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看看。”我小声说,然后鼓起勇气想开门出去看看。
晓玲一把牵住我的手,不停地摇头,“不要出去,危险!”
“嗯。”我又何尝愿意出去呢?我把椅子轻轻移到门口挡住,万一有意外发生,这门还可稍挡一会儿。
磨刀声还在响着,声音一会儿刺耳,一会儿又低沉。
难怪那把菜刀看起来很锋利,原来有人在磨刀。
是人吗?门窗我都已经关好的了,怎么进来的?
还是有人一直在屋内停留、活动。所以家具才不会粘上灰尘。
还是停留在屋里的根本不是人。它是幽灵。是一直在暗处注视我们的灵魂。
那晚背后的透寒感,那晚别墅外的人看到的是两个人的身影,好像都印证了这点。
是谁呢?穿红衣服的小女孩?法医陈?
莫非法医陈的灵魂一直没有离去,一直在屋内停留。
我关了灯。
晓玲很害怕的靠在我胸前。
接着如电影中的一幕,我们坐到床上,靠在了床头,棉被将两人盖住。棉被里,我把晓玲抱着怀中,晓玲依偎在我胸前。
如果不是因为菜刀声不停地响起。此情此景,孤男寡女肯定要出事的。可惜我们此时更多想到的是随时出现的危险。高度集中的精力都放在了聆听外面的声音下。
窗外的雨声。厨房的磨刀声交织在一起。漆黑的房间。柔软的棉被。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男女。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一个晚上。
磨刀声忽然停了。我们正感奇怪时,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咚咚咚”脚步声由远而近。好像有人在屋里走动。好像脚步声离我们这房间越来越近。
我同晓玲的心也随那脚步声快砰出来了。我能感受到晓玲那剧烈的心跳。晓玲也同样能体会到我心脏狂乱的跳动。
他它要做什么?要破门而入吗?手里拿着锋利散发寒光的菜刀吗?
脚步声忽然在门口停住了。
“翁,蹭,滋……”门外响起了菜刀触摸地板刺耳的声音。
我把身上的针灸针拿了出来。如果门被撞开,我马上把针全部飞出去。
忽然声音停了。门也没有被撞开。过了一会儿厨房那里又传来了磨刀声。只是声音较前明显低了很多,频率也慢了很多。
不知几时,我们都睡着了。
早上被手机闹钟铃声吵醒。
动了一动手臂,发现抱了一夜晓玲的手很麻木,稍动一下,像蚂蚁撕咬,针尖刺激一般。
动了动腰,很酸痛,差点就起不来了。拥抱美女虽好,时间一长也吃不消。现在终于认可男人的腰真是很重要。
听听雨声,没了。磨刀声也没了。天已变白,房间光线也亮了很多。因为别墅是靠着群山的,很多鸟的清脆叫声也传进了耳朵。
得马上离开了,因为还要去上班查房,医务工作者就是这样,周末也不能远离医院。
晓玲也醒了,头发显得有点凌乱。微微抬头看着我,眼神特别的温顺。我好后悔没有随身带着口香糖,不然肯定亲晓玲一口了。因为此时不行,没刷牙,有口气。
我把房门打开,小心翼翼地向客厅张望。厅里家具摆放一如昨晚。并没异常。
然后我同晓玲轻轻地走到客厅,打开别墅大门。在正要走出大门时,我迟疑一下,又走回厨房,砧板上菜刀散发出冬季的寒光,刀锋显得更加的锋利。
晓玲走过来硬是把我拉了出去。看得出晓玲这时也不愿在此停留了。
由于也要赶着回医院上班。我们迅速走到了花园里。
空气好清新。是昨晚下雨的缘故吗?咦,奇怪了,下了一整晚雨,怎么地面上见不到湿润的感觉?
我们先赶回到宿舍。简单刷洗了一下,然后我匆匆赶回医院。这次还好,没被科长抓到,五十块保住了。
“怎么回事呀,昨晚打电话你都不接的。”同事老王见到我就发牢骚。
啊!有打电话吗?反正手机没响过。
“昨晚下的雨这么大。也许信号受到了影响。”我说。
“昨晚下雨吗?老同事,你忙晕了吧。昨晚肇庆根本就没有下雨。”老王差点就要摸我的头。
我赶紧去查房。昨晚没下雨?疑惑!
我转到阿力的病房。
阿力昨天用药后,今天抽搐明显减缓了很多,精神也好了很多。
阿力看着我。
忽然抬起右手食指,在空中笔画着,似乎要说什么。
“你有话要跟我说?”我走上前。
阿力点点头。
我伸出手掌。
阿力用右手食指在我手掌心一笔一画写着,你……有……心……病!
阿!我很吃惊。
电影同小说里,在精神病院同病房中,有些人是有异能的。莫非阿力就是其中一员。有超强的洞测能力?
“你看到什么?”我忍不住问。
阿力又在我手掌心写到,蟑……螂!
啊!蟑螂!
蟑螂是这个星球上最古老的昆虫之一。
蟑螂的历史悠久,人类在地球上只有300多万年的生活史,而蟑螂已经生活了3。2亿年(即32000多万年),属于化石动物,蟑螂和恐龙是一个时代的生物。
我们发现的蟑螂的化石或者是从煤炭和琥珀中发现的蟑螂,与你家橱柜中的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亿万年来它的外貌并没什么大的变化,但生命力和适应力却越来越顽强,一直繁衍到今天,广泛分布在世界各个角落。
因为恐龙时代的生物只有蟑螂生存下来了,如果不是因为繁殖太快、太多、太广,蟑螂一定会像大熊猫一样,成为珍稀保护动物。
上面对蟑螂总结性的描述也是我后来在网上搜到的。
看到蟑螂?顺着阿力的目光,我一抬头,天花板上真是有只小蟑螂在爬着。虚惊一场,我还差点以为阿力有什么超强能力呢。
友好的拍拍阿力的肩膀,我又走到另外一间病房查房去了。还不时在想,我有心病?昨晚没下雨?手机没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