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天自语地说道:“难道龙傲九天真的本来就没有招式吗?无招无式,无招无式,无招…”话说到这里,他猛然抬起了头,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此时他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多么的兴奋。
正在这里,只听嗖地一声从窗外飞进了一柄小短飞刀,钉在了杨若天寝室的柱子上,杨若天见状,忙打开了窗朝外望去,只见四周看不见半个人影,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笼罩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偶而刮起些许的凉风。
杨若天朝屋外望了望,又忙来到柱子前拔下那柄钉在上面的短刀,只见在短刀上插着一张字条,杨若在忙将字条打开一看,整个人被上面的内容惊呆了,只见字条上写着:“要想知道你爹娘被害之事,明天午时来金陵东北郊燕子矶,记住,只许你一个人来,否则你将永远不会知道杀你爹娘的凶手是谁。”最后在字条的尾部写着一个幽字。
杨若天只觉眼前一黑,忙扶着椅子坐了下去,他将字条放在了桌子上,两眼盯着桌上的烛火。许久,一阵夜晚的寒风从敞开的窗口吹进了屋中,将桌上的蜡烛吹灭了,整个屋中立时陷入了黑暗之中。杨若天见状,忙将桌上的蜡烛重新点燃了,四周又再一次亮了起来,可当他要再次看看刚才的字条时,那字条已经没了踪影了,这一惊可不得了,于是杨若天便在屋中四处翻了一遍,可仍没找到那张字条。
找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此时的天已经快要亮了,为了不让人担心,于是便找来了纸和笔,写了一封信,并用烛台紧紧地压着。
此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为了对现字条上一个人去的诺言,便悄然出了天月楼,朝字条上所说的燕子矶奔去。
天亮了,万物也都苏醒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秋思君端着装满的水的脸盆朝杨若天的寝室走去,正走着,只见从不远处飘来一张纸,不偏不移地正好落入了装着水的脸盆里,秋思君见状,忙放下脸盆,从水中捞出了那张纸,慢慢地打开一看,还好这纸在水中浸泡的时间并不长,上面的字都可以看得见,秋思君一见纸上的内容,被惊呆了,于是她忙奔向杨若天的寝室,推开了房门,然后叫道:“杨大哥,杨大哥,你在吗?”可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音。于是忙跑出了屋子,大叫道:“董大哥,不好了,杨大哥跑去找魔教教主了,董大哥。”边喊着边朝董锋的寝室奔去,当她来到董锋寝室时,董锋早已听到了她的叫声,已经开门来到门口了。
董锋见秋思君急奔而来,于是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秋思君将手中湿淋淋的字条递给了董锋,说道:“你先看了这再说吧。”
董锋接过秋思君手中的字条,看了后,也是大惊道:“怎么会这样,那杨兄弟呢?”
秋思君急道:“我不知道,他好像已经走了。”
“什么?”董锋惊道:“怎么会这样,他也太乱来了。”说完便往杨若天的寝室急奔而去。
来到杨若天的寝室后,董锋朝四周望了望,一眼撇见了桌上那封压在烛台下的信,于是忙上前将信拿了起来,打开来一看,只见信中写着:“各位,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要去办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这次的事是冲着我而来的,我不想也不能连累到任何人。思君,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不会丢下你的,我就一定不会。”落款:“杨若天字”
众人在天月楼的大厅中,听董锋念完了杨若天的信后,秋思君急道:“杨大哥他太傻了,他不应该去啊,他的傲龙诀还未练成啊。”
秦秋明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杨少侠一开始并未练成傲龙诀吗?”
秋思君说道:“是的,因为他说傲龙诀的最后一式在书上并没有记载,所以凭他现在的武功,更本不可能打赢天幽教主的,而他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士气,不让大家担心,所以就没说出来。”
秦秋明说道:“可他也太冲动了,我们可以联合武林各门各派一起消灭天幽教啊?”
秋思君又道:“杨大哥说过,天幽教主如果练成天幽神功的话,就算想要杀了他,也并非容易之事,就算到时候能杀得了他,那武林各门各派必当会有人伤亡,为了消灭一个天幽教主,而死了那么多人,这太不应该了。”
董锋叹了口气道:“唉,杨兄弟可真是大仁大义啊,为了不让我们去送死,他居然自己去冒这个险。即然这老魔头能如此胆大地约杨兄弟,这说明他的天幽神功八成已经练成了。他一定是想先除去杨兄弟,这样在江湖之中便不会再有人的武功在他之上人”
秦秋明一拍桌子,怒道:“好啊,天幽教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人啊,速通告武林各门派,天幽教余孽此时正在金陵东北郊的燕子矶,请在燕子矶附近的各门派出手相助。”
一家丁打扮之人闻言,忙回道:“是,盟主,我这就去办。”说完便急奔而去。
这时董锋说道:“不行,等各派援手到那里时间太慢了,我这就要去,杨兄弟一定在天不亮时就已经走了,我们如果从现在赶去可能还来得及。”
秋思君也说道:“是啊,我也要去。”
秦月茹道:“我也去,能出一点力也是好的。”
秦秋明说道:“我们绝不能看着杨少侠自己去冒险,这必竟是整个武林的事。”
秋芝平在一旁说道:“我这把老骨头也帮不上什么忙。”说完便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瓷瓶说道:“这里面有几颗治内伤的药,你们就带上吧。”
秦秋明接过小瓷瓶,然后说道:“多谢秋老爷子了。”说完便带着众人转身朝外奔去。
这时秋思君对秋芝平说道:“爷爷,您在这里等着,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秋芝平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杨少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们也多小心啊。”
秋思君点了点头后,便转身急奔而去。
午后的阳光使燕子矶上的美景显得更加美丽迷人,可此时,在燕子矶的上山路上四处站着面戴鬼脸面具之人,少说也有百余人之多。这些人个个手持兵器,一语不发地立于四周,一股莫名的紧张气氛将燕子矶的美景尽数抹灭了。
“的,的…”,阵阵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燕子矶四周的百余人一听到马蹄声,纷纷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此时一匹黑马飞快地从不远处的小路上急奔而来。
“吁的一声,黑马在燕子矶前停了下来,而坐在黑马上的正是杨若天。杨若天坐在马背上环顾四周。这时,就见一蓝衣人大声问道:“来者可是杨若天?”
