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浪潮打来,后仰沉下去的泽锋鼻孔狠狠的吸了一团水,眼泪随之而出,正要翻身之时屁股碰到到东西,双手惯性的向下伸,接触到的却是泥沙,心一阵惊讶,这么快就沉到海底了?
双脚重击泽锋的冯仑,双手也同样接触到了地面,可头还是露在海面,惊讶之极的他顿时醒目过来,扭头一看,后面是一座小岛,小浪潮还不断冲刷小岛边的石缝。
钻出水面的泽锋双脚还惯性的要踩动,目光看向趟着的冯仑后面的小岛,暗黑的天色下已看不到其他东西,一番挣扎后还是让他们活着了。
“没事把!”走过去的泽锋,把冯仑被扶起来。
趟在草丛上的冯仑有力无气的看着泽锋的身背,知道他想寻找百合,缓缓说:“希望她也漂到这里来。”
泽锋转身过来,看着他,这时候大家也早已饿了,而这小岛根本就没人烟,老鼠都没见一个,能充饥的唯有啃草了。心急如焚的他是想去寻找百合,但又怕丢冯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出现意外,至于这小岛有多大他也无从得知,从岸边的石层来看这应该是一个珊瑚道。
吃力坐起来的冯仑,把起旁边的嫩草就往嘴里面塞,嚼了几下咽不下去,吞点汁又吐出来,感觉甘甜甘甜的,心一阵狂喜,终于有东西可以解渴了。
“你也吃点把,总比饿死强。”冯仑嚼着嫩草,目光看向泽锋。
泽锋捉起一把,学着他嚼了几下又吐出来,还真能嚼出一点味道,在这样的环境下谁还管吃什么,不要一命呜呼就万事大吉了。
俩人把旁边的嫩草都拔光了,体力恢复的非常快,嫩草的水分含量极为高,嚼到后面他们既然连渣都能吞下肚子。
夜晚的海风刮刮的响,衣服早已被吹干,泽锋看着他,缓缓说:“能走动吗?”
冯仑把手放在身前压了下,感觉一阵刺痛,缓缓说:“把我拉自己来,走动应该没事。”
泽锋伸手把他扶了起来,黑暗下依旧能看清楚他痛苦的神情,轻声说:“不行就在这里过夜把!”
冯仑拿开他的手,摇了摇头,缓言道:“我们要快速想办法会诺城,他们准备要攻打了。”
泽锋眉皱下,不明白他为那边担心,苦笑道:“你比我还急,我们现在得想办法活下去,没食物是支撑不了几天。”
冯仑看着他,点下头,没说话,向着小岛走上去。
走在旁边的泽锋心里推算了下,他们漂移了一天,这小岛离诺城并不近,想回去没有船那是不可能的,何况海面的天气无常,谁能预算暴风雨什么时候到来,然而诺城现在情况怎样,默默他们能否找到领战军团的自己也只能望天求知了。
小岛不是很高,站在上面的泽锋看了下这是一座环形珊瑚岛,他们站的位置只是小岛其中一个高点处,这样的高点一共有四处,圈围着中间的海水更深色,应该是一个海面天坑,天坑面积算很大,粗算下直径是五十米,圈围的地方最低处也没有连接到海面,像一个湖,奇怪的是,小岛上还有不少大石头,高大的树木并不多,野草倒是满地长。
“你来过这里?”冯仑问道,对他泽锋他根本不了解,只知道他是曲落家族的族长,至于他之前是做什么的一概不知。
“没有。”泽锋目光四处瞭望,希望能看到有一丝丝动静。
“找个地方度过今晚再说把!”冯仑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寻找之心切,可是今晚月亮都没有,黑色的一片天,暴雨刚停,他们两人的体力还没完全恢复,行动起来也很不便,再说百合是否飘到这小岛还是个问号。
这时候泽锋好像观察到了什么,快速把冯仑压了下来,蹲下来的冯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他们站的地方能遮隐的只有半米高的草丛。
“有人吗?”冯仑目光看向对面的,轻声道。
泽锋眼睛也一直盯着对面的低处点,一丝光线伴随着风吹一暗一亮,心在想,难不成这小岛有人居住,如是这样,自己可以去求助下,但没摸清对方是恶是善,万一遇上不如意的怪物今晚只能泡着海漂回去了。
“不知道,看动静应该不是人。”
听到泽锋平缓的语气,冯仑柔了下眼睛,一丝丝的光线一闪一闪的浮动,正要说话的时候,却被泽锋捂着了嘴巴。
冯仑转眼过去看到几个黑色的物体围绕天坑旁边的沙滩爬行,白色的沙滩它们的行动更为明显,但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绿猿。”内心震惊一下的泽锋,吐出了一个最不情愿听到的名字。
冯仑张大双眼的扭头看到他疑重的神情,再转回去看下那爬行的东西,回想在树林城被袭击的场景,心一阵发愣,自己没有和绿猿正面战斗过,但是看见那力大无穷的肢体,冷汗都冒湿一身。
“没想到它们既然来到了这里,看来这些怪物已经开始主动接近人类了。”泽锋缓缓的说,心在想这小岛是它们的阵营还是占领地?
“这里很容易被它们发现,我们还是退下去把!”冯仑轻声道。
泽锋知道绿猿的眼睛夜晚更明亮,点头,缓缓的站起来,慢慢的往后退。
退到下面的两人找一块石头挡着就躺了下来,冯仑也累了,闭上双眼很快就睡觉了,而泽锋却无法入眠,脑子里始终出现百合的影子,希望这次的冲散不要成了永别,想到这他又突然想起了紫磬,自己一路寻找,现在迫不得已的走反了方向,一丝男女之情不免再次拨动那条经脉。
想着,或许真的累了,迷迷糊糊的他也睡觉了。早上,刺眼的眼光中照射下来,冯仑睁开双眼,双手做挡了下阳光,看到旁边的泽锋才想起昨天的事情并非是一场梦,亏自己还梦到了温馨的屋子,柔软的大床。
感觉到冯仑坐起来,泽锋也睁看双眼,看向他,疑惑道:“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冯仑说着才想起自己刚才坐起来胸部没感觉,伸手去压了下,撕裂般的疼痛消失,心一阵惊喜,楞了个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