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漆黑的夜晚,皎洁的月光偶尔从黑云后探出头来望一望这片在夜晚才会显得宁静祥和的大地,月光在深秋的夜空中显得是那么的亮,那么的柔和,而此时的大地却是那么的宁静,然而此时却没有人会去享受这夜晚的美了,因为这时已经二更了,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经进入了他们各自甜美的梦乡,不过在这种时候不睡觉又能干什么呢?
寂静的夜里,连大自然也进入了梦乡,除了偶尔会听见几声蛐蛐的叫声外,四周就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了,静,真静!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传来的,的,的的马蹄声,声音慢慢的近了,一匹白马冲进了这片寂静的树林,来到了树林的一片空地前,只听一声吁,就见这匹白马立时站立了起来,而从马传出的嘶鸣声打破了这黑夜的宁静,就见原本栖在树上的鸟儿都被这嘶鸣声惊的飞了起来,四周的蛐蛐也被惊得没了叫声,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了数匹的马蹄声,的,的,的的马蹄声紧接着来到了那匹白马的四周,如果不是这夜空中还有月光的话,这些马是在那里不动,你根本看不出那里有东西,因为除了刚才的那匹白马外,其余的马全都是清一色的黑马,而且全身那种黑色全部都和黑夜合二为一,一看便知这些都是精心挑选的上好的马匹。而更奇的是,在马背上的人全是一身灰色紧身的夜行服,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个面目狰狞的鬼脸面具,除那骑白马的人外其余每人手中还握着的长剑了,就这样的一行人在这样的黑夜中急驰而至,真让人心生恐惧。
这时就听那骑在白马上的灰衣人开口说道:“怎么样,快到了吗?”说这些话的声音虽很沙哑,但却浑厚有力。
只见那些骑黑马其中的一个灰衣人驱马来到那骑白马的灰衣人身旁说道:“只要过了这片树林再翻过一个山头就到了。”
只听那骑白马的灰衣人说道:“好,很好说完这话,又朝那些骑黑马的灰衣人说道:“走。”
于是一行人又驱马向前驶去,只一会的功夫,树林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月光仍然从夜空中照在这片被黑夜笼罩的大地。
莒县,这是一个位于鲁(今山东省)南边的小县城,此时天已经朦朦亮了,县城上那些做生意的人们已经开始打理他们的生意了,几声叫卖声也随之传了开来,在这样的不起眼的小县城里,人们过着朴实而又平凡的生活,每天都是如此,可不知为什么,今天的气氛却不同,天阴朦朦的,每个人被这种天气搞得是那么地烦燥,那么地不安,虽然这样,但见了面的问候却还是少不了的。可就在这时,只见二十几匹马冲进了莒城,打破了清晨人们对新的一天美好的憧景。
十几匹马从莒县中间的道路直冲而过,把一些已经摆好了的摊子都打翻了,而在路中间被惊呆了而来不及躲闪的人被带头的马给撞到了一边,痛苦不堪,而为首的那匹马就是昨夜在树林里的那匹白马,其余的就不用说了,全是清一色的黑马,而在马背上的人仍是清一色紧身灰衣和鬼脸面具。
当人们清醒过来时,留下来的只有那群马急驰而过后留下的尘土和被撞翻的摊子,散落一地的东西。因为他们的装束太奇怪了,所以小镇上的人们没有一个敢出一声,说一句话的,而那些被撞翻摊子的人和被撞伤的人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在莒县的尽头,那十几匹马都停了下来,只见在马群的正对面有一座不算太大的庭院,在朱红色的大门上方的牌匾上写着净心庄三个斗大的金字。
只听那骑白马的灰衣人开口说道:“你们没打听错吗?是这里吗?”
