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闭上,眼皮在跳,声音在减弱,脑子却在清醒,伴随着一片混乱声消失,雨泽锋目光在转动,周围没有宏伟的建设标志,唯有一片宽阔的草地,旁边就六棵树木,凭着记忆这地方是一处废墟地基,就在这都市的领土,他许多年没来了。
“等你好久了,你可终于来了。”
一个隔空传递的声音发出,不单音符不标准连五音也不全,雨泽锋神经一紧目光快速转动。
“耳能听到的,眼却不能看见的我没兴趣。”
“没兴趣的事情你还多着,记得只有紫熏液她才能活体,但无法复燃她的神经。”
雨泽锋根本不知道谁在说,仅知道紫熏液是一种凝固神经系统的药液,也不明白他话从何而来。
“能从头说起吗?”
许久都没人回复,雨泽锋走上前,脚踏在野草上,脑子一直在回忆最后那句话,目光转向看看周围,这里已经长满了野草,眼前这六棵树木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树木下面是一座报废的地基。
这报废的地基早已经被一代巨商默默买下来打造成一个冰冷的殿堂,几年前他就是在这里研发装备和药水,至今他已经有自己研究所,不再需要遮遮隐隐,这里自然也荒芜人地了。
泽锋,默默是铁血兄弟,两人的性格有点反差,默默不仅是巨商,还是一位制造奇才,制造的不单仅是装备,还有药水,就是凭着这两样东西他坚定了自己商业帝国的基础,然而这一切辉煌全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泽锋没有特别突出的天赋,相对于此他没有太大的优势,在这个人类拥有颜指的世界里他仅是一颗微不足道的粉尘,完全可以粗略,但他身上总会散发出一种抑郁的气质,让人头疼不已,根本琢磨不透他内心在想点什么。十年前他从主城逃亡到这里过着安然舒坦的生活,就再也没有想过踏入那厮杀拼搏的斗场,可惜上帝不允许他太安定。
颜指是一种气息,也是衡量一个人战斗力的指数,人类可以选择吸收它,也可以选择做一个凡人。体内的颜指是按照战斗力的高低划分四个等级。
低级派颜指战斗力40——200。
中级派颜指战斗力200——500。
顶级派颜指战斗力500——600。
终极派颜指战斗力700直上。至今拥有这终极能量的人还没超过五个,每一个人空身颜指最高峰也就是130战斗力,想要在这个界点继续提升,一打造高品质的装备,二努力爬上军团高级别的位置,不同的级别位置拥有的颜指石晶也就不同,所获得的战斗力也就不一样,满战军团长的位置是50颜指战斗力封顶。
然而至今满战的军团也就三个,全部都汇聚在诺成,哪里有军团战场,有锋位标志,有掌管整片大陆框架的权利,人类度过了一百年安定生活,缺乏外来的对手,为了进步只能划分势力,你争我得。然而这内斗的生活将要结束了,外来的力量将卷土重来足可以惊醒他们那颗无知自大的心。
泽锋当年还是一个在草药店打磨药材的学徒,一心都想往上爬,可惜他优质不外露,得不到器重,逃命的原因也是不想当炮灰,那时三大军团战火凌风,伤亡惨重,不断招兵买马,刚开始是自愿,诱惑。最后变成强捉,凡事没有入军团的都成为三大军团猎物。
而默默当时在诺城已经进入前十列富豪榜,虽然没有强实力,但软实力足以影响整座都市,可惜他犯了一个冒险主义,在三大军团面前各有一套,导致被人认定为间隙,通缉猎杀。
最终这对必然相识的铁血兄弟在逃命的过程中结下了深厚的感情,来到了这片宁静的土壤扎根安家。
“喂,喂,给个人出来啊。”雨泽锋转了一大圈,脑子里面全都是刚才那句话话。
“醒醒,醒醒。”睡在雨泽锋旁边的紫磬推了推他。
雨泽锋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转向看着她,轻缓问道:“刚才我说什么了?”
紫磬微微一笑:“我以为你说梦话自己没知觉的啊!”
