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熙小心翼翼地将珍语横放在柔软的床上,珍语躺下来,这才发现,他们的眼神是交对的,珍语尴尬地讲头扭到一边,“那个,我没事了!”
烁熙轻轻回答道:“好了,药吃过了,现在就好好睡一觉,快点!”说完,又温柔地替珍语盖上被子。
好久好久,没有人对自己如此的关心爱护了,这种感觉真的好温暖,好温暖,“谢谢!”珍语不经意间说了句。
正倒水的烁熙隐约听到,嘴角露出了一丝令人无法理解的笑容,端着水走到床头,“喝杯水吧!”
“嗯!”珍语缓缓起身,背靠着床倚,随意啜了口水,又渐渐躺下,侧身躺着,她不是不想看到烁熙,而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眼神去看他。
烁熙面对着珍语的背影,暗自心疼,这女人,痛苦宁愿自己扛着也不说出来,这样怎么得了,“喂,你要有什么心事你就说起来啊,别老自己藏着,小心得出抑郁症!”
贫嘴的烁熙,一点都没改变,珍语侧过身,对烁熙说:“你才得抑郁症勒,还有,你快点走啦,干嘛死赖在我家!”
“唉,原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这个恩人的啊,好啊,主人都发话了,我这个客人还能死皮赖脸地呆在这吗?好啦,我走,行了吧?这个药啊,我把它放在你旁边的桌子上,你要是半夜再发作,你就吃一粒,好,行,我知道你不耐烦了,小人先行告退,您老安歇吧!”继而,吊儿郎当地走出了房间。
看着那浪荡的背影,珍语很无奈,真的很无奈,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他是个成熟稳重,做事细心,温柔体贴,可以依靠的男人,自己有没有搞错啊,像他那种街头浪子怎么可能?(你就自我否定中吧!)但是,方才的事情是真的,是他让自己再一次感受到了温暖,窗外的明月继续以最皎洁的月光照射着大地,只是没有了星星的陪衬,显然觉得缺少了什么。
珍语感觉到了心酸,不,她要坚强,她说过的,她不想让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现在,还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自己很夺目,不知不觉,她睡着了,她偎依在月亮的怀抱里,好温暖哦。在梦里,悄悄对自己说——要加油!
烁熙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唉,那个女人,什么都不愿意说,其实自己多么想当她的陪伴者,也许她只有在夜来临的时候,才会尽数释放她的柔情,蜕回为妙曼绵柔的妩媚女子。先是在远处的某个地方,若隐若现地泛起,一小块一小块的,并不浓烈,像是刚刚被挤出来一点,随意涂在盘里的颜料,来不及调均。尔后,东一片西一片地聚拢,随便从某个地方开始,迅速向四周蔓延开去。融合、浸润之后,便厚实地铺满了夜的怀,眼眶里的相片也就有了静谥的底色。她是夜绘制的花朵,夜是她编织的花蓝,盛着爱与恋互相懂得,彼此疼惜的语言。她用冷伪装坚强,夜以静隐忍苍凉,即便是喁喁私语,也不会夹杂一丝丝的哀伤,总是那么自然的透着心甘,亮着情愿。这样的时候,周身的一切,连同自身,便成了海里的鱼儿,幸福地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