在他身旁一个骑黑马的灰衣人开口回道:“不会错的,属下已经查得一清二楚,绝对错不了的。”
一听这话,只见那骑白马的灰衣人突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落在了大门顶的屋檐上,无声无息,可见此人的内功修为是多么的高深了,与此同时,那些骑黑马的灰衣人也纷纷从马上跃起,又纷纷地落在了门两旁的围墙上。
这是就听那为首的灰衣人以混厚有力的声音大声说道:“姓杨的,你给我滚出来,老子今天要让你这里血流成河,哈哈哈哈…”
短短的几句话,震得房顶的瓦片传来阵阵哗啦啦的声响,话才说完,就见从院内两旁跑出了数十名家丁打扮的人,而从正对门的大厅中走出一位三十上下的中年人,此人身穿白袍,双手背于身后,只见他走出大厅,来到庭院中,抬头一看,问道:“不知几位从何而来,为何如此打扮。”
听完这话,就见那为首的灰衣人从大门顶的屋檐上纵身而下,落在庭院中,而其余二十几人也随后落入院中,那为首的灰衣人说道:“这你不用管,也不用问,你只要知道今天我要让你这里血流成河就行了。”
那白袍人一听,问道:“我不知阁下是谁,又何来冤仇;即无冤仇,为何阁下要让我这净心庄血流成河呢?”
这时只见一位身穿浅红袍的中年女子从大厅中冲了出来,大声怒斥道:“是哪来的野狗,在我家里大吵大闹的。”
那为首的灰衣人一听,不怒反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杨夫人啊,看来你们这里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是吗,杨庄主?”
原来那白袍人就是这净心庄的庄主杨天承,而那个浅红袍的中年女子就是杨天承的夫人兰素心,这二人当年在江湖上号称天心双剑,两人的双剑合并在江湖上可以说是难逢敌手,可他们想了半天却始终不知道来者到底为何人,杨天承说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连大白天都不敢以真容见人。”
那为首的灰衣人回道:“我是谁你们根本不需要知道,你们只要知道我是来送你们上路的就行了,算了,不等了,免得引来太多麻烦,说完这话,他往身边的灰衣人看了两眼,然后利声道:“杀,不留一个活口。”
“口字才刚刚出口,那十几个灰衣人便一起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向杨天承和兰素心冲了过去,那些家丁一见这情形,纷纷吓得四处逃散,可那又有什么用呢?那些个灰衣人见人就杀。
而此时杨天承和兰素心二人联手对付十几个黑衣人,可没想到那些灰衣人个个武功不俗,都是些难缠的角色,就算他夫妻二人功夫再好也无法对付这么多高手的围攻。只见半空中人影翻飞,剑影如花似雨,而杨天承和兰素心二人只有举剑抵挡的份,就在这时,只见一个灰衣人朝杨天承直刺过来,杨天承一凝神,将身子往旁一偏,使出一招剑光四溢,就见那个灰衣人身中数剑,连哼的机会都没有便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另外那些灰衣人已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丁尽数杀光,此时的净心庄内四处都是尸体,空气中充满着血腥的味道。
而杨天承和兰素心二人在十几个黑影围困中不断地游走,移位,只一会的工夫,又有几名灰衣人中剑倒了下去,杨天承和兰素心两人的双剑刚柔并济,动中有静,静中藏动,转眼间又有两名灰衣人倒了下去,只片刻的工夫,原来的二十几名灰衣人只剩下现在的四名了。可杨天承夫妇二人也好不到哪去,就见他们二人的身上也多处受了伤,鲜血正从伤口流出。
而一直在一旁观战的为首的灰衣人再也看不下去了,只听他怒吼道:“一群饭桶,全部退下。”说完这话便纵了上去。
那剩下的四名灰衣人听了这话,也许他们知道根本不是眼前这三个的对手,再上前去也是死,于是便乖乖地退到了一旁。
一见那为首的灰衣人冲上前来,就听杨天承喘着气对身边的兰素心说道:“小心了,从刚才他进来的一举一动来看,此人的武功并不在我们其中一人之下,我们还是小心应对才是。”
兰素心点头称是。
这时只见一个睡眼惺忪的小男孩从后院跑了出来,大声说道:“爹,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啊?”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吓得大哭了起来,这孩子就是杨天承和兰素心的儿子杨若天
那灰衣人一见,忙笑着说:“哈哈,看来我要让你杨家绝后了,哈哈…”
一听这话,兰素心忙向杨若天说道:“天儿,快走,从后门快跑。”
杨若天一听,看了看四周的情形,忙说道:“可是,爹,你和娘呢?”