紫磬是一位纯净甜美的女人,体内没拥有颜指,生活在这都市好久了,认识雨泽锋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俩人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很充足。
雨泽锋感觉很悬念坐起来靠着枕头,回想刚才那个梦内心总有一种要去揭示的冲动,看了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还真只是一个梦。
“怎么了,我以为你叫我出去,所以就醒了。”紫磬也坐起来看着他奇异的神情,轻声道。
雨泽锋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一种怕要失去的感觉冒出心头:“没什么了,可能是累了。”
紫磬点了点头:“那明天就休息吧!你少工作一天我们还是有饭吃的。”
“怎么会没饭吃,我不仅能养活我们,还要养活一个家。”雨泽锋笑着捏了下她鼻子说。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晒着她光溜溜的身体上,依旧是那样光滑美白,那个男人看见都会有犯罪的冲动,可惜她已有归属,也没有谁能够侵犯她一寸皮肤。
紫磬发现他眼神正盯着自己身体看,至今还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他,自己身边从不缺乏追求者,而眼前这个男人翻遍脑袋也想不出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能深深吸引自己,可以解释的或许只有一种叫做气息的魅力。
“这是你的,但也是我的,你总不能用那贪婪的眼神盯着看啊。”紫磬笑着伸手捏了下他手臂,这是她的习惯。
雨泽锋脸上一笑,埋头下去,双手包揽,又是一场夜春缠卷长长不休,都市的夜晚依旧那么美人,那么激情。
早上醒来,紫磬推开还压在自己身上的他,裸着身体走到窗边瞭望着远处一座座高楼,自己身处并非最高点,来到这座名为沼城的都市已经很多年了,生活说不上艰苦也谈不上奢侈。沼城是一座宁静的都市,很少看见搏斗的迹象,没有军团,也没有帮会,只有家族,许多人都想扎根到这片土地,远离追求名誉,地位,金钱,女人的生活。
整个大陆框架一个有八大城市,诺城是主城,哪里是各大高手汇集地,血腥的场面如同家常便饭,和沼城刚好反衬,沼城名称也是来自于地里坏境,这里大部分都是沼泽地,人口不是很多,最大的特点就是宁静,生活在这里的人都很休闲。
六坐城市除了维利亚海岛人口毕竟密集外,其他,树林城是野兽的王国,人类基本上难以入侵那地域。戈壁沙城那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够适应,上个厕所半年也没水冲。荒芜人地的高原城存留着一些种族部落,对外来人并不友善。冰岛那寸草不生的领土宝藏到不少,死在哪里的人不胜其数,原因也就是贪婪,最后一座城是火山,哪里是制造装备的原料基地。
感觉到雨泽锋从后面抱着自己,紫磬缓缓的转过头来,微笑道:“醒了?”
雨泽锋亲了下她的嘴唇微笑道:“快点穿衣服,等下带你出去吃早餐。”
“在家自己煮不好吗?”紫磬轻声问道。
雨泽锋弯腰把她给抱起,直走到床上放了下来,转过身拿到衣服给她:“快点了,那家早餐店的是限卖的。”
紫磬坐起来换好衣服走过去伸手去帮他整宽下衣领,她就是喜欢看到他穿白色衬衣的样子。
“好了,走吧!”说着紫磬尖起脚尖亲吻了下他脸颊,挽着他的手臂乘着电梯直往楼下降。
两人走到了传说中最为奇缺的早餐店,微笑堂。里面已经满座,很多人都是在干等的,雨泽锋来过好多次这里,但从来没见过这里的老板。
这店的早餐很单调,就是一碗粥,但这并不是简单的粥,吃着你不仅回味无穷,而且脑海还出现一幅幅美幻的画面,总会让人陶醉于品味中。一直都被别家店模仿,可惜没有一家成功的,这店经营也怪,每天限量销售,一天销售量达到,无论你是谁来也无济于事。
“在这里等人满多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我们的份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的紫磬没看他轻声说。
