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杨香煜正哼着自己都摸不着调的玩意儿走过自习室楼道,两个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韩恋雪和高金云,两人谈兴正浓,只希望他两别看见我。
杨香煜要比韩恋雪她俩高出好多,从他俩身旁经过,想不惊动他俩简直是痴人说梦。
“杨香煜?……我正找你呢!”韩恋雪为有这根救命稻草可抓得以脱离高金云的苦海而高兴,“对不起,金云。再见。”
杨香煜感到万分报歉,冲高金云愧笑一下,被韩恋雪推着去了。
高金云感觉自己没有做错,说错什么呀?到底怎么回事儿呀?愣在了当场。
对高金云的愧疚很快被韩恋雪宠幸的喜悦赶走,“别推我乱跑,本来站在地上我就有恐高症,现在在十五楼,你杨把我这千年难得一见的杨香煜恐吓死呀?”
“不。我只不过觉的有点儿烦!和你在一起很自然呀!像和一只垃圾桶站在一起一样,可以衬托自己的美。”韩恋雪欢快的像只熬过充满危机的黑夜初见阳光的小松鼠,尽情地跳呀,蹦呀!煜?不就是阳光吗?韩恋雪的蹦跳害的杨香煜把心悬的老高,还真怕韩恋雪一不小心跳下综合楼。
韩恋雪一般在人前是不自夸美的,怕别人说她肤浅,但她发现在李小凡和杨香煜面前却无此顾忌,想到李小凡,韩恋雪又一愣。
杨香煜得美女赏识,被比成垃圾桶也高兴的不得了,“见飞子啦吗?他今天没事儿的。”杨香煜又这句话足已证明他十足是一个闷骚型的。
“见了,一会儿还要跟他一起买东西呢。”
“他现在寝室吧?越看他越像座山雕,没事儿跑出来见见阳光,玩玩像你这样的小女生,多好?写什么小说呀?”杨香煜开着玩笑,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韩恋雪心中一惶,自问道:难道他很花吗?
“……呃……,……是啊……今天的太阳真圆呀!”
邓天华带来的三个温度计都因液柱太高而摧破了,这还不算,夜里蚊子对兄弟们发起进攻比二战德国轰炸苏联的小飞机儿还多。那年王晓何有蚊帐,看着蚊子们对兄弟们的连番攻击,听着兄弟们“啪啪”不断的反击声,心满意足地沉沉睡了过去。
自从王晓何决定追韩恋雪开始,他就启动了他毕生以来最英明伟大,全劳改大队全体举脚支持的一项决定:要努力少说废话,要在人面前显的有点儿涵养。所以他才努力憋着少说话,现在兄弟们之间快乐的空气,基本都由高金云独力制造着。
第二天,兄弟们围着王晓何的蚊帐。
等王晓何醒来。李小凡问,“我观察了一清早了,不知道停在帐子上的圆鼓鼓的这种小虫儿是啥?”
吴成帅马上接道:“我到看见它们会像蚊子一样吸嗓声机的BLOOD。”
陆尔豪又道:“据我观察分析,它胸部有一对翅膀,三对细长的脚,灰色,性别是女。可能得到一个很明显的结论。它是蚊子的同素异形体。”
张海涛不屑地说:“什么分析观察,得出结论!它根本就是蚊子嘛~~~!我是亲眼看着这只蚊子大姐把它细长的肚肚吸成泡泡的,为我报了嫉恨之仇。”张海涛说的咬牙切齿,把王晓何吓的浑身发抖。
王晓何忙伸掌拍打,那几只蚊子吃的脑满肠肥跟某些领导似的已没有分析综合事态的能力,射不过劳改大队出手速度最慢的王晓何的手掌,“啪啪”几下,个个被拍破,王晓何拍时咬碎了钢牙,快意恩仇。
拍完了端详着满手自己的血又万分的沮丧和伤心。
“一个人他的双手沾满了别人的鲜血,我们称之为杀人恶魔;而一个人他的双手沾满了自己的血,我们称他为……变态狂。”
杨香煜,韩恋雪久等李小凡,不见他来,两人便下楼陪杨香煜到小卖部买东西,杨香煜请韩恋雪吃雪梅。
“识武?……唉。”
“叹什么气呀?”王识武问张云帆。王识武这几天正忙着进学生会。
“你……?说给你你也不懂,算了!唉!”张云帆把自己满腹的酸水泼到王识武脸上,果然受用的很。
王识武鬼笑了笑,“据面相观察,你这几天走的可是石榴运。”王识武听李小凡说过他与苏天天的事,邓天华虽推搪不想作证,但从邓天华的言语上也看的出。
“什么石榴运?”张云帆发觉自己这几个兄弟好像都不简单,连算命都会了,看来大学果然要比高中高,高中最起码没有这么多奇人异士。
“哼!还好我拼命地护住了脸,我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存,今晚要找机会向她来表白,看你个秋香对我动情不动情?……哎呀!,打我的是谁呀?”王识武突然仿佛起来唐伯虎的声音,接着又学着女人的声音,“是我风华绝代万人惊艳的石榴姐?”王识武学到这里再也学不下去了,笑成了弯腰马虾状。
“靠边!取笑我?”张云帆二话不说上前一套“降龙十八掌”把王识武打倒在地上,又随便痛扁了王识武一个大熊猫脸,剩下还躺在地上的王识武扬长而去。
什么玩意儿吗?居然敢嘲笑我?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坏人?“喂!等我一下,扁完人跑了就没事儿啦呀?我靠,还有没有天理?看我的铁沙掌!”