兰素心急道:“别问了,快走,我和你爹会去找你的,快走。”
杨若天听了这话,瞥了一眼那群灰衣人后说道:“你们可一定要记得来找天儿啊。”说完便转身往后门飞奔而去,可那黑衣人哪里肯这样轻易放过他呢,只听他对另外在一旁站着的四个灰衣人说道:“你们还在那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追。”
那四个灰衣人一听这话,哪还敢怠慢,于是立刻展开身形朝杨若天追去。
杨天承夫妇一看,正要上前去拦阻,可那为首的灰衣人已向他们冲了过来,于是杨天承夫妇便使出他们的绝学天心双剑一起攻向灰衣人,杨天承一招天马行空,兰素心也以一招心猿意马紧接而上,只见两柄剑犹如两匹飞奔的骏马,分上、下两路分别攻向黑衣人,可因为刚才的一场恶战,他们二人消耗的内力太多,所以现在都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了。灰衣人见他们攻了过来却不以为然,只见他将纵身一跃,直向两柄剑的中间冲去,突然又将身形向旁一偏,一掌击向兰素心,兰素心一见,忙收剑向后避去,那灰衣人立刻迎了上去,而兰素心刚才由于剑式冲得太猛,而且又是半路撤招,所以在躲开了那灰衣人击来的第一掌后,人便向后退了两三步,突然她觉得全身无力,两眼昏花,而这时一道强劲的掌力迎面击向兰素心,杨天承一见不妙,忙挺剑回刺,可已经晚了,只见兰素心口吐鲜血,仰面倒了下了,杨天承一见,大吼一声,带着满腔的悲愤挥剑向黑衣人刺去,招招都是杀招,而那灰衣人却也不慌,左躲右闪,始终不出招,越是这样,杨天承出招就越快,而且招招都是进攻,只攻不守,这可是犯了武功的第一大忌,虽然这样招式很猛,但如若不能取对手性命,万一让对手有可乘之机的话,那自己将必死无疑,可现在杨天承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见他虚晃一招,身形从黑衣人头顶掠了过去,可又在半空中硬生生地一个转身,一招卷土重来直刺向灰衣人的面门,可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光芒直射向杨天承的心口。
静,原本还是杀气冲天的庭院,一下子静了下来,院子中间站着两个人,只见杨天承的剑在灰衣人的胸前停了下来,可这时灰衣人的手中却多了一柄明晃晃的长剑,这把剑刺在杨天承的身上,从他的胸前穿了过去,鲜血从他的胸口流了出来,这时,那灰衣人一抽手,只见杨天承仰面倒了下去。
灰衣人用手在杨天承了鼻子下探了探,确定杨天承已经断了气后,便腾身一跃,往刚才杨若天逃走的方向追去,而在他的身后,净心庄已经被淹没在火海中了,可见这黑衣人是多么的心狠手辣,不仅杀人,还要毁尸灭迹。
而此时,杨若天从后门逃出后,便往后山的树林飞奔,身后的四名灰衣人紧追不舍,他们虽然追的很快,可对这里的地形却不清楚,只见杨若天在前面飞奔,可总是差一大截。
可不管杨若天再怎么熟路,他终究还只是个孩子,只一会他就觉得快要撑不住了,又跑了一会,他只觉得四周的路有些陌生,于是他忙往四周望去,只见四周除了怪木参天,就是一片片齐人高的杂草,他没多想,便躲在了一旁的杂草丛中,而此时那四名灰衣人也追了上来。四人追到此地往四周看了看,其中一个说道:“他妈的,那小子可比兔子溜得还快,怎么才这么一会功夫就没了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