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猎枪被我当做纪念收了起来,他才想到让我来解决风家的藏宝图。这才让事先就埋伏好的管家引入了那个女人。并且绑架了风家夫妇和他们的小儿子用来威胁风老爷子。这才做出了一场戏来给我看。
但是,我想我父亲确实想让那个女人嫁进来吧。好得到风家的家产。但是风老爷子同意把藏宝图给他。却不同意这个女人嫁进来。
无奈之下,他才选择了这个决定。
事情到此,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我一直是一颗棋子。但是,还有一点疑惑,那就是那些贩毒的人是谁?给我注射D品的人是谁?
现在我觉得他们应该是一帮人。
徐恒江,这个人又和这一整件事有着怎样的关系?我觉得他的身份绝不止是我父亲的一个得力干将那么简单。
那一夜,伤了他的人究竟是谁?总之,不可能是那些要找设计图的人,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伙的。
而且,风家的藏宝图绝对到不了我父亲的手里。因为,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在他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算计他。
没人知道最后的赢家到底谁。
风家的女人走了,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不过那个藏宝图究竟是不是那个女人拿走的却有待商榷。
风家夫妇表示在小儿子长大成人之前都会留在家里,也算是按了老人的心。我和阿豹、林子琪也就离开了风家。
在会紫阳的火车站却意外的碰见了徐恒江。
“凯爷,你怎么来了。”林子琪对徐恒江的好感那不是一点两点的,这也让我有时候故意隐藏了一些事情。
“办点事。你们跟我一起吧。”徐恒江看了看我,然后让我们跟他一起去。
不出意料,我们也没有什么可做的,就是在酒店住了几天,然后跟着徐恒江去了紫麟。据徐恒江说,军火设计图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是的,不解决还能继续僵持,都是自己家的事。不过,我也没表现出来,毕竟有很多事都是我自己猜测的,没有证据。说出来打草惊蛇了以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上了去紫麟的飞机,我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看着五千米的云层,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这还是我第一次坐飞机,谈不上感兴趣。但是,确实存在一种不一样的情绪。
以前在紫阳上幼儿园上小学上中学,我一直依靠的是自行车,甚至是走路或者公交车。当去了泽林,那里虽然是周边的一个县级市,但是我起码做了一次火车。后去了凤城去了华光。离家的路程越来越远,坐火车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也没觉得心里有什么不一样。但是,这次坐在了飞机上,就觉得是真的离开家了。紫阳那个地方是我的家,但我以后的家一定不在那里。我一直深刻的知道这个事实。
但知道此刻,我才真正清楚我享受这种越走越远,越飞越高的感觉。我渴望着实力,如果能从我父亲那里得到。我不会吝惜我对父亲的感情。
坐在飞机上我和徐恒江坐在一起,我看了看他,“徐恒江。”
他转头看向我,微微一笑,“呵,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话呢。想知道什么?”
我就知道他都知道,只是在等待我开口问他,不然他不会说的,“我想知道,你从杜爷爷那里究竟拿了什么了?”
徐恒江闭着眼睛,从华光飞到紫麟的时间并不长大约四个小时,徐恒江就坐在那闭目养神,“藏宝图。”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这么直接,不理会我是否相信,“你把它交给谁了。”我们两个的声音都很小,加上左右并没有人,我不担心我们的对话被人听见,否则徐恒江是不会开口的。
“还在我手里。”徐恒江依旧闭着眼睛,我以为他不会说话了,“宇航,如果,我死了。你记得去杜震的家里帮我上柱香。”
我惊讶的看着他,我从没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以为他对于杜爷爷的死一点也不在意,我以为他永远不会死。
我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点头,“伊利斯呢?她怎么没来。”我这时候才发现伊利斯不见了。原本我应该在第一时间就发现的,但是现在,她在我心里也已经不重要了吗?
“她先会总部了。”徐恒江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说话了。
我也沉默了下去,我大学时候喜欢的一个女孩死了,她家里留下的只有一个寡母和一个自闭症的弟弟。现在伊利斯,我对她也没什么感情了。
我肯定当初我确实对她有好感甚至希望进一步发展,但是这一切都敌不过时间的无情。我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想起她了。
要不是徐恒江说到了死亡,我也不会想起她吧。我想起她的原因还是因为在思考为什么徐恒江不和伊利斯说这些。果然,我心里对他们之间的事还是在意的。
不过,说起伊利斯就不得不想起徐恒江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为什么伊利斯会害怕我父亲。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也许,在紫麟我将会知道一切吧。徐恒江,你会活下来的吧。
飞机降落了,不出意外我在机场外看见了来接我们的车,和车前面站着的伊利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徐恒江和我们没坐一辆车。两辆车在十字路分开了。我问伊利斯,徐恒江去哪了?伊利斯只是摇摇头,不再说话。
我的心咯噔一下,徐恒江不会真的会死吧。再看伊利斯的脸色,也是惨白的,让人心疼。我说,你要注意身体,别喝太多的酒了。伊利斯但笑不语。
我摸不清头脑,但我感觉徐恒江的死似乎是注定的了。但是,我始终觉得他那样的一个人,不会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跟着伊利斯回了总部,我没立刻见到我的父亲。传说中的那位会主大人。我倒是和阿豹还有林子琪三个人又得到了一件套房。
似乎是特意为我们准备的。我的心跳停顿了一下,难道我们三个的相遇都是被设计好的吗?我不禁问自己究竟什么还是真实的。
但,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根据。
跟阿豹和林子琪说了一声,我就回到房间里了,洗了个澡,穿着贴身的衣物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这似乎对我来说是很好的思考方式。
多久没抽烟了,我都快忘记烟的味道了。我敢说如果我的生活在这样继续几年,我一定会短命的。
这太累了,走错一步,就有可能会没命。这不适合我。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安逸的可以玩玩闹闹就可以了。
我觉得身体很疲乏,很快就睡着了。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出门的时候阿豹告诉我有人来找过我,看我睡着了就说让我醒了给他打电话。
阿豹知道我的身份,我也没犹豫就打了电话,电话接通了,那边的人恭敬地说让我等着,他马上就过来。
我穿好了衣服再出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到了。他长得眉清目秀的,非常的讨喜。看起来有些羞涩,像个内向的小男孩似的。
“你是翔少爷吗?”我看见他害羞的红了脸,怯生生的问我。
“叫我一声翔哥就行。”我冲他嘿嘿一笑,“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我对着大男孩有着好感,觉得像是个小弟弟。
林子琪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冲我眨眨眼睛。
“翔哥,我叫,木青”
那怯生生的声音说出木字的时候,我就愣住了,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是林子琪大惊小怪的叫了一声。
“木青!”
