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
哎呀!警迪声虽然可以震憾劫匪,但也打草惊蛇了。
“报警了!”鬼三不屑地笑了一下,然后走出屋子。
鬼三要逃跑吗?
拖住他!
我捡起木棍就想往鬼三身上砸。
“哎呀!”鬼三一个侧踢,刚好踢中我的腹部。
这一腿很有力,我直接就飞到晓玲身边了。
“驰城哥!”晓玲很着急。
先救晓玲再说,我挣扎起来,要给晓玲松绑。
“嘿嘿嘿”鬼三站在门口,笑得很阴。
“永别了!”鬼三突然把门外顶住墙壁的几根柱子踢开。
“吱吱”我听到屋子大梁发出的响声。
房要倒了!
我拉着晓玲就要往外跑。
可是此时晓玲双手同双脚上的绑绳都还没解开。
没时间了,我抱起晓玲就要往外跑。
“老婆婆,带上老婆婆。”晓玲在我肩上喊。
“老婆婆,快走,房子要蹋了。”我一手拖住老婆婆的手。
老婆婆行动也不太灵活,被我突然一扯,差点就扑在地面上了。
情况危急,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有几块瓦片已经往下掉下来了。
砸在地面上马上裂成好几块。
“一个也别想跑”鬼三狠狠往墙壁踢了一脚。
“轰”危墙再也支撑不住,屋顶的木梁,瓦片也一下子蹋了下来。
头部首先被蹋下来的物体重重砸了一下,然后我同晓玲倒在地面上。
我瞬时什么都看不见,手,背部,脚,如同被大捶狠狠敲击了一下,我觉得我的骨头都碎了。
全声剧痛的同时,我想动也动不了,记忆的最后里,只听见耳边很响很响的塌踏声,还有老婆婆凄惨的叫声……
月光光,照地堂,年卅晚,摘槟榔,槟榔香,摘子姜,子姜辣,买曱甴,曱甴骚,买沙煲……
一群小孩正在祖屋前面玩着游戏,唱着民谣。
而其中的一个就是我。
我竟然回到了童年时代,我死了吗?
“驰城,驰城”我听见老二的呼叫声,从天空中传来的。
头一阵眩晕。
紧接着眼前很白,很亮,很刺眼。
用力睁开眼,眼前竟有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拿着手电筒正在照着我的眼。
原来我还活着。
我身处在洁白的病房里。
老二,小洁正站在病床前。
我双手,双脚都被打上了石膏。
不会骨折了吧!
“晓玲,晓玲呢?”我着急地问,我是同晓玲一起被埋在屋里的。
“好好休息。”老二转身走出了病房。
“晓玲怎么了?”我真急了。
“晓玲在隔壁病房。好好养伤。”小洁安慰我。
哦,晓玲在隔壁,我稍稍稳定下来。
说不定她同我一样正打着石膏,暂时不方便运动。
然后小洁给我说起那晚的情况。
瓦房倒时,老二、小洁还有警察刚好赶到。
然后他们马上投入抢救当中。
最后总算把我同晓玲挖了出来。
老婆婆呢?
老婆婆死掉了。
最后送到了火葬场火化。
鬼三呢?
鬼三还是逃跑了。
鬼三作恶多端,迟早会有报应的,只是时辰未到。
“我晕迷几天了?”我问小洁。
“三天了!”小洁伸出三个手指。
幸亏还能醒过来。
这时老妈子拿了一壶开水进来。
原来家人也来了。
也是,这么大的事,家人肯定担心死了。
接下来的几天,老二,小洁轮流来陪着我。
小洁来看我的时候,每天给我带来一束鲜花。
我们交流渐渐多了起来。
原来小洁就是现任殡仪馆高层的女儿。
小洁在殡仪馆主要的工作就是给死去的人化妆。
而正是由于这份特殊的职业,让她少了很多异性朋友。
所以平时小洁也是很孤独的,难怪她以前半夜三更会去酒吧。
我每天都会问她晓玲的情况。
“晓玲目前情况稳定。”小洁说。
等我一可以下床,马上就过去看晓玲。
她应该也很着急见我吧!
三个星期后,我身体慢慢好了不多,医生允许我坐着轮椅出外运动,晒太阳。
是小洁第一个把我推出病房的。
“看晓玲去。”我高兴地对小洁说。
小洁没出声。
慢慢把我推了过去。
“icu”我一出了病房,马现发现我隔壁竟然是icu病房。
icu病房就是危重病监护病房。
晓玲怎么了?
我的心在加速跳动。
隔着玻璃,我看见晓玲上着呼吸机,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
床旁边是一台心电监护器。
“晓玲一直没有醒过来。”小洁说。
那代表什么?
“医生说她有可能成为植物人!”小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