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磊落清醒后,尘酚红来了,这是端木磊落醒后她这么近的走到他身边。然而却是这么多年来端木磊落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尘酚红。
端木磊落只是盯着尘酚红一句话也没有,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就这么久久的无语中。心里奢望他会说“我找了你很久,我爱你,别再离开我……”
“你好些了吗?”尘酚红开口,觉得嘴巴干干的。
端木磊落没有回答,疲惫的闭上眼不让自己眼中的受伤流露出来。
尘酚红看着端木磊落苦涩地笑笑,轻轻地转过身,走出病房。
端木磊落在尘酚红转身的时候睁开眼睛深深的望着她的背影,她又瘦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想找回她,现在她回来了,真真实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曾经,她的腹中孕育着他的孩子,他会拥有她还有他们的孩子,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是他的仇恨和迁怒,残害了自己的亲生孩子,深深的伤了她,以至于她颠沛流离在外多年,使她连家都不敢回。
端木磊落闭上眼,吞下所有的苦涩,再睁开眼,他眼中充满了伤痛和悔恨。对尘酚红,向来自傲的他一直都没自信以前是现在还是。
尘酚红从医院出来,看看这个离开这么多年的城市,一路闲晃的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在楼下随便吃点,便上楼去了。
齐安安一天两三个电话,尘酚红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就这么躺在床上两人对着手机聊天,等到一方睡过去,才结束通话。
第二天尘酚红起来想去医院,由于睡眠不好,精神一早就不大好。吃完早饭在家里坐了很久才动身去医院。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尘酚红看到端木磊落的那个美女秘书正拿着一堆资料站在他窗前。才刚醒来这么几天就开始工作了,钱难倒比自己生命还重要吗?尘酚红想着有点气愤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齐安安就在门口看着没进去,站了一会就离开了,有时候趁着没人的时候尘酚红会进去和端木磊落说上两句,但是每次都是尘酚红开口说了两句,端木磊落开口就说“你走吧,你回去吧”要么就是都不接话,便冷场了,尘酚红只好自己回去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端木磊落的表现和安安表述的差那么多,其实他已经忘记她了吧。也是啊,两人离婚都这么多年了。
很多时候来端木病房的除了王琳就是端木磊落的女秘书,尘酚红都是避开王琳来的,上次那一巴掌她在家敷了两天的冰块和鸡蛋,既然知道她不待见自己,尘酚红也就尽量的不去和他碰面。
对于端木磊落的冷漠尘酚红没办法,她每天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去他病房,有时候就站在门口看着,很多时候端木磊落都看到她了,可是他表现出来的却是对她的抗拒。持续了这么久,这让尘酚红很无力,两个曾今最亲密的人现在变成连陌生人都不如,他们从相识到现在二十多年了。
如今26岁的尘酚红已经不再是那个20岁的刚出校门的小姑娘了,她为过人妻,为人母,只是这两个现在都没有。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端木磊落的伤好的差不多,很快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只要定期来医院检查复健就好了,那场车祸使他头部撞击致使昏迷,幸好醒过来了,剩下的手臂和腿的骨折,伤经动骨一百天,只要后期好好养着就好了,两个月来,手臂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腿还不能用力跑,正常走走路都没问题。
今天是端木磊落出院的日子,尘酚红没再去医院,有人自会给他办理好,把他照顾好,她去也是招人不待见的。本想早点睡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生物钟乱了,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尘酚红想到端木磊落这些年来的生活,以及对自己的不在乎,觉得自己很混乱,快速起床去找了家酒吧。
“先生,请给我杯威士忌”尘酚红走到吧台前对酒保说。
尘酚红将酒保递给她的烈酒一饮而尽,“再来一杯”。
“小姐,一个人喝酒多无聊啊,能请你喝一杯吗?”这时来了两个陌生男人分别坐在尘酚红边上。
酒能壮胆,尘酚红无所谓的“好啊”
这一下去就不是一杯了,尘酚红连着喝了三杯,但是两人还是没有停的意思,看着尘酚红喝完一杯马上递上另一杯倒好的。
“咱们今晚不醉不归。”其中一个男的转头笑望她。
尘酚红已经醉了,觉得头很晕,酒吧里面的空气不好,她觉得自己透不过气,起身要走了,两人分别两边拉住她的手臂,“要走了吗,我们一起走,去哪里,我们送你啊,认识了当个朋友”
两个男人拖着尘酚红就往外走,尘酚红整个人浑身发烫,头很痛,很难受,两人带着她进了一家宾馆。尘酚红已经分不出方向了,整个人就是被两人拖着走的,两个男人去登记开房,看到尘酚红站也站不稳的样子,就让她先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两人去出示证件登记房间。
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刻打电话给她,但他就只想见见她。今天他要出院了,他知道她几乎每个晚上都会来病房看他,但是今天他等了一天都不见她,他真的想她,所以不顾心中的警告,还是放纵自己打电话给她,之前的努力假装全部被击碎。
电话响起尘酚红昏昏的接起电话“喂……是谁啊?我好热,头痛”
端木磊落听出了尘酚红声音的不一样,“你喝酒了,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416房间,先生房卡请拿好,欢迎光临欣悦酒店,那位小姐看来醉的比较严重,需要茶吗?”
