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乐天的车已经来到了郊外,路边的车已经不再那么多了,而天色渐晚,夜幕将至。但是车上的战斗还在继续。
乐天看到的路边建筑其实一个废弃的房屋。只不过那废弃房屋的底层有个豁口,刚好容车身直接插进去,如果计划成功的话,相信一定会摆脱陆燕的追杀。
想到即作,乐天开着车便冲向那个废弃的房屋。
乐天的想法是好的,而且很成功。当车撞向建筑时,陆燕便被两者的错位撞开了。而车则牢牢地卡在房屋里。在这番猛烈的撞击下,本就已经残破不堪的房屋行将倒塌。
“不是这么倒霉吧!”乐天眼睁睁看着屋顶压了下来,而在几秒钟后,他被压在一堆废墟之中,幸好有车顶的保护,不过他依旧陷入了昏迷。
一辆警车从远处驶来,正好停在废墟旁。外表清纯却面色冷峻的南宫雨菲从车上缓缓走了下来。她忧心忡忡地看着废墟,驻足了好久。
在里昂市的某个地方。
一名工作人员忽然紧张地看着屏幕上的一道直线,对着身后的马四涛报道:“头儿,十三号的追踪系统和引导系统似乎都损坏了。”
马四涛皱着眉头看着屏幕:“生命系统呢?”
“生命系统正常!”
马四涛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最终命令道:“马上组织人手追查十三号的下落!”
“是!”工作人员应道,他犹豫了一下,又提醒道:“头儿,还有个问题。一旦实验品的追踪系统损坏,她就会出现原始动物的生理先兆。比如……印随。”
“印随?”马四涛想起了这个名词,它是形容一个新生生物对认世后第一个所见生物的模仿和跟从。
想到这个关键问题,马四涛马上命令道:“组织所有人手尽快找到十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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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当晨起的第一缕光线从窗外洒进来时,南宫雨菲已经坐在乐天的床边,默默地看着他从三天的沉睡中醒来。
当乐天醒来时,看着映入眼帘的美女,他的第一句话却是:“你……你是谁?”
南宫雨菲闻听此话,瞪大了美丽的双眼看着乐天,完全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你……说什么?”
乐天看了看周围,忽然发现了另一张床上躺着的陆燕,伸手指了指她,问道:“她是谁?”他又紧蹙着眉头摸了摸脑袋,感到头有些痛:“我这是在哪?不是在军队里吗?”
“乐天……”南宫雨菲发觉到了他的异常,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乐天暂时性失忆了?他的失忆只是保留在军队时期?如果这样的话……
“乐天,你失忆了。”南宫雨菲抿了抿嘴:“我是你的女朋友——南宫雨菲。”
接下来的时间里,南宫雨菲与乐天进行了一番畅谈,原来乐天的记忆一直追回到了两年前,他当兵的时候。于是南宫雨菲将乐天从加入到国际刑警组织到现在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了他。不过她所说的话并不是完全真实的,起码她把自己和乐天的相遇说成了一种邂逅,两人在总部里相遇相知相爱;她把自己对乐天一直以来的陷害说成是从头到尾的帮助和关爱。而对于乐天因为保护她致使在肩头中的一枪,则真的是她来包扎的。
“我怎么会失忆?”乐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看了看陆燕:“那她是我什么人?”
“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被埋在一片废墟里,这个女人正在追杀你。我怀疑她是那个Rubman组织的实验品。我在她身上拆掉了一些电路,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毁了她?”南宫雨菲谨慎地看着陆燕。
在这三天里,陆燕和乐天都一直处在昏睡之中。南宫雨菲检查过陆燕的身体,发现她的生命迹象很强烈,不过其它方面完全没什么变化。南宫雨菲尝试用自己学过的一些知识检测到了陆燕衣服上镶嵌的几块不知干什么用的电路,她将这些电路拆卸下来,猜想这些陆燕的追踪机能会被消除。
乐天走过去小心地摸了摸陆燕的额头:“她现在还算是人类吗?”
“应该是。不过她可能已经没有意识,或者说只有潜意识。”南宫雨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似乎是印证她的想法,陆燕的手忽然反射性地抓住了乐天的手,她的眼睛猛地张开,第一眼看向了乐天。看了这第一眼之后,她激动得两只手都紧紧地抓住乐天的手,眼神中的恳切无需言语来表达。
“她怎么回事?”南宫雨菲疑惑道。
“似乎把我当妈妈了。”乐天无奈地笑了笑。从陆燕的眼神中,乐天没有看到任何危险。
他和南宫雨菲对视了一眼,会心地一笑。
“我猜我得了一个帮手。”乐天笑道。
“我觉得也是。”南宫雨菲亦是展颜一笑。这难得的一笑果然倾城绝伦。
乐天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真奇怪,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笑,真美。”
他忽然揽住南宫雨菲的纤腰,趁她没来得及反应时,便吻住了她的香唇。
不过这一充斥着感情的吻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南宫雨菲倔强地推开了他,脸红得像苹果一样,不过这红色也没坚持多久,便见她那分冰冷又恢复上来。
乐天定睛看了她几眼,又看了陆燕,脑海中忽然闪现了几个支离破碎的镜头。
“我想再睡一会儿。”他捏了捏南宫雨菲的小手。后者焦虑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答应了。
连续数天,乐天、南宫雨菲、陆燕三人共处一室。虽然表面上是所谓的情侣关系,不过乐天始终没再碰过南宫雨菲半根毫毛。而南宫雨菲也绝口不提她所编造的恋爱往事,每当乐天问起时,她都随口敷衍过去。
至于陆燕,她的情况非常稳定,只是时刻不离乐天半步,就好像他的保镖一样。甚至连睡觉都想跟他睡在一张床上。这倒是美坏了乐天,他很多时候都有些心猿意马了,只是考虑到陆燕的生理问题,他最多揩揩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