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银装女子被柳晔儿的一番话气得直咬牙。
杨若天见状忙对柳晔儿斥责道:“晔儿,不得无礼,我们现在是有求与人。”随后又转身对银装女子说道:“这位姑娘,很抱歉,我这朋友脾气大了些,还请你原谅,我们只是想向秋老前辈打听一件尘年往事而已,并无恶意。”
银装女子听了杨若天的话后,火气收了些许,说道:“并无恶意,我看不见得吧,你看上去倒像是个老实人,可你身边的那位可是个火气十足啊,万一她火气一上来,我还真怕她把这雾谷给烧个精光呢。”
柳晔儿一听,便大声道:“你……你居然敢骂本姑娘,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杨若天给打断了,只听他含嗔道:“好了,晔儿,不得无礼,快向这位姑娘认错,赔个不是。”
柳晔儿闻言,哼的一声,便再也没说话了,杨若天见状,忙对银装女子说道:“姑娘,我替我的朋友向你赔个礼,希望你不要见怪,带我们去见秋老前辈吧。”
银装女子说道:“看你这个人还算有些礼数家教,可你怎么就知道我认识医仙呢?”
杨若天惊奇地说道:“怎么,难道姑娘不认识医仙秋老前辈吗?”
银装女子说道:“这倒不是,只是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们来此并无恶意?”
杨若天说道:“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姑娘说了,如果我说我们没恶意,那你一定会说我们是装腔作势,可如果我说我们有恶意的话,那我们就更别想见秋老前辈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才好。”
银装女子听了杨若天的话后,微微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这人说话还挺有些意思的,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吧,可是这医仙却不是轻易就肯见外人的,更何况我说得也不一定算数。”
杨若天说道:“这还请姑娘放心,我不会为难姑娘的。”说完便从腰间拔出了玄冰蚕剑,接着说道:“姑娘,请将这柄剑交于秋老前辈过目,我想他看了后说不定就想见我们了。”
银装女子接过杨若天手中的玄冰蚕剑,随手舞了两下,然后疑惑地说道:“就凭这软啪啪的东西,医仙就会见你们了?”
杨若天说道:“这我也不知道,只是试试而已,麻烦姑娘了,还请姑娘告诉秋老前辈我们是有急事想找要找他老人家,这可关系着整个武林的安危。”
一听这话,银装女子便说道:“好吧,你们就先在这里等一会吧。”说完便拿着玄冰蚕剑往树林深处奔去。
此时就听柳晔儿在一旁说道:“若天哥,你是不是被她给迷晕了,怎么就这样把玄冰蚕剑交给她了,万一她是个骗子怎么办?”
杨若天说道:“你放心,我相信她。”
柳晔儿说道:“你没事吧,若天哥,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相信她呢?”
杨若天走到柳晔儿的身边笑着说道:“看你平时吵起嘴来一个顶两个,可没想到居然也有这么傻的一面,你想想看,如果她不是这雾谷里的人,那何必要躲在树林中向我们下毒手呢?她分明是在维护雾谷的安宁,不想让外人来打扰。”
柳晔儿道:“是啊啊,若天哥,我怎么没想到呢?你有时还真聪明啊。”
杨若天说道:“好了,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了呢,有这个时间就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完便坐在柳晔儿的旁边,靠在悬崖壁旁休息了,而柳晔儿此时也感到十分的疲倦,于是也没再说话,只是在一旁想起了心思。
过了约半个时辰左右,就见不远处走来一老一小两条身影,杨若天一见,便从地上一跃而起迎上前去,只见其中一名是刚才的那名银装女子,另一名则是一年约近百的老者,满头的白发,脸上的皱纹便可告诉世人他曾经历过多少的风雨,多少的磨难。
杨若天说道:“请问前辈可是医仙秋芝平秋老前辈?”
那白发老者轻咳一声,说道:“正是老夫,我问你,这柄剑可是你的?”说完便拿出了玄冰蚕剑。
杨若天说道:“不错,此剑正是家师所传之物,名为玄冰蚕剑。”
“家师?”秋芝平疑惑地说道:“你师傅是何许人也?”
杨若天说道:“家师让晚辈不许轻易对外人透露姓名,可如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家师姓继,单名一个风字。”
“继风!”秋芝平惊讶地说道:“真的是他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杨若天一听秋芝平问及继风之事,便伤感地说道:“家师已过世了。”
“什么?”一听这话,秋芝平惊得大叫出声。
杨若天说道:“十年前,江湖传出谣言说家师得到了武林至宝两剑两书,于是黑白两道的各门派便四处追杀我师傅,可我师傅却只有玄冰蚕剑和傲龙诀,并未得到七残剑和天幽神功,可那些武林人士却并不相信我师傅的话,后来我师傅为了不让武林至宝落入歹人手中,在大战后,带着玄冰蚕剑和傲龙诀跳下了悬崖,可万幸他老人家并未死,只是摔断了双腿,时隔数年后,我被坏人追杀也从师傅当年所跳的悬崖掉了下去,也侥幸地逃过一死,后来师傅便教我习武,并将傲龙诀传授于我,可没想到的是他老人家在落崖之前就中了毒,他为了让我能逃出悬崖,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将毕生的功力传于我,而他老人家则因失去功力而无法克制体内的剧毒,便…”说到这里,杨若天已经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秋芝平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啊,事事难料啊。”说完便将玄冰蚕剑还给了杨若天,接着又问道:“说了老半天了,还不知少侠大名?”
