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乱葬岗,就是无人管理任人埋葬尸首的土岗子。战争或瘟疫、天灾时期,因死亡人数过多而草草埋葬,以致后来白骨处处、杂草丛生,俗称乱葬岗。
据传也有一个乱葬岗,不过它就杂草不生,像今晚这个小山丘一样的。
有一位中年男子半夜从朋友家喝酒回来……
为了省时间,走捷径,就决定经过一个乱葬岗,那样会少走好多路程。
平时常听人说乱葬岗有多恐怖的,今晚借着酒力,倒也不觉的有什么怕。
忽然他看到一个穿着很朴素的老头,正蹲在一个小土堆上。
“老人家,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怕鬼呀。”中年人说。
“胡说,这里怎么会有鬼,我在这里等了几十年了,都没见鬼出现过。”老人有点气愤。
这老头还挺逗,中年人突然想吓吓这老头。
就说:“我听别人说,晚上这里有很多蛇出现的,有人还看到,有条蛇左边还长有一只脚。”
“哦,是像这样一只吗?”老头动了动身体,一条青色的长尾巴上长有一条五只爪的脚……
“哎呀,又是蛇!停止!别讲了”晓玲马上制止老二继续讲恐怖故事。
老二笑了,很满意自已的故事有这种效果。
说真的,又是深夜,又下着雨,又靠在殡仪馆旁边,周围又看不见人家,叫我一个人走在这里,我是不敢的。
只不过我们三人不时说笑,倒也缓解了不少紧张气氛。
这么冷,要是有堆火烤烤多好呀!
“咦,前面有火光!”还是晓玲最先发现,在前方山丘底下,传来一点微弱的火光。
也许有人家。
我们往灯光的地方走去。
咦,这情形怎么这么像梦中看到小木屋的情形呀!我不由产生疑惑。
近了,哦,这不是小木屋。
灯火是从一间有瓦面的泥砖房传出来的,老二用手电筒往房子照了照,我的天呀,房子的墙壁也裂出了几条道子。房子左边的一个角也塌蹋了。整个房子看起来有点倾斜的。
墙壁外有几根柱子撑着。
估计是为了防止墙塌而临时固定的。
这真是十足的危房。
真害怕这墙壁突然倒下来。
还有人住在里面?
我们颤抖地走近门口,那门板也是很破旧。
鼓起勇气,老二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老人家咳嗽的声音。
然后有脚步声。
“吱……”门打开了。
一个老婆婆,衣服很破旧。满脸是皱纹,还驼着背。透过门缝看到里面有一个火盆,估计是老人在取暖。
“年轻人,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声音很苍老。听起来有点怕。
“我们路过的。打挠您了。”我说。
“天黑,别乱跑。”老婆婆关了门。
“是,是是。”我们赶紧离开。
老婆婆为何住在这里?
回头望了一眼快蹋的瓦房。
很凄凉的感觉。
这次我们三人步伐一致的往回走了。
半个钟后,我们走回了大道。没想到这样来回花了一个多钟。
幸亏车子还停在路口那。
已经很夜了,上了车,赶紧往市区,往晓玲家开去。
回到晓玲家时。
晓玲爸还没有睡。晓玲妈就在医院陪外婆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听得出晓玲父亲语气带有责备。
然后我同老二离开了晓玲家。
回到老二住处都接近两点了。
第二天早上又睡到很晚才起床。
老二毕业后主要搞投资工作。一周有两三天很忙,其余时间就很自由,所以他也可以很安心地睡到很晚才起床,然后才去办公室露脸,签个名。
我起床后就上上网,浏览一下新闻。
这时手机响了,不过不是我的,老二的手机,他忘记带手机出门了。
我拿起电话,陌生号码。
“我接了。”反正现在手机是接听免费的。
“怎么样呀,帅哥,昨晚有没有去乱葬岗。”很嗲的声音。原来是小洁打来的。
“去了。”我把昨晚的事粗略讲了一下。
“你们真去乱葬岗了?”电话里小洁有点不相信。她原以为我们昨晚只是说说,然后做个样子就开车回去的。
其实如果不是老二坚持去,我们肯定不会半夜去那里的。
然后我同小洁说到那房子。
小洁说那房子是在文革的时候建的。
以前那个山丘就是打靶场。
“那个驼背的老婆婆是谁?”我问小洁。
那是一个孤寡老人。在那里住了好几年了。
听说有个女儿,远嫁到别处了,平时老人没人照料,平时靠捡垃圾为生。
在那山丘不远处,还有一条村子的。那里的一些好心人有时会给她一些吃的。
哦,原来这样,可怜的老人家。
小洁同我继续闲了几句,问了我电话号码,然后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