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风的话音刚落,整个矿井就地动山摇般晃动了起来!激起的晶石如一支支利剑般带着呼啸的尖利啸音在矿井内四处激射,矿井内不断传来低沉的闷哼声。
“我被击中了!”力强捂着自己的右腿在乱石纷飞的冲击波中艰难的往后退着。
“起来,走你们先退后!快你扶着他!”尚风抬起带血的手臂扶起一个腹部被晶石击穿的帮员喊道,两个受伤略轻的帮员慌忙从尚风手中接过那名受了重伤的帮员向矿井深处退去。
尚风暗骂一声“该死”不顾带血的手臂向矿井洞口摇摇晃晃的奔去,洞口外十数个树人把整个矿井围的密密麻麻的你一拳我一掌的对着矿井口猛砸!
“让你们砸!去死去吧!”尚风凝聚罗煞之气在指尖指着一个树人,以手为弓以气为箭,轻喝一声后指尖已经仿佛如实质般的弹丸之气带着死亡的狞笑向矿井外飞去。
“扑”的一声闷响,随后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声传来,一个树人怪叫挣扎着倒了下去。
尚风打到一个树人并不停手,再凝气在弹指,黑色实质般的气弹一个接一个呼啸着飞了出去。矿井外树人的惨叫声连连。
接连杀了十几个树人,那矿井外树人的数量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起来,是尚风的愤怒惹出了树人的疯狂。
一方是为生存而愤怒的人,一方是为愤怒而疯狂的“人”,愤怒与疯狂对撞在一起,激起的不仅仅是火花,更多的是血。
尚风流血了,他的身上到处都有被激飞的晶石撞出的伤口,他感到自己可用的罗煞气已经越来越少,他消耗罗煞气的速度和数量实在是太快太多了,至纯的罗煞气虽然每发出一下都代表一个树人的生命走到终头,但同时也代表了尚风在一次次的透支着自己的生命。
“白堂主我力强来帮你杀敌!”此时力强已经简单的包扎好了受伤的腿部,力强赶到尚风的身边拿起一块散落在地的晶石灌注罗煞之气也向树人掷去,尚风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这点头就代表了认同,力强更加卖力的掷起了晶石。
“一只!两只!三只……哈哈白堂主原来这些大块头是怎么容易就被打倒的。以前我们也打过这些守兽,我们以为他们的命根是腿部的树根,但是却怎么打都打不死他们,原来只要打他们的头就能打死他们的啊!”力强兴奋的掷着晶块。
“简单?等一下你的罗煞气用光时就不简单了!”尚风苦笑着说说完不再多语只是专心对付洞外的树人。
不知击出了多少颗至纯罗煞气丸和灌注了罗煞气的晶石块,当尚风和力强感到快要支撑不住晕倒在地时,树人终于领教了尚风和力强的厉害,他们畏惧的退缩了,他们不甘的退缩了。
此时矿井洞外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枯木。
“白堂主说的对,我现在感觉已经快要虚脱了,我的罗煞气快要用光了,幸好这些守兽们终于退去了。哈哈他们是被我们打怕了!”力强喘着粗气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你高兴的太早了!起来看看我们的麻烦!”尚风扶着矿井壁喘着粗气望着力强说。
“树人又来了吗?……啊!兄弟们出来几个!敌人上来了!”力强爬起来看到矿井洞外大量的敌人涌上来慌忙的对着矿井深处吼道。
听到力强的吼叫,矿井深处除了受重伤的几个人以外其他的九位帮员呼啦一下全涌了过来。
“杀啊!杀死他们!兄弟们千万不要让他们进入洞内!”一帮员站在洞口激动的指着正在赶来的敌军,那敌军密密麻麻的一层叠着一层一圈裹着一圈的向尚风的这个洞口涌来,其他数百个矿井洞也有敌人赶过去围巢勇虎堂的人,但是出动的人数显然没有尚风所在的这个矿井洞人多。也难怪,尚风他们这个洞杀死了近百只树人守兽,树人已经被他们打怕了,无奈只得又派出大量人员过来围巢。
尚风和力强两人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轮流着向洞外扔掷晶石。他们的罗煞气已经在刚才对抗树人时消耗光了,现在他们需要适当的休息一下补充体能以便对付更加难缠的敌人。
此时那些无敌帮的帮员为了生存而战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实在很是惊人,他们抡起晶石块的速度比拉弓射箭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那大大小小的石块向矿井洞远处飞去,敌人不断的被砸倒。
勇虎堂顽强的抵抗激起了敌人的疯狂,敌人不顾一切向这个洞口冲来,冲来的同时有羽箭。
大量的羽箭密密麻麻的钻近洞内射进了几个帮员的身体内,一个勇虎堂的弟兄死了,后边的人把他拉开顶替他们的位置继续与敌人周旋!又有一个弟兄腹部中了一箭,他忍痛大吼一声拔出腹部的羽箭,带钩的箭尖带出了一蓬血雨同时也带出一段血淋淋的肠子!
片刻间所有的站的最前的人都中了箭伤,不过不管他们的箭伤有多重,只要自己还要一口气在他们就坚持不下战线。他们咬着牙坚持着、反抗着!箭射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抓着箭就拔了出来!最后他们实在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用来拔自己身上插着的箭,羽箭一根根的向他们刺来,他们的已经变成了人型的刺猬,当他们的生命再也支撑不住他们满是伤痕的躯壳时,他们倒下了,倒下后的同时一丝微笑出现在了他们的脸上。他们一人杀死了几十个敌人,一条命换几十条命值了!
“注意躲避!注意躲避!我是让你们杀敌人不是让你们被敌人杀!敌人可以死但是你们一定要活!”力强看着那些身上插满羽箭的弟兄们痛心的大吼着,但是他们已经陷入到了觉得的疯狂,他们眼中只有敌人快要冲来的身影,耳中也只有敌人冲来时嚣张的叫骂声。他们不顾着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疯狂的战斗着,仿佛天生他们就是一个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