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宸君指着姝贤的过程中,可怜的姝贤只能毫无反抗的点点头,俗话说尿可忍,屎不可忍,忍多了会憋坏身体的,显然姝贤的身体和普通人差别太大,面对这样无理而野蛮的指着居然还能够忍气吞声下来。
坐在旁边的玥如早已经忍不住了,杨宸君在她的肚子里已经快要得瑟的胀出来了,再不发泄出来玥如感觉自己都要炸裂了。她瞪着宸君咬牙切齿的说:“杨宸君,你丫的还真拿脑瘫当个性了,是吧!我告诉你,姝贤性格好,不敢和你翻脸,我可不怕,你算哪根葱?”
单单只是骂也就算了,在说到“我告诉你”的时候,玥如伸出她如葱般纤细的手指,几乎就要指着宸君的鼻子继续往下说,活生生一副御姐范,英气逼人。
宸君惊讶的盯着玥如,他是没有想到玥如会骂的这么直接,或许是吧!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也得顾及一下自己的形象,骂起人来应该委婉点的,不吐脏字的,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粗暴。
宸君像是一个久经“骂场”的小混混,在惊讶了片刻之后,很快又回到笑嘻嘻的表情。宸君看着姝贤,温和的说“哟!脾气怎么就这么大呢?姝贤同学,你这个朋友怎么和你一点都不像呢?”
姝贤和玥如都不理他,让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此时的玥如看着姝贤,非常认真的问道:“姝贤,我问你,你是不是很讨厌他?”
姝贤愣愣的看了一眼宸君,然后微微点了下头,尽管这幅度只能够用微微来形容,但是这个回答已经是非常肯定。看到姝贤点头,宸君不知道为什么就板起脸来,被玥如骂他都是笑着,可是看到姝贤的答案他却有些按奈不住了,拍着姝贤的桌子,叫道:“姝贤,你为什么讨厌我?”
在宸君的话音刚落下之后,悲剧就上演了,紧接着就听到宸君“啊”的一声惨叫。就在说时迟那时快的一瞬间,他的脑袋上被一件长方体的物体敲了一下,至于是什么,连姝贤都没有看清。玥如终于发泄出自己的愤怒,她动手之快,令人猝不及防,毫无招架之力。
我们看不到事情发展的经过,但是可以看到事情最后的结果。在收到攻击之后的宸君,额头上开始冒出现殷红的血液,血液流出的速度有些快,还有些激射出来一般,很快血液就顺着他的眉心往鼻梁边流了下来。
在鲜血流下来时候,听得“哐啷”一声,玥如把刚才行凶的凶器丢到桌上,这下可以看清楚了,这是一根棍子,棍子的横截面四四方方的,从棍子的形状来看,应该是桌子的某一根骨架。
这就是玥如的愤怒,只是一瞬间就制造出了的这幕惨剧,正血淋淋的上演。
姝贤看着玥如,然后再看看此时已经满脸血迹,好像被吓傻了一样的宸君,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压根不敢相信自己看得一切。
完完全全看到这一幕的人有两个,那就是已经被发配到教室角落的小洛和北辰,在玥如和宸君起口角争执的时候他们已经将注意力集中到这里来了,就在他们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口水战的时候,就看到玥如从课桌里抽出了一条木棍,不偏不倚的对着正拍着桌子的宸君的脑袋就是一下。
这两个家伙只是惊讶的一秒之后,立刻回过神来,几乎就要拍掌叫好,这两个家伙平日里就看宸君已经不是很舒服,从那次姝贤在宿舍楼前听到小洛对宸君的抱怨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似乎积怨已久。
班上的同学同样也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但是看到满脸鲜血又不得不相信。
现在有一个一点,那就是玥如的课桌里为什么会有木棍这样的东西,这是领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的地方,难不成玥如是有意准备的吗?她已经早就想好了要给宸君一棍子吗?这个答案除了玥如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
摆在眼前的是宸君被她打伤的眼睁睁的事实,此刻这个血流满面的受害者正恶狠狠的盯着玥如,他会不会出手打玥如?姝贤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姝贤慌忙的站起来挡在玥如的面前,颤微微的说:“你想干什么?”
姝贤的话就像打破眼前的冰冻的局面,然后又听到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血啊!”,霎时间整个教室像是融化的雪,崩塌下来。教室里里乱成了一团,大家嘤嘤嗡嗡的开始讨论起这件事,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插手走过来哪怕是问一句。
作为当事人的玥如有些不耐烦,推开姝贤就出了教室。看着玥如消失在门口的北京,姝贤的脑袋里依然一片空白,她转眼看了看已经是满脸鲜血的宸君,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跑出去追玥如。
宸君捂着伤口,似乎不想让鲜血继续流下来,但是鲜血还是从他的指缝间渗了出来。他只觉得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的,头开始眩晕,从伤口出一丝丝冰冷的感觉开始想着身体里蔓延。在他被打后,他的眼眸中姝贤惊恐的脸清晰着,模糊着,如此反复,让他承受不住。
估计有点犯晕了吧!似乎他心里却是清醒的,他在心里想着或许就是下一秒,下一秒姝贤就会扶着他去医院,等待他的是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就在他感觉他的血液会这样的流干的时候他却看见姝贤跑出了教室,失望像一阵恐惧袭来。
心有时候并不是和身体保持一致的,不是吗?
那一阵恐惧击溃了宸君,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在昏迷中,宸君努力的想要挣扎着起来,但是那一副臭皮囊不听自己的使唤,怎么也无法动弹。
就在半昏半醒中,他听到满世界都充斥着的是呼啸着的救护车的鸣笛声。这个中间的时差有多长呢?宸君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鲜血从抿紧的嘴唇渗进嘴里,感觉到整个胸腔里都是咸咸的血腥味,后来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