“云帆!”酥尖的喊声紧跟着一只天鹅飞来——苏天天。说她天鹅主要是借天鹅圆滚的体型做比喻的。
天鹅眼盯着跟着张云帆身后熊猫眼王识武,王识武识相的唱个诺而去,心道:下次再给你好看!
“走,花园去。”苏天天一惯的撒切尔口气。
花园里地上的花草凌乱不堪,哪有发生过战斗的。旁边野老鼠嘿嘿地笑道:“没错,昨天我刚和校园里一只野猫打了一场,抢了他拾的巧克力。”西边正好有一对儿恋人。
张云帆定睛一看,嘿!杨香煜那黄瓜种居然能勾搭上那么如此嫩的妞?真是世界建筑史上的一大奇迹——爱情建设史上。
杨香煜和韩恋雪正吃着雪梅,甜蜜蜜的样子。
“喂。见了美女吐口水呀?”苏天天的尖声尖气一下子把张云帆的思索拉了回来,“哪……哪儿能呀?”
“那不是杨香煜吗?”苏天天的近视眼前那只八百多块的树脂眼镜还算没买亏。
“我也奇怪就那种冬天的烂黄瓜怎么就勾搭上如此翩翩美丽的蝴蝶了呢。”张云帆吐出蝴蝶后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在一个女人面前赞美另一个女人美,你说这是不是一个错?果然苏天天又恼了。
怎么说真实的语言如此因难呀?我才算领略到一点儿鲁迅的痛苦了。张云帆也不知怎么哄女孩子,避过苏天天那充满醋意和仇恨的目光,只好四顾荒凉的秋景,脱口一句:“我们的爱情好荒凉呀!呃!,不,这花园好荒凉呀!”
“张云帆!,你马上去把那东西拿来给我,咱俩的关系立码断绝!”苏天天杏目怒张,发尽上指。
张云帆心里嘀咕,人家向杨香煜要零食,你瞅你向我要些啥呀?同样一个高中毕的业,咱素质修养差距就这么大呢?张云帆早为卫生巾心痛了一夜多半天啦,这下如获大赦,“怕分手就不恋爱,恋爱就不怕分手。”当下如刘胡兰般一样光荣就义。笔者说刘胡兰是为了人权自由,张云帆是为了爱情自由,他们同样的“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大踏步远远把苏天天抛在荒凉的花园里。
“张云帆!你!讨厌!卫生巾呢?”
逃吧!张云帆,让不知内情的人听到了还以为你偷了小女生正使用着的卫生巾呢。
果然杨香煜,韩恋雪两人听到,都是一脸愕然,都张望过来。杨香煜不禁神思遐迩:小帆子是怎样偷到的呀?心下向往之。
“分手了还好意思要卫生巾呀?给我兄弟们当鞋垫儿啦。哼。”张云帆下了必死的信念大喊着。
韩恋雪听到脸一下子红了,红扑扑的脸,水汪汪的大眼望着杨香煜,想让杨香煜给一个合适的理由。
杨香煜在韩恋雪奇异的眼神下感觉脸火辣辣的,同样也下了必死的信念,有句古话说的好:天天嘛!对吧。飞子,麻烦你啦。
“呃……这个……是这样子的,你知道飞子他是香港脚的……”
宿舍要熄灯的时候,劳改大队的电话铃声响了。玩网游的陆尔豪接到电话,听是苏子的,忙叫下来李小凡。
李小凡一接到:“喂?子子呀?”
“我在新贵酒吧。你来。嘟嘟嘟……”苏子已经挂了机子。
苏子阴着脸,对眼镜兄淡淡地说:“一会儿他来了,我当着你的面,跟他说清楚,我跟他没有关系,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眼镜兄笑了笑:“嗯。来呀,兄弟们,喝酒。”
包厢里乌烟瘴气,刺激的酒精味儿扑鼻而来。靠墙壁的软沙发上坐了五六个跟熊似的高四的大汉。
苏子不放心又道:“我跟他说了之后,你不许再找他的麻烦。”
眼镜兄心里一揪,哼,你这不还是在维护那小子吗?你要是不说,我可能还会放过他,你越是这样放心不下,越是这样,我越想好好操他一顿。
眼镜兄因为上次自己居然在花园里把李小凡打的没有一点儿还手之力,他乐了,原来校园风云榜上的名人也不过如此。
苏子听着眼镜兄跟那几头熊说着不能入耳的话,哈哈大笑,心里虽厌恶,却又浮过一丝丝感动,她知道正经都是为了她,这这样跟校园里的痞子结交的。也就因为苏子聪明过头,苏子此刻还跟眼镜兄一起。
可是现在心里愈感李小凡走近,心头也就越不安,她不知道这几个大汉会不会做出些什么?
她不禁又想了李小凡与张海涛。张海涛这次开学之后,沉默了许多。李小凡似乎还是那个样儿,只是不知道李小凡他得了什么病,居然会虚弱成那样。呀!我这样喊他出来,他一会儿出来啦,不能回宿舍,他晚上可怎么办呀?他现在拖着有病的身子,一晚上不休息怎么受的了呀?苏子开始着急啦,走到包厢外又打了电话。
“喂。尔豪呀?飞子呢?”
“他出去了呀!怎么啦?……喂!吃血,别给我挂了!”
“噢。没什么。”苏子挂了电话,往新贵酒吧的大门走去,她要告诉他,让他赶紧回去。苏子一出大门就望向学校大门。
夜凉如水,秋风拂面。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校门口,一身黑衣,不是很高,不是很矮,走着很正的步伐,路灯下似乎他的身上笼了一层光环。苏子心里猛的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