唏满头大汗的停下自己的动作,如果再打下去,恐怕自己就要挺不住了,“冷唏,你做的很好,现在,我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你已经对她没感情了,哈哈,溪珍语,我要放了你,因为我这个人说到做到,冷唏,你是该忘了她了。”
“忘?他不会忘记我。他不需要忘记我。我对于他来说是那么轻,他可以将我当做星期日下午的棉花糖一样不时吃一下,调调生活的味儿。”突然发觉自己好可怜,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只要几天的时间就可以完结我们之间的一切,而我却要花一生的精力去忘记,去与想念与希望斗争;事情从来都不公平,我在玩一场必输的赌局,赔上一生的情动,呵呵……”
珍语,对不起……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珍语伸手想摸摸那张曾经只属于自己的脸,生命若给她无数张面孔,她永远选择最疼痛的一张去触摸,却终究无法触碰,一切该结束了,若得其情,哀矜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