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么游戏?”现在听到游戏两字,我都心寒。
“别急,医生。”珊珊拿起菜刀,伸出细长的舌头,在刀面上舔了舔。
菜刀!不会是那些砍手指、砍脚趾之类的游戏吧。
电视剧情中常有的。我紧张地动了动手指。
珊珊之前把这菜刀磨的闪亮透寒,十分锋利,估计一刀下去,手指、脚趾就被分开了。
心寒!越想越怕!
我紧张地看着珊珊。
珊珊倒不着急,慢慢走到电视机前,拉出电视机下面的抽屉,拿出一条红绳,丢给枫韦。
红绳是那种丝稠做的,虽柔软却很结实。
枫韦拿红绳把云强双手反绑着。然后把云强扯到我旁边。
为什么要用红色的呢?珊珊的睡衣也是粉红色的。看来这疯女人对红色有特别的嗜好。
云强看了我一眼,我也望了他一下。
他左脸肿肿的,嘴角、鼻孔渗出了血丝,刚才被枫韦打的,估计很疼吧。
刚才叫你跑还不跑,亏大了吧。
“都坐过来吧。”珊珊把那几根蜡烛摆放在玻璃桌的四个角落。
我同云强都被枫韦扯到了桌子旁边的沙发上。
他妈的。枫韦这小子,催眠后,力量竟有这么大。
好歹我也有六十五公斤的体型,竟被他轻易地就扯了过去。
我双脚也是绑有红绳的,也不知在地面上躺了多久,这样动了动才发现脚全麻了。
这变态女人!我又忍不住在心底暗暗骂了。
“驰城哥呀,似乎你对我很不满。”珊珊学起晓玲的口吻,嘻笑地对我说。
这应该就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了。
珊珊也示意枫韦坐下。
这样我们四个人就坐在了玻璃桌的四面。
我坐在珊珊的对面,云强坐在我左手旁,枫韦在右手旁。
“玩什么游戏!”
“你不是对笔仙很好奇嘛,就玩笔仙咯。”珊珊又笑了。
笔仙!忽然我眼睛的余光,好像看到枫韦死鱼般眼睛动了一下。枫韦一直对笔仙很恐惧的。
“我们绑着手,怎么玩的了笔仙!”我故意把笔仙两字说大声点,但愿枫韦能在恐惧中解除催眠。
“我怕一给你们松绑,你们就造反咯。”珊珊仍是笑。
“那怎么玩?笔仙不是要用手接触笔的吗?”我又把笔仙两字说的大声点,这次枫韦好像没什么反应。
“你当时不是同法医陈玩过案件重演嘛。我们也可以来一次笔仙重演的嘛。”珊珊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当时别墅里就我同法医陈两个人,珊珊怎么知道案件重演这件事的?
看来这别墅里一定有秘道,这样珊珊才可能躲在里面观察着我们。
珊珊又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红色的签字笔。
红色签字笔!
笔仙果然是珊珊一手搞出来的。
当年青兰几个玩笔仙原来是早有预谋的。
这世界上最吓人的不是鬼,是人心。
越是正面接触珊珊,越是难以了解她。
可是亮亮又是怎么被扯进这笔仙游戏中的呢?
“好啦。时间差不多啦。让你们感受一下笔仙的生活世界啦。”珊珊在玻璃上铺上一张白纸,一手抓住签字笔。
“笔仙,笔仙,诚心诚意请你上来。”珊珊还念了几句听不懂的咒语,听起来有点像泰国语。
我同云强紧张地看着笔。枫韦死鱼般的眼睛也刚好望着玻璃桌上面。
笔动了。
写字了。
字是连着写着,有点草,我仔细辨认一下,竟是四个字:
你们睡吧!
刚念完这几个字,忽然觉得头晕晕的,眼皮很重,全身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我强挣大眼睛,瞧了一眼云强同枫韦,他们也露出极度疲惫的样了。
真是笔仙的功力吗?还是珊珊在催眠了我们?还是吃了那盘不知有没有混有其它东西的炒饭?
不行,真的受不了了,很累了。
我的头倒在玻璃桌上,在意识还没消失前,我感觉到珊珊用菜刀割开了我双手后的绳子。
然后我沉沉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