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电话:“有她的事告诉你,找个地方见面,你那我是不敢去了,实在不方便来医院!”
“好!我这就过来!”结束通话。
挂下电话。
“有约会啊?”笑问。
“是啊!”似真似假,打马虎眼。是走是留,是回避还是不回避,全由你。
“那我先走了,再见!”转身出病房。
“慢走!”
纯礼貌性的道别句,听入耳却不是原意。呵,是魅力失效,还是再强的电力也电不到她?
“阿泠。”莎尔娜握住她的手:“感情是要冷静对待,可倘若太过理智,反而很伤人;而往往有时理智背后隐藏却是懦弱,顺其自然方为上策!”不需要刻意的去强迫自己该怎么做,因为如此,伤他人也伤自己。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给讯息与劝解席泠能否听的进?她的倔牛脾气是一旦做了决定,没人挽得回,死活拉不住!
要知道在感情的世界里理智与自卑只有一线之隔。
心中苦笑:还真让莎尔娜说着了,理智是面具;自卑才是实质!若带着这样心理去走感情这段路,两人都累!到不如趁一切还未开始,直接放手,虽然这是逃避、无能的表现,却好过将来在感情的苦海中煎熬、挣扎!
扬溪路连通市中心与内环的主干道。两旁的绿化快速后移。
驾驶座前握着方向盘的俞皓辰摇头,失策,太自以为是了!此法不可用,看来只可另辟蹊径了。唉,终于知道,她不可爱在什么地方。太理性,不愿做听觉动物!
手提盒内,铃声飘出,戴上耳机:“喂,你好。”
“是我。”平淡叙述里,明白听出强硬且盛气凌人的口吻。
“大小姐。”双眉紧成一团:“又怎么了?”
“我就回来了,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和她通过电话了,仅是制造了丝丝间隙,没把她怎样。
“她人在滇城。”无奈加一副不想理的表情:“你想我如何?”其实从撞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想伤害她,更何况她还是小雪的朋友!而他说做朋友也是绝对诚心的!
“我想如何?”竟给我打马虎眼:“你说我想如何?”
“你想如何,我管不着!”倘伤到她,那不客气!这话,早就告诉过你。
“说话。”衡芝皱眉:“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就没想怎么办?虽说是为达目的,可那句做朋友是真心实意的:“我在考虑是不是该改变策略?”
改变策略?“什么策略?”她不相信对付一个乡妹子需要什么策略!
真不想理她,在她眼里谁都是笨蛋,不值一提:“她,软硬皆不吃;柔情攻势对她没用,甜言蜜语没效!这人她太理性,理性到心理年龄超越自身实际年龄。”
再度锁起眉:会这样?“柔情攻势不行,那就直接硬的,‘霸王硬上弓’,你不会啊?”哪需要那么麻烦,笨!
呃,好似一口吞下一个卤蛋,咽的要命。“你没听清楚我说什么吗?她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这个大小姐整一个‘聪明面孔笨肠肚’!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眉心上锁,这什么人啊:“怎可能,铜墙铁壁啊?”
轻哼:“还真是铜墙铁壁!”放向盘一转,右拐。
这么难上手?“我允许你俩随便玩!”想怎么就怎么,她忽然发现,折磨她远比弄死她有趣多了!
这下换他双眉紧锁:她什么意思?拿下耳机,甩进手机盒。
惠翔大厦出一楼大厅,迎面差点撞上外出刚回的静野悦。
“老大。”脸上写满迷惑:“火急火燎的上哪啊?晚点和轩主儿还有个饭局呢?”
“如果到时来不及,叫上小玲。”匆匆出玻璃厅门:“你和雪湄陪同她一起去。”小玲总要成长的,不如有效的借此机。
“我?我们陪小玲?”跟上两步,老大太乱来,小玲的成长是有目共睹,可是这……
“你名义上不是我的助理吗?自然有你带她。”跨进车:“张叔,市人民医院!”
无语站立门边,抽嘴:助理?带不好人,滚蛋!反身进厅。人民医院?唉,小姐早晚要回鸟国,老大你醒醒吧。摇头。
市人民医院住院部
10楼骨科
16床
“刚办完出院手续吧?”床位医师做完检查:“怎那么不小心,先留院观察两天,没事再出院吧。”转身出病房:“记得按时服药!”
“好好休息,别再瞎折腾。”拿起床柜上的白色药盖:“早上的药还没吃?”倒上一杯水:“把药吃了。”将药递到她面前。
注视了他一眼,取过他手上的药盖,服下。
看着她吃下:“我回趟公司。”递过水杯:“处理点事,晚点给你送午餐!”回身出病房。
“星期天还办公?”坐在病榻上人喃喃自语:“不想看到我,明说!”她有自知之明,知道他的心已经离开,可是,她不想输给命运,虽然也许最后能做的只有认命;然而,她不甘心!紧抓被褥,眼里折射出心底的愤恨。
步进电梯,皱起眉头,没想丫头脾气这么冲,那么强硬的态度,谁吃的消?还是去看看吧,点上楼层数。
出了电梯,才想,呵,她那样的脾气,怕是受了委屈,也不会掉一滴泪吧!
两人对望一眼眉头上打的结都解不开了:“大哥,你怎么又来了?”有够烦,如果他是女孩子,也受不了,人家又不喜欢他,而且还有男朋友!你来掺和什么?
大哥,下楼去。另一人也说:“别让她受罪了!”有你在就没好事,高抬贵手离她远点,要知道你给的伤害永远补偿不了!
未理睬他们,径直走向病房:“我去看看她。”
两人瞥脸,她不需要你去看!
抬头看了眼输液瓶:“水挂完了。”起身按上护士铃:“我叫护士来换药。”
听到敲门声,回身望了眼门口,在床边坐下,不吭声。
莎尔娜秀眉起皱,还来做什么?
“叶先生,你去而复返是何意?”冷冷的看着他:“兴师问罪?”我不认为我有罪恶感!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怎生得这副脾气?极力克制自己。
“跟你好像没法好好说!”是不想和你说!
“你就没有错吗?”强作平静,从来没有人能毁掉他的修养,他深信她是第一人,也是最后一人。心里叹气,他原意不是如此,可他知道出口就变味了。
“我没有错!”大声吼回去。
莎尔娜手肘撑上被褥中指按着额头,震耳欲聋!遇上她的脾气,两个字:无言!
“你……”平常良好的修养不只在消失,更被一点点毁灭殆尽。
“我什么?凭什么要我承担罪名,你怎不去问问你的宝贝女朋友做了什么?”哼,不成文的理论,千错万错只会是别人的错,她永远没有错!下一秒,懊恼自己发的哪门子脾气,不知情的还以为……虽说自己没那方面意向,可她人不是这么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