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映着月光,白皑皑的照得聚义厅前那片广场如同白昼一般;夜来的朔风吹进了冷唏的心里,踏上去只是簌簌地作响……半轮冷月在几片稀松的冻云中间浮动,像是大相国寺的鲁智深手下的破落户泼皮涎着半边脸笑人。几点疏星远远地躲在天角,也在对人眨眼睛,柔和似絮,轻匀如绢的浮云,簇拥着盈盈皓月从海面冉冉上升,清辉把周围映成一轮彩色的光晕,由深而浅,若有还无。不像晚霞那么浓艳,因而更显得素雅;没有夕照那么灿烂,只给你一点淡淡的喜悦,和一点淡淡的哀愁。
冷唏慢慢睁开了双眼,揉了揉发痛的眼角,侧目一看,映入眼帘的却是苏沫辰慵懒却带着些许妩媚的睡颜,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粉嫩的眼影呈现清澈的双眸,桃红的唇颊凸显柔美的韵味,如此蔷薇般粉嫩的美妆流露出最典型的女性气质。“嗡”的一声,冷唏的脑子炸开了,急忙掀起被子一看,只见被子下的两人皆是坦诚相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明明记得没有碰过苏沫辰啊,为什么现在却和她躺在一起?
正当冷唏沉思之际,苏沫辰醒来了,见冷唏少爷醒来,待看见冷唏胸前玲珑的锁骨,微显肋骨的胸膛,紧致隐约的腹肌,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冷唏少爷……你、你醒了啊?”
冷唏冷漠的扫了一眼苏沫辰,心想还是赶紧去找父亲好了,于是便掀开被子,在苏沫辰的惊呼下走进了浴室……
冷唏少爷洗澡了……苏沫辰看着冷唏少爷醒来时看见自己的神情,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走进了浴室,自己就真的那么令他讨厌么?一抹苦涩的笑容浮现在她的嘴角。
冷唏穿戴好后,走出浴室,到了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苏沫辰一眼,“你可以走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泪水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明明知道冷唏少爷不爱自己,自己却偏偏甘心这样,不知不觉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句话,“在我心里,她什么也不是!”如此不留余地的话语,深深伤害到了自己。
冷唏踱步走到了书房,连敲门也不敲,径直走到了办公桌前。
寒冷冽看也不看冷唏一眼,“比我预想的晚了那么点。”
“父亲,不要以为你是我的父亲就可以控制我,我是人,不是你所饲养的动物,我有自己的思想感情,为什么你总是要强迫我?”冷唏直接开门见山,他受够了!他再也受不了自己父亲使出这么下流无耻的招数!
“记住,你姓寒,是我的儿子,更何况,偌大的家产需要你来继承,你是如此高贵的吸血鬼,你怎么可以迷上了那么一个平凡女子?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呵,高贵?!我宁可不想要这个高贵!我只想和我心爱的女子在一起,执手之老与子偕老,就算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我也愿意。”
“啪”冷唏的脸上浮现了五个鲜红的手掌印,“你这个逆子!!我告诉你!这件事容不得你决定!我已经和大家商量好了,下个月十五号,你和辰儿订婚!”
“什么?!订婚?!我不要!父亲,不要把我对你的尊重拿来压迫我!告诉我,情毒的解药是什么?”虽然昨晚的情毒发作并不是冷唏所愿意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又背叛了珍语,自己心里就越发的过意不去。
“你不是已经知道是什么解药了么?还问我干嘛。”寒冷冽的嘴角浮起一个冷笑。
“好,你不说是么?我告诉你!无论如何,情毒的第一次是我没有防备,但是第二次,就算是我死!我也不会再任你们摆布的。还有,我是不会和苏沫辰订婚的!你死心吧!今生今世,我爱的人只要珍语一个!”冷唏甩下了这番话便摔门而去,无视寒冷冽在后面叫骂的声音。
黑暗角落里,走出了一个人,此人正是苏沫辰!
此时她双眼通红,手指嵌入了手心,却丝毫不感觉到疼痛。珍语是吗?冷唏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