杨若天说道:“晚辈姓杨名若天。”说完又指了指坐在一旁的柳晔儿说道:“这位是晚辈的朋友姓柳名晔儿,对了,还请秋前辈替我这位朋友看看,她刚才和我从悬崖顶上摔下,可不知为何浑身无力。”
秋芝平听后,往柳晔儿走去,然后替柳晔儿把了把脉后说道:“放心,这位姑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惊过度而已,稍适休息即可恢复了。”
杨若天舒了一口气说道:“多谢前辈。”随后又对那银装女子说道:“多谢这位姑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银装女子笑着说道:“我姓秋,名思君,是医仙的孙女,外号小医仙。”
杨若天一听这话,忙含歉意地说道:“原来是医仙前辈的孙女,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原谅。”
这时秋芝平在一旁说道:“杨少侠你可别这么说,刚才的事我都听她说了,都怪我这老骨头平时把她给宠坏了,道歉的应该是她才对啊。”
秋思君一听这话,忙撒娇般地说道:“爷爷,你怎么帮外人说话啊。”
杨若天说道:“前辈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要不是秋姑娘我们还没这么容易见到您呢,这还要多谢秋姑娘呢,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嘛。”
听完这话,秋芝平笑着说道:“对,对,说得好。”说到这里,秋芝平突然想起了什么,忙说道:“唉呀,你看我都老糊涂了,怎么让你们这远来的客人待在这里讲话呢,快随我到我们住处,我们慢慢再聊。”说完便和秋思君在前带路,杨若天见状,忙上前扶起柳晔儿,和秋芝平一同前往他的住处。
不一会,众人来到了一间用竹子搭建的小屋子前,只见竹屋门梁的牌匾上写着三个绿色的大字聚仙斋,来到竹屋前,只听秋芝平说道:“这聚仙斋本是我们雾谷四仙的住所,可如今却只剩下我这一仙了,真是…”
秋思君忙说道:“爷爷,您不是还有我吗?”
一听这话,秋芝平便笑了起来,说道:“是啊,还有你这淘气鬼整天惹爷爷生气。”
秋思君脸微红道:“哪有啊,爷爷您可不能乱冤枉人啊。”
秋芝平说道:“好了,不说了,你先带这位晔儿姑娘到卧房休息一下,顺便再帮我们沏壶上好的铁观音。”
秋思君说道:“好吧。”然后来到柳晔儿的身边,轻声说道:“晔儿姑娘,随我到卧房休息一下吧。”
柳晔儿一听这话,看了杨若天一眼,杨若天关切地说道:“去吧,你就先跟秋姑娘去休息一下吧。”
柳晔儿听了这话,便点了点头,便跟着秋思君来到了卧房,这间卧房整洁明亮,香气扑鼻,一看便知是间女子的闺房,秋思君扶着柳晔儿在床上躺下后,转身正欲离去之时,就听柳晔儿说道:“谢谢你,刚才在外面都怪我不好。”
秋思君转过身微微一笑,说道:“别放在心上,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不对之处,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待会我再来看你。”
柳晔儿红着脸点了点头,对她来说这必竟是她第一次主动向人道歉,她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此时,秋芝平和杨若天坐在大厅中,杨若天朝四周望去,这大厅虽不算气派,但四周却散发着一种竹子特有的清香,这清香和整间大厅中那种朴实幽雅的气氛柔合在一起,让人有种与自然容为一体的感觉。
杨若天顿时感到全身无比的轻松,这时只听秋芝平说道:“杨少侠,不知你来此所为何事,该不会只想让我看看这玄冰蚕剑吧?”
杨若天一听这话,才回过神来说道:“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想向前辈询问一件事,一件陈年旧事。”
秋芝平疑惑地说道:“杨少侠说的是?”
杨若天忙说道:“就是七十年前天幽教为祸武林的事。”
秋芝平闻听此话,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说道:“怎么了,是不是武林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杨若天说道:“想必秋前辈已经许久未出过此谷了吧?”
秋芝平说道:“是啊,自从当年天幽教被剿灭之后,我和酒仙、武仙、财仙三位兄长便退出了江湖,归隐于此了。”
杨若天说道:“原来如此,那就难怪前辈不知了。”
话正说到这里,秋思君从厅外端着沏好的茶走了过来,说道:“爷爷,茶我已经沏好了,你们在聊什么呢?”
闻言,秋芝平说道:“没什么阴,随后又关切地问道:“怎么样,那位晔儿姑娘还好吗?”
秋思君说道:“嗯,正一个人躺在床上休息呢?”
秋芝平说道:“你去做些能恢复体力的汤药给晔儿姑娘喝吧,顺便陪她聊聊天,我正和杨少侠有要事相谈。”
秋思君朝杨若天看了一眼,而此时杨若天也正望着她,四目相对,秋思君霎时红着脸低下了头,然后说道:“知道了,爷爷,我这就去。”然后沏好的茶放在了桌上,急忙走了出去。此时杨若天还正在发呆,就听秋芝平说道:“杨少侠,请继续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