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得着吃这个吗?我就是不吃,也能练成神功,而且我可不想去浪费这绝世宝药。”
“可是师傅,难道您给我吃了这丹药,就不怕浪费了吗?”杨若天不解地问道。
“不怕,当然不怕了,虽然我现在已经老眼晕花了,可是感觉还算准的,我看你根骨奇佳,是块练武的好材料,不然我也不会轻易就收你为徒了。”
“师傅不老,师傅不老,您老人家就是再活上一百年也不老。”杨若天天真地说道。
“哈哈哈哈,好徒儿,嘴可真甜啊,哈哈哈…”几十年了,他在这悬崖底待了几十年了,从没这么开心过,笑完后,他又对杨若天说道:“徒儿,在开始练武前,你可不可以告诉师傅你的名字呢?”
杨若天这才发现他忘了自我介绍了,于是忙说道:“师傅,徒儿姓杨,杨树的杨,叫若天,若是草头下面一个左右的右,天就是天空的天。”
“杨若天,好!好啊!从现在开始我就将傲龙诀尽数传授于你。”
说完这话,他把杨若天叫到了自己的身边,说道:“你坐下。”杨若天听了这话便乖乖地坐在了继风的面前,继风从身后拿出了一柄薄如蚕丝,轻如鸿毛的长软剑和一本书,接着说道:“这把剑就是玄冰蚕剑,你可别看它又薄又轻又软,可是如果你有上乘的内功的话,那它可就变成了一把削铁如泥,吹丝即断的绝世好剑了,而这本书就是傲龙诀,只要练成上面的武功,你就可以算得上是天下无敌了。”
听了这番话,杨若天觉得很有意思,便赶忙催着继风教他武功。
于是继风说道:“我先说清楚,这武功并没你想像中的那么好学,你可要能吃苦啊。”
杨若天听后坚决的点头道:“没问题,我不怕。”
继风一听这话,便说道:“好,很好,有股子的傲气和毅力。”他顿了顿又说道:“你听好了,这傲龙诀分上四式和下五式,这上四式为修练上乘内功的口诀心法,分别是龙游八脉、龙汇百穴、龙聚丹田、龙归大海;而下五式四海游龙、双龙望月、龙影漫天、狂龙出海、龙傲九天则是剑法的精髓所在,你可别小看了这五式的剑法,在每一式中都蕴涵着七七四十九种的变化,就连为师当年也只练到了第八式狂龙出海而已。”
杨若天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在傲龙诀中,记载着第九式龙傲九天页面上是一片的空白,并无一招半势的介绍,可惜我爹当年不肯教我这上面的武功,其中的玄机也只有靠你自己去领悟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我先将我所学的尽数教你吧。”
杨若天高兴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继风耐心而又严厉地教每一招一式,杨若天则认真仔细地学着每一招一式。
一天天,一年年,从春到夏,由夏至秋,再由秋到冬,又由冬至春,这样四季轮换交替着,一晃就过了八年,这是一段多么漫长的时光啊,如今的杨若天已经十八、九岁了。
这天,他像平常一样正在练功,只听继风说道:“若天,你过来一下,师傅有话要和你说。”
一听这话,杨若天忙收招来到继风的面前,八年的时间继风胖了些,可脸色却是却发的难看了,脸色已经由原来的青色渐渐变成暗青色了。
见杨若天来到了自己的面前,继风便开口说道:“好徒儿,有你这几年陪着师傅,也使得师傅能多活些时日,如今你大功已成,师傅这条老命也差不多了。”
杨若天听了忙说道:“师傅,您说什么呢?您老人家长命百岁。”
“哈哈哈,乖徒儿,有你这话,为师的走也能走得安心了。”
杨若天听了后心里有些觉得奇怪,便问道:“师傅,您老人家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说些不吉利的话呢?”