雨泽锋一笑,轻声道:“真幸运,刚巧排到我们。”
“你怎么知道?”紫磬转脸过来的看着他。
“那服务员胸口前有一个笑脸标签,此时还是绿色,看这。”说着雨泽锋手中举起一个笑脸和服务员的一摸一样。
“你从哪里捡来的啊?”紫磬一直就听说有这家店了,但是从来没到过这里。
雨泽锋把笑脸放到她面前:“昨晚就拿到了,是默默给的。”
听到他说默默,紫磬就相信了,神通广大的默默在这个城市能够横穿直走还有什么事情他不能搞掂的,在沼城默默也是他俩最为亲近的人,没钱就去他哪里蹭饭。
这时店里面走过几个人,最前面那个还带着墨镜右手刁着一根烟,左手放进口袋里,看到店里面都坐满人了刚想喊话却看见旁边的服务员走过来。
“先生,对不起,今天没座位了,请你明天再过来吧!”服务员微笑说着。
那人把半截烟直接丢在地下,看着服务员的眼睛,缓缓说:“瞪大点,看清楚我是干什么来的。”
这里的服务员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了,脸上看不出半点惊慌痕迹,轻声说:“真不好意思,今天真的没有座位了,如果你今执意要在这吃早餐那么可以在门口等待,或许会有人临时有事情突然离开的。”
在这家店从来没有身份和地地位可说,无论你是乞丐还是这城市那号风云人物,进来到这里你几乎能做的就是放下身段,刚才服务员看见他把烟直接丢在地面的瞬间大脑也存下了这个人的脸面,他已经永远失去了在这店吃早餐的资格。没有直接轰走他也是服务态度要求。
“哈哈,可笑。”那人冷笑着看了看店里面的其他客人,目光停留在雨泽锋那位置。
雨泽锋根本就没有看他,这店的规则他早已一清二楚。然而开这样的店肯定得罪不少人,要砸店的人天天有,但是没有一个能靠近门口半步,到底是什么原因连默默也不清楚。
“起来。”跟随戴墨镜进来的青年男子走到雨泽锋旁边喊道。
雨泽锋也听到了,但没有理会他,眼睛和紫磬对视在微笑,因为他知道谁打扰客人的下场肯定是滚着出,所以这里的客人都可以放心去无视这些没矿物质吼喊。
“对不起,先生你违反了这里的店规,我现在要求你马上离开。”还是那服务走了上来如是说。
“呵呵,凭什么?不要以为别人砸不了这店我也不行。”那青年目光转向看着那服务员,但他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这句话的后果是什么。
服务员丝毫不恐惧他,弯腰下来轻声对着雨泽锋说:“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我们很快就会过来处理的。”
话刚落下,轰的一声,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那青年就趴在门口了,店面依旧很安静,大家对此并不惊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华丽的情景了。
丢烟在地面的那人脸上很平静,目光依旧看着对视的角落,好像所发生的事情正是他所想看到的,而众人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又在想点什么。
看见那些人走开,紫磬微笑看向雨泽锋,轻声道:“原来和你呆久了,我也不恐惧这些事情了。”
“是在证明我的魅力啊。”雨泽锋在她面前从不节约这些夸奖。语气永远都是那么柔和。
“你们的早餐,请慢用。”服务员把粥端放下来微笑的点头说。
“谢谢。”紫磬同样笑着对她轻微的点了下头。
拿起勺子品味了下那粥,感觉却了少什么东西,雨泽锋看向紫磬她正在一口一口的吃,有点奇怪了,轻声道:“你不感觉很淡吗?好像今天的和以往的不一样。”
紫磬楞了一眼,不由的笑了:“第一次吃我怎么知道之前的味道是怎么样的。”
“也对,那你品味出了什么味道?”愈泽锋越感奇怪,再出一口,味道更是淡了。
紫磬嘴唇翘了下缓缓说:“好像有一股醋酸味。”
雨泽锋再吃了一口,眼睛楞了下,才想起自己味觉又离他而去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然而他这辈子的生活就如同这味觉一样,久而久之品尝不出味道,唯有朝着上帝的安排走完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