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第一天,姝贤都有些神不守舍。
当她抬起头看到旁边同学的脸,这张陌生的脸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失落万分。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
一个人,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面对将来的一切。
我们不缺乏勇气,但是我们缺乏勇气面对心中失去的依恋。
下午放学的铃声响过,姝贤拿着课间写给玥如的信匆匆的出了校门。虽说昨天还和她在一起,可是从记事起身边就没少过玥如,尤其在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所以,即使只是分开一天,却感觉已经分开了很久,这应该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姝贤走出校门,就听到有人大叫着“姝贤”。
今天只是第一天到学校,姝贤并没有和什么人有过交流,所以姝贤确认了很久才肯定是有人在喊她,正“啊”的回应了一声,抬头却瞧见一个身影横栽倒在她面前,然后就听到“啊哟”的惨叫声,再然后顺着目光望去,姝贤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站着笑得直不起腰的两个男生。
那个摔倒的男生抬起头来,一脸扭曲的模样,痛苦的表情半天没缓过神来,姝贤怔怔的看着他,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平静如初,没有过多的表情。到是马路对面刚才还在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小洛和北辰迅速的穿过马路跑了过来。
小洛和北辰在本书中似乎始终扮演着小丑的角色,可是他们又像一对无法挥之则去的人物,因为这两个人贯穿了整本书的始终,所以对他们做一番简单的介绍。
小洛和北辰的家在市区,也就是“市后代”。何为“市后代”?这是笔者自己瞎编乱造的。不是有“官二代”“富二代”嘛!所以笔者以为城市的后代就是“市后代”了,哈哈!笔者也不禁佩服自己有才啊!
小洛纯粹是一个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家伙,恨不得人人都倒霉,只有他一个人舒舒坦坦;北辰和小洛差不多,不过比小洛多了份人性。看着那个摔倒的男生,去扶他的人当然是北辰了。
北辰仔细查看他手臂上,确认那男生是否挂彩了小洛在一旁吹着口哨,嘻嘻哈哈的说:“姝贤,你魅力真大,进入学校的第一天居然就有一个男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我看你也不是穿的超短吧!拜倒可以,又看不到走光的哦!”
小洛嘴上说着,还可以的低了低身体,做偷窥状。小洛,你确信你可以偷窥到吗?以笔者以往的经验来看,非专业人士,裙子里面有什么你是看不到的。
会不会有看官认为笔者是专业人士呢?噢!天地良心,笔者是一个淳朴的人呐!说自己是一个淳朴的人会不会被天打雷劈呢?笔者也觉得这话好假,笔者也想去偷窥,但是无奈又是近视,又是非专业人士没有成功过。
面对这样一个家伙,姝贤只是微微抬起头,迷茫的看了一下此刻一脸无赖的小洛。过了好大一会儿,姝贤然后才在脑海记忆深处里找到了他。早上的班会上小洛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把教科书往桌上一拍,震惊全班,那气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然后小洛信誓旦旦的说他的目标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迟到不旷课、不打架不闹事,努力在三年后杀进名牌大学的校门。”但就是这样一个说自己要好好学习,准备考名牌大学的人,就在今天下午就被老师点名记了两节旷课。
北辰在给那个男生检查完胳膊,信心十足的最后下了一个结论是:“左臂擦伤,右臂骨折。”
那个男生坐在地上,一只手吃力的脱下轮滑鞋,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姝贤,面色极为痛苦的说:“我得去趟医院,你可不可以帮我拿着它?”
那个男生的话语还算是礼貌的,姝贤也就听话的点点头。姝贤小跑过去捡起轮滑鞋,抱在胸前。回来时候,忐忑的看了眼北辰和小洛。这件事本来应该和姝贤没半点关系,只不过因为那个男生是在她面前摔倒的,在姝贤心里就觉得多多少少她对他是有责任的。
小洛和北辰看着姝贤些许窘迫的样子,两个人居然笑了出来,还笑的那么肆无忌惮。姝贤下意识里皱了下眉头,她并不去搭理这两个“疯子”,而是回过头去看那个受伤的男生。那个男生在那两个家伙大笑的时候已经率先走开了,自顾的离开。姝贤心下一急,眼神狠狠的瞟了一下笑得好像在抽筋一般的北辰和小洛,寻着那个男生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去医院的路上,姝贤只是跟在那个男生后面,却始终和他保持几步的距离,毕竟他们不认识,毕竟他们是陌生人。
陌生人等于沉默吗?或许是吧!
走了好长的一段路,两个人用沉默代替了一切。
过了好久,那个男生才开口。悠悠的转过头,看着后面莫无表情的姝贤,淡淡的说:“我叫杨宸君。”
杨宸君—何许人也呢?笔者就不卖关子了,他就是本书的男主人公。笔者至今痛恨的男主人公,是他,直到现在还让姝贤念念不忘;是他,让笔者一点机会都没有。
笔者拿起酒瓶—你以为我要干吗?对不起,笔者是儒雅人,不打架。笔者仰天大喝一口,愤然骂出三个字:你大爷!
笔者没有见过这个家伙,但是笔者无比想要见他,看他是何方神圣,让姝贤一直挂念;看他长的是个什么模样,笔者虽然很丑,但是也要欲与此人比较一番。
此刻杨宸君的一番自我介绍语气显得十分冷淡,但是没想到姝贤只是“哦”了一声,淡的连语调也没有。姝贤不知道说什么了,对陌生人她只是有些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