“哈哈,没什么,你的心地很善良,人也很单纯,江湖人心险恶,你可要多加小心才是,我教你武功只是不想让这绝学失传而已,我也不太想让你踏入江湖,因为以你的性格根本不适合江湖中的生活。而你出去后,不要对外人说你师傅是谁,如果迫不得以出手的话,用招时勿必要保留三分,因为你所练的武功在武林中不知有多少人想得到,要是让那些贪婪的人知道你练成了神功,那你也许就会和为师的当年一样了。”
“师傅您放心,徒儿谨记于心。”顿了顿,杨若天又说道:“可是师傅,这傲龙诀的最后一式的玄机我始终也悟不出。”
“可惜啊,师傅也帮不了你了,因为这也正是为师所因惑的,不过我想以你的聪明一定能想得出来的,那都只是时间的问题。好了,不多说了,你过来,我还有个重要的东西要给你。”
听了这话,杨若天便乖乖地来到了继风面前,只见继风突然伸出双手抓向杨若天,将其身一转,双掌紧贴于杨若天的背后,而杨若天此时只觉一股暧流正从继风的双掌源源不断地注入自己的体内,他忙说道:“师傅,您这是…”
“不要说话,不然我们两个会因走火入魔送命的。”继风打断了杨若天的话,然后继续将功力传给了杨若天,而杨若天此时也不敢乱说话了,只见他闭上了双眼,尽量让自己安静下来。
过了一柱香的时辰,就见继风收了双掌,杨若天也睁开了双眼,他一看继风满头豆大的汗珠,忙上前扶着他靠在一旁休息,然后关切地说道:“师傅,您这是何苦呢?”
继风脸色越发的难看,喘着粗气地说道:“其实我在落崖之前已经被歹人用淬过毒的暗器给射中了,我本想试着用内功将毒逼出来,可是没想到那毒性猛烈,在我落崖前已经侵入了我体内的各处经脉,这十几年全靠我这一身的武功修为才能挺过来,如今我已经有了你这么一个好徒儿,而傲龙诀也有了传人了,我死也就明目了。”说完这话,就见从他的嘴角边流出了暗黑色的血液。
杨若天急切地说道:“我不要,我不要师傅死,我还要和师傅您在一起,我运功,我运功帮您把毒给逼出来。”
“傻孩子,为师有什么好的,你快回家去见你的爹娘吧。”继风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微弱了。
杨若天哭着说道:“师傅,您别急,我这就帮您逼毒。”
“不要这样做,这样为师的一切不是就白费了吗?”
“可是…”
“不要可是了,我今生能收你这么个好徒儿,也算没白活了。”说完这话,他稍顿了顿,猛喘了一口粗气:“哈哈哈,好徒儿,不要哭,你还能不能再……再练一次傲龙诀给师傅看一看啊。”
杨若天这时已经泣不成声了,但一听继风说的话,便赶忙拿起剑,说道:“好的师傅,您老人家看好了,您看一看这八年来天儿有没有进步。”
说完这话,杨若天便向后退了几步,耍起了从傲龙诀上学到的武功,就见满天剑雨,剑光闪动,格外耀眼,可就在这剑光剑雨中,继风已经慢慢地闭上的眼睛,在他脸上隐约留下一抹欣慰的笑容,可见他对面前这徒儿已经很满意了。而这一切杨若天却没有看见,因为他正一心在完成他师傅所嘱咐他的事。
当所有的剑招都耍完后,杨若天回头对着继风说道:“师傅,怎么样,天儿没偷懒吧。”可是继风却没回答他,这时杨若天才发觉继风已经静静地走了。他二话没说,一下子冲到了继风尸体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喊道:“师傅,师傅,…”可是回应他的只有那渐渐淡去的回音了。
杨若天就这样跪在了继风的尸体前,不知过了多久,他站了起来,用双手挖了一个大坑,然后抱起继风的尸体,慢慢地放了进去,就这样,他为继风立了座坟墓,他又找来一个木块,用剑将木块削平,在上面刻下了恩师继风之墓。杨若天跪在继风的墓前哭着说道:“师傅,您就在这里安息吧,徒儿就要走了,不过您放心,等徒儿见过了爹娘后,一定会来看您老人家的,陪您聊聊天,解解闷。”
说完了这些话,他朝坟墓叩了三个响头,然后站了起来,用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将玄冰蚕剑绑在了腰间,把傲龙诀揣入怀中,一切都收拾好后,只见他来到了悬崖的面前,又回头望了望继风的坟墓,随后用手擦去了脸颊上的泪痕,猛提一口真气,一跃而起,沿着悬崖直窜而上,这是何等高绝的轻功啊,身形轻柔飘逸,步伐沉稳有力。
八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杨若天又回到了当年他落崖的地方,他沿着山路下了山,来到了当年遇见灰衣人的叉路前,这时他想到了当年那卖包子的胖老板所指的路,于是便快步往回家的路奔去。
