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我豢养的。顺便告诉你一声,我的草灵子见了你,似乎是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异常,你能不都解释一下,为什么?”
古扬虽然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但显而易见来者不善,明显是冲自己来的。而且对方对自己的身份似乎是有所了解,居然还将一只草灵子放到了自己身边来试探自己。
“朋友,还是那句话,你我素不相识,更谈不上有什么纠葛,我奉劝你,我的事,你最好少管。”
东方冷笑一声:“小子,你这话说的特也狂妄了一些。”
东方正在说话,不料古扬突然袭击,脚下奇变,身似旋风而至,真气骤提到十二重楼,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一把短剑来,一剑劈下,犹似劈天斩地。气势所至,猎猎生风。东方正站在他的面前,正拭其锋。周遭气流为其剑势所带呼啸成风。东方稍觉,大感不妙,百忙之中抽身抵挡,当仍旧是忙了一步,瞬间胸前一片殷红,鲜血依然喷涌而出,脸色随之也灿如白纸。
古扬却并没有乘胜追击,相反的,却将短剑收了起来,“这次权当是个教教训,倘若朋友再来多管闲事,就不要怪我下手不容情。”
东方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自己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被对方所制住。
古扬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受了伤的东方一人在了那里。
事情无巧不巧的,古扬走后,尹心铃与刘齐明霞正巧经过这里,见到一个重伤在身的人倒在地上,于是便救了他。
刘齐明霞不认识东方,东方却是认得她,他此次来到这里,有一半的原因就是为她。机会难得,此次一定要说服刘齐明霞,无比要让她远离古扬这个怪物。
东方与刘齐明霞闲聊的熟了,于是直插主题“别怪我说话没谱,你看我摸样张的囫囵了些,可精、气、神俱全,可你再看你朋友——那个叫李行的,死气活样的,三分人样七分丧,活脱脱一个扛幡儿的鬼,简直比草灵子还晦气。别觉得貌似忠厚的就是个好人,他身上丧气太重,十之八九不是什么善类。”
刘齐明霞自然不会随便将他的话当真,反而将此告诉了尹心铃,这反倒是激发起了她的好奇心。古扬平时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次正好借此机会将他看个清楚。却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之间,已经卷入了一个选我当中。
再见东方的时候,尹心铃听了他的说法也默不作声,只是气呼呼的盯着东方,怒意难消。
东方接道:“你觉得貌似忠厚的就是好人,他丧气太重,不是什么善类。招财进宝难,招灾引祸倒是容易的很哪。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儿。都说眼是心之门,你看他那双眼睛,空洞洞的,连光都不聚,活脱脱的——”
说到这里,自己先是觉得周身的骨头发紧,面上不说,心里却是不住的犯嘀咕,这这个叫古扬的,还是活人不是。怎么越说越悬哪。
这两个人也被东方说的心动了,仔细想来,这个古扬,还真的是不简单,的确是每次见到他都是这么神神秘秘的,用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形容他真是一点都不错。这么个到底什么来历,她们两个人还真是还是不知道。虽然在学校当中与他交好,但他从何而来,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两个小女生开始嘀咕起来,但单凭他两个人的阅历,还不足以看透这件事,所以讨论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能得出答案。
第二天,正在上课的时候,忽然广播当中要刘齐明霞到教务室中去,说是有人来找。另外还有古扬、刘思乙要一同过去。
这几个人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在古扬心中一惊隐隐约约知道大约要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到了教务室当中,这才知道,原来是刘齐明霞的妈妈知道了有人为她打架的事了后,大感生气,于是直接找到了学校里来,要见见这两个为自己女儿打架的小男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刘思乙倒还是罢了,一个在寻常不过的十六七岁的小男生。但当刘齐明霞的妈妈齐岳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顿时觉得心头翁的一声响,如同遭到重锤的打击,就连思维也为之滞涩,原来站在眼前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结婚时候前来祝贺的那个让她永远记忆的人——古扬。
“二——二哥,是你吗!?”
此时,时间年前的前尘往事一股脑的钻进了他的脑海,那是一年的冬天,旧历腊寒,残冬将尽,余凛尤厉,墙垣处的积雪尚未尽数消融。料峭寒风之中几辆墨色轿车划破冬日的萧瑟,将初晨的寂静空气搅得热闹起来。车身前贴挂的红双喜字标明了车队的身份——迎亲。
车内的新人身着大红喜袍正低头凝神,娇好的面庞因为羞涩而半遮半掩,如凤涅磐样的笑容绽放于似粉似玉的脸上,笑靥如嫣。车上的新娘子正是齐岳。
临近镇子,车队减速缓缓而行。村庄的入口处早有一众人翘首以待,只等新人一到便点燃鞭炮鸣示新娘子已到,无论是否相识,送亲人与迎亲者都揖手相贺,笑语连连。
新人进门,两挂披红爆竹劈里啪啦响个不停,划开隆冬清冷的寂静,波挡着的空气震得仅余的几片枯叶簌簌不止。新房之内,红双喜字対窗而贴,屋内更是红烛、红帘红双喜清一朱丹。灯笼高挂,心字香烧,熏香袅袅,不燥不烈,喜人而来如淡风雅月,沁透心脾。
自古红白两件大事,喜结良缘,算的一等一的。所以但凡是来贺喜的,无论认识不认识,都要让进院子里喝酒吃席。所以,这院子当中究竟是有几个陌生人来贺喜的,这恐怕谁也说不清楚。自然就不知道,这其中就有着十几岁模样的古扬。
新娘子入门后稍事休息,便与新郎连璧端着酒杯在场内巡礼,于众宾客逐一敬酒。结婚究竟上人生大事,纵然祺志不擅饮酒,无奈众人宾客盛情劝让不好推辞,推杯换盏间盏中之酒已尽一半。微酒入肚,齐岳两颊红润似朝如透祥云,在大红喜袍的映衬下犹似雨后牡丹娇艳欲滴。
新郎倌刘言一面与玩闹的人周旋,一面借余暇在场内扫视,眼见席上有一人坐在那里自斟自饮不与众亲朋合拍。周地神色一沉,暗中推了新娘子一下,示意要她绕过这人。
哪知道齐岳却未能领会他的意思,竟携同丈夫径直向那人走去。陌客见新人停在眼前便缓缓站起“齐岳”微举酒杯一饮而尽。岂志倒是未想到他会这麽干脆,先是微愣,随即一笑释然,也举起酒杯“古”一个字堪堪脱口却是一顿,“二哥,很高兴你能来。”说完夫妇二人转向其他宾客。临了刘言回头望了一眼,心头一片雾水甚为茫然。
此时刘言也大是奇怪,眼前的这个小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怎么齐岳却要称呼她二哥,真是奇了怪哉。正当他感到奇怪的时候,哪知道,古扬却率先开口。
“我也为爱你而下过地狱,现在你要结婚了,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