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疯了吗?”心说:“拿自己的钱去救一个绝症病人,这是无底洞,你填得满吗?千藤雪?她什么意思?她糟蹋的不是昕宇自己多年努力赚来的一点点积蓄,而是他的感情!”从挎包里取出手提电话。
“哪位?”轩主室的雪湄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
“小筠是我!”
“嘉芸啊,有事?”
“我想请你帮个忙!”
“好,你说!”
……
雪汐轻轻推开病房门:“你醒啦!”
“是!”刚刚醒来的莎尔娜由席泠扶着坐起来:“一直躺着也不舒服,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是该活动活动!”从塑料袋中取出几罐罐头食品。
“这几天很忙吗?都没见你来医院!”席泠笑着说:“害我们这里某人真是想死你了?”
“谁啊?”
莎尔娜向一边努努嘴:“娅娅喽!”
娅娅是比莎尔娜晚进来三天的小女孩,很喜欢雪汐,也很喜欢程昕宇,这两天雪汐没来,一直在问着她们二人。
回过脸,看着午睡刚醒的娅娅:“对不起,吵醒你了!”
“没有,我正好醒了!”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我以为雪汐姐姐不来了呢?有了昕宇哥哥,这个男朋友就不想娅娅了!”
“怎么会?”走向她床边:“姐姐,这不是看你来了!”蹙起眉:“什么男朋友?”一想就知道是她们说的,因为两个罪魁祸首正在一旁笑着呢!“你们怎么可以在娅娅面前胡说八道?”
“哪有胡说?哪里八道?娅娅特喜欢他,你又不是不知道?”席泠笑说:“再者,还说不是,倘若不是,他会来送钱!”
“送钱?”一愣。
“莎尔娜的医疗费啊!”
“什么时候来的?”回神:“是不是一个女孩子?”
“上午!是!”
“她没有问你什么吧?”席泠是个天真、老实的女孩,不会说了什么吧!
“没有!”她这话问的有点奇怪,什么意思?
“哦,好!”回脸:“娅娅,来看看这是什么?”从硬纸袋中拿出一只小布熊。
“哇!好漂亮的浣熊!”
“喜欢吗?”
“喜欢!”
“送给你了!”
“谢谢!”想了一下:“不,妈妈说过,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你没有随便拿别人的东西,这是姐姐送给你的礼物!”雪汐笑着。
“哦,谢谢姐姐!”接过浣熊,把玩。
“乖!还想睡吗?”
“不了!”
“那起来,把衣服穿好,我和席泠姐姐陪你和莎尔娜姐姐去楼下走走!”
“好!”坐起身,顿了顿:“姐姐,你好像有事喔!”
“姐姐没有事啊!”这丫头……
“哦,没事的话,我就和姐姐一起去;要是姐姐们有事要说的话,那算了!”
“姐姐没事!”好个眼尖的丫头:“来,姐姐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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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域咖啡馆
衡芝一人坐在窗前生着闷气。
一名男子走进咖啡店,在她旁边的桌前坐下。
服务生上前询问:“先生,您要点什么?”
“咖啡,现磨!”
“好的,服务生应着,离开。
回脸看到一旁的衡芝,起身坐到她对面:“衡大小姐,怎么一个人孤单单的坐在这里,他不陪你吗?”拿起她的咖啡杯:“想来这杯咖啡也是苦的!”
服务生递上咖啡。
“谢谢!”
“秦大哥,你怎么在这?”心念一转:“秦烨大哥,你是天星会的人,有权监督金源帮对吧?”
“是!”喝着刚递上的咖啡:“想我监督谁?不会是他吧?”笑看她:“我可事先申明,下属的个人感情问题,我可无权过问;但若影响到金源帮的正常运作,那就令当别论!”
明白!他真正的用意!你逼我的:“你说他哪一点像个老大,找个海儿来就算了;前两年还捡个邬玲;现在又来个千藤雪,你说他想干吗?”