“不用了谢谢,早点带她去休息就好了”
“我要喝水,很热……嗯……”
端木磊落没听到尘酚红的回答,但是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对话声。并接受到了重要信息欣悦酒店416房间,尘酚红喝醉了和男人一起在宾馆。
端木磊落一收到这一消息,马上叫司机开车出去了,手机一直没关,电话里还是传来模糊的声音,但是总体能猜出,喝醉的尘酚红遇到坏人了。
那两男人带着尘酚红进去房间,直接把她扔床上,这一扔让尘酚红的头更晕了,身上也热的难受,晃了晃脑袋,在强烈的灯光下看清了两个正在脱衣服的陌生男人。
“你们要干什么,这是哪里?”
“我们干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说着衣服没脱完两人便上去,一个压着尘酚红一个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你们放开,走开,救命啊……”尘酚红用尽力气挣扎,叫喊。
“呜呜呜呜呜……”一个男人随手拿了脱下的衣服揉成团塞进她的嘴里。
尘酚红看着他们的动作觉得自己要绝望了,两双手在她身上抚摸着,她很很恶心想吐,可是嘴巴被塞着衣服,她要窒息了,可是身上的躁动却越来越重。她大意了,自己应该是被下药了,努力的攥紧手,让指甲嵌进手心里,疼痛能换来暂时的清醒。
在尘酚红快没力气挣扎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谁?”
“嘣嘣嘣……”没有回答只有传来大力的敲门声。
两男人停下动作相视一眼,其中一个套上衣服去开门。
“谁呀?你有什么事?”看到门口站着脸色阴沉的端木磊落。
端木磊落没有回答,用没受伤的手狠狠的一拳击向对面的男人,一脚踹开门进来,里面这个一听到动作赶紧跑过去帮忙,端木磊落已经做好准备带了司机过来,这个司机是武警出身的,很快的便把两人打倒在地。
端木磊落快速跑过去,把尘酚红衣服穿回去,还好自己来的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尘酚红看到端木磊落来救自己了,好几年前的那一幕又出现了,尘酚红紧紧的抱着端木磊落,眼泪就那么从他的颈项留下。
“没事了,没事了”抱起尘酚红管自己离开,司机随后也跟上,就把那两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扔在地上。尘酚红在端木怀里一直很不安分,药效早就发作了,之前用了所有的力气去保持一丝理智,现在好像就只有身体上的难受。端木磊落看着尘酚红的这副样子,“很好……我应该宰了那两个王八蛋……”脸色铁青的把她带回自己的别墅,扔进浴室的浴缸里,但是这个也只是换来尘酚红的一个抬头,不知道药效是有多强烈。端木磊落看着尘酚红,渐渐的也不受控制了,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原来,他并没有忘记她,他也想她,想念这种炽热的相拥,她闭上湿润眼睛,双手狠狠搂住他的颈项,比他更热烈地回吻着他,除此之外,任何方式都无法表达她这四年来的思念和期待。
压抑的深情冲破了一切的束缚再加上药物的作用,一发不可收拾,他们越吻越烈,越搂越紧,强健的身躯抵住她的柔软,为了这一刻毫无顾忌地相爱,相拥,他们都已等待的太久。
“我以为,我会彻底的忘掉你,可以放手让你离开,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离我而去。”端木磊落嗓音有些沙哑,温柔的手掌眷恋地拂过她的长发,从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疼爱和珍惜。
两人疯狂的出去自己的衣服,就这样纠缠在一起,这一夜很迷乱,尘酚红在极度疲惫中昏睡过去。这一夜似真似梦。
是谁?这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赶走了她的恐惧不安,又是谁的胸膛这样厚实?尘酚红只想紧紧抓住这份安全感,她紧紧环住这结实的胸膛,再也不肯放手。尘酚红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脸颊靠在一个既有弹性又坚硬的物体上,双手紧抱着物体的触感如此熟悉又陌生。她茫然眨了好几下眼睛,才从睡梦中醒过来睁开眼睛。
“醒了?”有个暗哑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
尘酚红猝然抬头,望进一双幽深的眸色中,是端木磊落尘酚红莫名的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了。一看见他,昨夜的记忆排山倒海似的来到,她想到自己的热情与主动虽然是药物但是那样大胆的扑上去,脸很难不红,低头,盯着他的胸膛,假装镇定地说:“早上好”
“已经12点多了”
“哦,中午好”尘酚红完全混乱了。
“睡得好吗?”他轻轻地撩起她滑亮的发丝,在手指上打转。
“还不错,昨晚谢谢你”尘酚红鼓起所有的勇气回了一句,打算起床。
“很好”端木磊落的声音一下子又冷了。
“我该起床了”两人光滑的身躯在被子底下美好地贴靠在一起,尘酚红想着逃离这种状态。一掀开被子,直接走进了浴室,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潮红,身上也有昨晚激情过后的痕迹,身体很酸痛。
端木磊落盯着她的背影,觉得这一幕好熟悉,虽然尘酚红的平静冷淡在以前会让他感到不舒服,但现在的他看着她的冷漠,她的面无表情,好像可以让他的心可以不再那么的痛,自己多年来的悔恨和内疚好像找到了被原谅的理由。
曾今他疯狂地想见她,无法压抑在他最痛苦的时候,独自幻想着有她在身边的感觉。
经过这一晚,端木磊落觉得两人今后可能会有所改变,他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