杨若天一听问话,便回道:“正是,快带我见你们教主。”
蓝衣人说道:“教主已在燕子矶顶等候多时了,你就自己上去吧。”这话说完,便朝身后的上山路指了指。
杨若天见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朝蓝衣人所指的方向急掠而去。片刻功夫,杨若天便来到了燕子矶顶。只见一黑衣人手握长剑,正背对着他站着,而在他身旁一左一右立着白衣幽使索命枪朱存金和蓝衣幽使幽冥勾林风,杨若天才一站稳,便说道:“想必你就是天幽教主了吧,我已经来了。”
那黑衣人闻言,便转过身盯着杨若天,脸上仍戴着那看似极其神秘鬼异的面具,只听他说道:“你来得还真快啊,我还以为你会和那群人商量以后,一起来呢,看来你还真有胆量啊。”
杨若天道:“废话少说,你不说知道杀我爹娘的人是谁吗?要是知道你就快说,少在这里废话。”
“哈哈…”黑衣人笑道:“像你这样有情有义之人本就不应该踏入江湖,更不应该管江湖上的闲事。你爹娘即已入江湖,那他们就应该知道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的性命丢在江湖之中,这根本就没有必要让你为他们报仇,因为这就是江湖,江湖就是个充满了杀戮和仇恨的地方。”
杨若天怒道:“我只想知道我爹娘的死是谁干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年我爹娘的死一定和你有关。”
黑衣人道:“你很聪明,只可惜有的时候你的聪明会害了你一生。不错,你爹娘的死的确和我有关,甚至可以说你爹娘就是我杀的。”
杨若天一听此话,便从腰间拔出了玄冰蚕剑,怒道:“果然没错,你这魔头,我今天就要替我爹娘和被你杀死的人报仇。”
说完便挥剑刺向黑衣人,白衣使朱存金见状,便挥舞着长枪迎了上去,蓝衣使林风也不敢怠慢,手持幽冥勾也攻上前去。
一寸长,一寸强,还未待杨若天的长剑刺到,朱存金的长枪已快接近杨若天了,杨若天忙将身形和稳,手中玄冰蚕剑的剑尖毫不示弱地迎向了朱存金的长枪尖端,朱存金的长枪哪挡得住玄冰蚕剑的锋利,枪头才一触到剑尖,立时被从中间劈了开来,杨若天刚顺势朝前直刺而去,就这一下,便将朱存金的长枪劈成了两半,而朱存金也倒在了地上,鲜血已将他胸前的衣服映红了。
蓝衣使林风见状,不敢大意,只见他手握双勾,双手齐挥,横着削向杨若天,杨若天见状忙将身形一矮,反身斜刺出一剑,可林风的这一招只不过是虚晃而已,他就是为了让杨若天斜刺一剑,这样他好用双勾将杨若天手中的剑锁住,而杨若天不知其中玄机,果真斜刺出一剑,林风一见机会来了,忙用双勾分上、下将玄冰蚕剑牢牢锁住一,正当他为此事高兴不已之时,只见杨若天将手中的长剑一绞,叮当,林风的双勾顿时被杨若天削来了,正当他还在发呆之际,眼前寒光一闪,顿觉颈部一凉,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也从颈部飞溅了出来。
眨眼间两名教中高手丧命于杨若天的剑下,黑衣人见状,只冷笑了一声,便挥剑朝杨若天直冲而去,一柄是玄冰蚕剑,一柄是七残剑,一个傲龙诀,一个是天幽神功,这都是当今武林至尊之物。
只见此时漫天剑光,火花四溢,人影翻飞,杨若天怀着满心的仇恨,满腔的怒火,所使剑招即猛又狠,招招都攻向黑衣人的要害,可每一招却都被黑衣人化解了。杨若天已攻出了数招,可却未能对黑衣人有任何的伤害,这使他的心越攻越急,所使招式也渐渐地有些杂乱无章。
突然杨若天一招狂龙出海,剑气划破长空犹如惊涛骇浪直逼向黑衣人,黑衣人见状,急使出一招幽冥乍现,以一道刚猛无比的剑气迎了上去,两股剑气相碰,一声巨响,尘烟四起。此时,未待尘烟散尽,就见杨若天已从尘烟之中急拔身形,从半空中一个倒栽,挺剑由上至下直刺向黑衣人,黑衣人似对这突如奇来的一招早有防备,他往后倒射出数步,杨若天一剑刺空,旋即剑尖在地上轻点,又直冲向了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