呵,他是那样的人吗?“海儿那是一步步从月坊升上去的,你这么说可不公平;邬玲我听说过,昕宇两年前把她从南京带回来,这个女孩子,手脚蛮勤快的、办事也利落到位,昕宇是有心想要栽培的;千藤雪?这样吧,我也有事要到下面去,顺道帮你看看!”
“谢谢啦!”
“不过,我有句话要说,你别生气,你的脾气要该改改,别一竿子打翻全船人,生起气来,连同雪湄和弦月也怪进去,所以我要提醒你,你若伤害到她,我不会放过你!”
清楚!轻笑一声:“放心,你放一百个心,我哪有那胆敢碰你秦大哥的弦月!”重音落在那几个字上。
秦烨尴尬着。
“不过可惜。”见他注目:“‘襄王有心;神女无梦’!”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会让她有心也有梦!”坚定的说。
天豹个人室
“大哥,你叫我!”一个很可爱,看上去仅有二十不到的女孩走进门。
“邬玲啊!”天豹抬了一下眼:“来,坐!”
邬玲是程昕宇两年前和寒轩宁去南京办事,在一家酒吧里认识的,当时她和几个无业游民混迹在一起,因为和某个帮会矛盾激化演变成大打出手,结果那几个混混很没义气的撇下她,要不是寒轩宁出手她早成亡魂了!
邬玲坐下,等待他们老大开口,吩咐要她办的事!
“阿玲啊,你跟在我身边也两年了,干的不错,学东西也快!”看到她那张非常紧张的脸,笑着:“是时候,该放手让你独立去完成一些事了!”
“听大哥的口气,莫不是这退位是迟早之事?”轻轻笑道:“谁那么有能耐令你这么早,就想金盆洗手?衡芝大姐?”不可能,那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没这本事:“应该是,千藤姐姐!”
千藤雪,虽说她没见到,但听帮中兄弟说过,自从她来了之后,这段日子,他们的老大像换了一个人;也听说过,她是个很美的女人,的确能令大哥神魂颠倒!
轻哼:“你这丫头,不想干,就给我走人!”
“我干,哪有不干之理?啊。”半开玩笑的说:“看来,我该好好贿赂贿赂千藤姐姐,让她在大哥耳边多多美言,本人也可平步青云了!”
无语瞪视,这个臭丫头,明摆着说他惧内、整个‘妻管严’!
共事两年多,邬玲很清楚他们这位老大其实很好相处,只要不触犯原则性问题,你大可无所顾忌!
“你说你要贿赂谁?”
令人厌恶与发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衡芝姐姐。”邬玲立马站起,转脸:“说贿赂多难听;再说了,我要讨好,自然是讨好您喽,全帮上下谁人不知、何人不晓,您可是老大的枕边人欸!”
双眼冒火的怒视她,这个见风使舵、墙头草两边倒的家伙!
“呵呵,小嘴儿真甜,听的人心里都淌蜜!”一拍桌面:“死丫头,少给我装腔作势!”
“当我耳聋呐,你想讨好与巴结的人不是我吧?”
邬玲眼睛一眨一眨,任由她吼骂与叫嚣,她清楚得罪他们老大无所谓;但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得罪不起!她可不想吃不了兜着走,不,确切的说是,搞不好明天还没到,自己就已经身首异处了!眼角瞄到一旁看好戏的老大及他嘴角轻扬的弧线,心里直叫苦,谁让自己方才损老大损的那么舒服来着,这下死定了,连个救她的人也没有!
“芝芝,算了!”程昕宇起身:“何必跟个小女孩斤斤计较!”
“小女孩?我看她说话做事成熟的很!”转脸:“你什么意思,尽帮着别人!怎么你是纯粹想保护,这只你亲手养大的雏鹰;还是舍不得亦害怕,我欺负与伤害她?”
心里叹气,跟她有理难说!
“是呀,老大既是有心保护我这只雏鹰,当然舍不得被你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