过了四天的时间,杨若天终于回到了莒县,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所有的一切没什么改变,只是没有一个人认得他了,因为八年了,八年的时间里他变得太快也太多了,只可惜他在山洞中待得时间太久了,且由于出来得太急,所以还来不及洗去身上的尘埃,这也难怪许多人一见他就躲得远远的,因为大家都以为他是个要饭的叫花子。
可杨若天并不在乎这些,现在对他来说唯一重要的就是回家,回去找他的爹娘,可当他来到他家的时候,他呆住了,两行热泪不禁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只一会,只听他大喊一声:“爹,娘,天儿回来了,你们在哪里啊。”虽然这样是途劳无功的,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因为八年来的等待和期盼,等到的却是一个被大火烧毁的废墟。
他冲进了废墟之中,一股发霉刺鼻的气味迎面扑来,庄中所有的一切已经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了,四周散落着饱经风吹雨淋的塞住的残砖碎瓦,除此以外,就是那一具具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
杨若天见此情形,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失去双亲的悲痛和仇恨已经把他整个人给占据了,他跪在地上望着废墟发呆,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爹,娘,如今天儿已得一位老前辈亲传的绝世武功,你们放心,孩儿必定手刃仇人,为你们报仇血恨。”说完这些话,他又朝废墟拜了六拜,然后抹去脸上的泪水,坚强地站了起来,转身踏上了一条他也不知该往哪走的路。
杨若天漫无目地的走了数天,不知不觉得来到了一条小溪边,他忙蹲下身用这小溪里的水洗去了一脸的尘土,当他洗干净后,只见一张极其俊秀的模样从清澈的小溪水中倒映了出来,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这八年来他居然变了这么多,可这又能怎样呢?他所有的亲人都离他而去了,如今只剩下他孤伶伶的一个人了。
杨若天坐在小溪旁,看着水中的倒影,良久,终于抬起了头,往四周看了看,喃喃自语道:“这杀我爹娘的仇人虽然我有见过,不过当时他们都带着面具,我也没见过他们的真面目,这可到哪里去找呢?”说完,杨若天站了起来,又朝前茫然地走去。
没走几步,只听不远处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于是杨若天双足在地上轻轻一点,跃上了附近的一棵大树,杨若天站在树上寻声望去,只见在前面的树林中有六骑马的黄衬年轻女子,她们手持弓箭,正在追赶一只灰色的野兔子,只见那野兔子似被追赶得无力了,奔跑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那六名黄衬女子见状,纷纷将手中的弓箭拉满,瞄准那只野兔射去,六支羽箭飞一般地直射而出,眼看那野兔子再劫难逃了,突见人影一闪,那六支箭全射在了地上。
当那六名女子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离他们不远处站着一俊秀少年,他手中正抱着那只灰色的野兔子,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那刚才在树上的杨若天,那六名女子先是一愣,又互望了一眼。
这时只听其中一黄衣女子开口说道:“哪来的野小子,敢来管水灵宫的闲事。”
杨若天将手中的兔子放在了地上,待兔子跑远了以后,才说道:“几位姑娘,还请箭下留情吧,莫要无故伤害这么一个幼小的生命。”
一黄衣女子道:“你到底是谁,敢放走我们小宫主想要的东西,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杨若天道:“那我倒要问问,这兔子和你们有何冤仇,你们几位要下这样的毒手。”
只听另一位略胖的黄一女子说道:“你这野小子怎么废话这么多,我们只不过是抓一只兔子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
杨若天道:“那也不行,小动物也有生命,也有他们自己生存的权力,你们这样的滥杀无辜,惨害幼小的动物生命,亏你们还是姑娘家呢,做事如此的残忍,一点没有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