木青吓得直点头的往后退,我看不出他那里有一点混黑路的样子,不过,谁知道这是不是伪装呢。
“你来找我什么事?”我转过话题,不让他过多的思考。
“先生想要见你,”木青像是突然想起来来意一样,惊讶了一下才说。
“先生?”我有些不解。
“就是您的父亲。”木青解释着。
我看了一眼阿豹和林子琪冲他们点点头,跟着木青去找我那个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面的父亲。说实在的,我一点也不期待和他的见面。但是,我不能否认我对他的想念。
纠结着矛盾与痛苦,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随着木青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我的思绪也渐渐停止。我定睛看着眼前这个雕花的木头大门,我就知道住在里面的人非同小可。
在得知他是我父亲后,我第一次涌上了一种不甘的愤怒。为什么他可以住在这样豪华享受的地方,却让妈妈独自一人孤苦的生活。在得知徐恒江口中的那个故事八成以上都是假的时候,我更加的愤怒。
但远远达不到此刻在这个价值不菲的红木门前的感受。这是一种发自肺腑的痛恨。但是,我又能怎么做。我不禁苦笑。
无论如何,他都是我血缘上的父亲。
即便我恨他,我也不能不承认他。此刻,我甚至痛恨自己的血脉。
我回过神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木青。我朝他笑笑,不知为何,我对这个男孩的好感来的那么没有缘由。
但是,我摇了摇头把那种奇异的感受赶出脑海,我还是不能相信他。我早就过了那种对人莫名其妙产生好感的年纪。经历过那些之后,我更加难以相信别人。
我朝他点点头,我看着木青轻轻的敲了敲门。
一个低沉浑厚的男人声音,他是那么的用力量,那么的让人安心。我想在他身边安定下来,结束这种漂泊的生活。
“进来。”
这个声音,我曾经多么的熟悉,我甚至相信我小时候都是听着这个声音睡着的。我几乎能感受到妈妈的幸福。
不管他们之间有过多少的算计和欺骗,至少那一段日子是真心实意的吧,爸爸。
木青用力的推开了门,我几乎上去想帮他,可是我又不想表现出我对他的好感,我下意识认为那对他并不是什么好事,或许会是一种伤害。
门打来了,我跟着木青走了进去。那个男人坐在办公桌前伏案工作,这一刻我甚至觉得他是一个朝九晚五上班的好男人。绝对不会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霸。
他抬起头来看我,木青聪明的退了出去。其实,我以为他不会这么聪明的。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那个男人是我父亲。这张脸曾经是我的骄傲。他给我开过家长会。同学们都羡慕我的父亲,他高大挺拔,有力量。他穿上西装简直就是商店里的模特。
可是,此刻,我却不知道要怎么说话。我是不是应该叫他一声爸爸。可是话到嘴边却不那么容易开口。
“宇航。”倒是父亲先开了口。
我没有犹豫,加了声,“爸爸。”一样的话,一样的声音,在我听来却那么的没有情感包含在里面。
叶栋宇丝毫没有在意,他低头看了看文件,略微有些皱眉,“这样的生活还习惯吧。”
我坐在了沙发上,我也没抬头看他,经历了这么多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恩,还好。很习惯。”
叶栋宇听我这么说非常开心,放声大笑,一点不见刚才的疲惫,“真不愧是我的儿子。”我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可值得高兴地。但是他既然这样,我也只是笑笑了事。
我看着他从那些文件里拿出一份,“你把这个拿去看看,过些日子和徐恒江一起去吧。锻炼锻炼,回来接我的班。哈哈。”
我起身接过那个文件袋,和他告别离开了。临走时却听到屋子里的某个门内似乎有些声音。
木青还在外面等我,他看见我出来赶紧站到笔直,我笑笑,告诉他可以随意,不用那么在意。尤其是他一口一个少爷真让我吃不消。
木青似乎很渴望我手里的文件袋,我还没看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怎么?你感兴趣?”
木青下意识的点点头,我看出了他的渴望,似乎意思到自己逾越了,立刻低下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