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女辅导员讲完这个故事为何会哭,或者是触景生情,或者是情有所动,反正当时就不自主的哭了。
后来听一个女生私下说,辅导员的母亲得过乳腺癌,后来还转移了。所以说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会是某故事里的主角。
晓玲的家也是住在番禺的,所以对夜市比较熟悉,买到王不留行,晓玲就带我到一处比较热闹的行人街闲逛。这些年番禺发展很快,流动人口也越来越多。
从行人街拥挤的人群就可看出了。这让我想起了广州的北京路、上下九。人流比较拥挤,我们穿插在行人中,手不自主地就拖住了晓玲的手。
虽然以前跟晓玲也常有过肢体的碰撞。但这还真是平生第一次,拖住晓玲的手。我自觉心跳加速了很多,看看晓玲,她双脸又有点红晕了。
我不自主地想起了小璐,想起了那短暂的爱情,感情来的快也失去的快,我们没经历过什么风雨,所以感情也就经不起考验。
“想什么呢?”晓玲又拧了我一下。看来我想东西的时候,样子一定是很傻。记得以前呆呆地想东西时,小马常常调侃:“人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显然这话是被小马乱套用了。
人一思考,为何上帝就发笑?西方思想世界里,人是上帝创造的,人是上帝的杰作,是上帝的孩子。当人类开始思考和反思自己的行为。上帝看到自己的孩子开始学习、思考,自然就会会心一笑。
另一层意思,这笑是上帝轻蔑的笑。人类的知识不断积累的,不断进步,但越是发现自己知道的更多,越发现自己知识的匮乏。如同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和如来。因此这笑是上帝对人类的进步不屑一顾,轻蔑而笑。
小马是谁?
以前港片发哥的忠实fans,所以常常自拟自已是小马哥。同学们顺其所好,就叫他小马。小马,小马,这样叫了几年后,同学们都差点想不起他的真实姓名了。
小马是个忧伤的男人,总让人感到一种忧伤感,按老二的星座理论分析就是,摩羯座内向,略带忧郁、孤独。
小马长得比我同老二还稍高一点,善于打羽毛球,有运动特长的男生照理是很受女生欢迎的。可是也在大学过了几年光棍的生活。
每年的情人节,圣诞节就拉着我一起去喝酒。我其实是很怕跟别人一起去喝酒的,不是因为我不能喝,而是一喝多几杯,就开始讲出很多平时自以为是秘密的事。
小马大学毕业后就回到了潮汕地区工作,平时还常有联系,听他所说,最近他恋爱了,不过女友比他大60个月,家里人反对,为此他很郁闷。
看来忧伤的人去到哪里都还是带着忧伤的。找了一个比自已大五岁的女友,看来小马一定是很喜欢她了。爱情是什么,我真的读不懂。
“后面好像有个人跟着。”晓玲小声对我说。
其实我早就觉得有人在注视我们了。不过转过几次头,也没发现异样的人。
莫非被小偷看上了?我们的穿着也不像大款呀。我拉着晓玲在人群中加快了脚步。
走出步行街,截了一辆的士。车子开动时,我看到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直直地盯着我们的车,那男子45岁左右,满面红润,目光深遂,刺猬般的短发,衬衣,西裤,发亮的黑皮鞋,穿着整洁。
“那人想做什么?”晓玲靠在我身边,有点担点。我一时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从他那锐利的目光中,可以看出这人绝非善类。
本来在线路上是先经过老二家才到晓玲家的。因为那神秘人的出现,我决定先把晓玲送回她家的小区里再返回老二家里。
看着晓玲走上楼的背影,我突然有点隐忧。神秘人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晓玲来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回到老二家里,同老二简单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然后就进房间休息了。老二的父母没搬过来跟老二住在一起。因为他父母住的也是一套还不错的豪宅,住习惯了,也不想搬。我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觉了。
“咚,咚”不知夜里几点,我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半夜三更谁突然来访呀!我爬起床走出房间,老二此时肯定熟睡的像头猪了,别指望他会起来开门。
谁呀!我叫声。没人应。
从猫眼往外看,没人。难道我听错了?我转身又走进房间,刚想躺下。
“咚,咚”敲门声又想了。我又走到客厅中,仔细听,没错,就是有人在敲大门。
我走上前几步,声音又停了。又透过猫眼看,没人!
难道又碰上一个梦游小孩!
之前曾在电视看到这一个故事。一个梦游的小孩,每天夜里就去敲邻居家的门,邻居透过猫眼也看不到人,因为小孩身材还矮,在猫眼也看不到,当时邻居还以为撞鬼了,吓得要死,直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那个梦游小孩搞的鬼。
难道这次我也遇上同样的情况了?我把门迅速拉开。空荡荡的楼梯没一个人影。
寒!我赶紧把门关上。我在客厅中静静地站着,不停深呼吸,使自已情绪平缓下来。这是经验,无论遇到什么,一定要先镇静,不然头脑发热,什么也处理不了。
“咚,咚”敲门声又响了。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大门口。
透过猫眼,这时看到一个人,晓玲!晓玲正背对着猫眼,不过从她的背影,长发,我就可以看出是她。
怎么了?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半夜三更又跑回来了?
我打开门,正想抓住晓玲的肩膀把她拉进来。
这时晓玲转过身,天啊!晓玲的脸上爬满的黑色的蝎子!一只巨大蝎子从晓玲眼睛里爬了出来,“呼”的一下瞬间向我飞来……
我扑的一声,直直地坐在床上。满头大汗,原来又发梦了!
幸亏只是发梦。我想不明白,怎么最近老是做梦,我都已经离开祖屋了,怎么还是发恶梦。梦中蝎子预示什么?
我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我想起了以前初中的学校,那些瓦房宿舍里就常有蝎子。文革时学校的前身是个打靶场。也就是个乱葬岗。传说蝎是从死人堆里爬出的。
至于学校周围的村子里,也没怎么发现蝎子,唯独蝎子常常在学校这些瓦房里出现。恐怖的蝎子梦,但愿这只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