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抱着赛克莱走回了自己的寝宫,一路上遇到的宫女太监,都纷纷转头,避讳的装作看不到,赛克莱脸颊红红的盯着刘云,让刘云心情很好的伸手捂着她的眼睛,一扬手,将她扛在自己的肩上快步走进了寝殿!
太子妃带着众人回到自己的寝宫后,独独没有发觉赛克莱,心中也对她有了厌烦,皱眉说“去命人找莱良媛过来,不要总是缠着殿下,殿下今日心情不好,不喜欢旁人打扰!”
裴珠听到后立刻领命走了出去,过了一会,低着头走了回来,太子妃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赛克莱此刻就在太子的书房!
刘氏和郑氏见到太子妃的脸色不好,立刻起身告辞,太子妃也没有心情再叮嘱她们,刘氏和郑氏立刻走出了院子。
“娘娘,您说,您都这样了,太子殿下居然还如此袒护她!”裴珠气愤的说,心中的怨气就好似自己被抛弃了一般。
太子妃一听,果真气愤难忍,一扬手就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裴珠吓的立刻噤声不敢再说什么了。
“殿下居然如此袒护她,哪怕她当真做了害我之事?”太子妃有些失落的看着门口,心情复杂的说。
裴珠左右看看,快步走到门口,将殿门关上,小声的问道“娘娘,您说会不会殿下已经知道您身上的红疹是您自己……”
裴珠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子妃一个巴掌打倒在地,裴珠一愣,就听到太子妃厉声吼道“大胆,居然敢污蔑本妃,你可知道你说了什么?”
裴珠有些惧怕的看着太子妃,心中突突的跳,立刻改了口,胆怯的跪在地上,抬手就给了自己几巴掌,“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都是莱良媛害了太子妃娘娘,请娘娘恕罪!”
太子妃这才起身,走到内室,看了客厅中地上的碎茶杯一眼,裴珠立刻起身将地上的茶杯拾起,一块块的用手帕包好,这才躬身走了出去,太子妃此刻的脸色很是难看,口中默念一个人的名字。
当晚,裴珠准备好了药汤沐浴,太子妃忍着疼痛坐在里面,心中更加气愤,只觉身上的红疹痒的更加厉害了,伸手将一块沾了水的帕子狠命的扔了出去,恰好落在一双明黄色的靴子上!
“啊,太子殿下!”裴珠一惊,立刻就跪下了,太子妃的心顿时就凉了,慌忙的拿着衣裳盖住宽大的浴桶,有些愧疚担忧的说“殿下……”
刘云走了进来,微微一笑,摆手不在意的说“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裴珠看了太子妃一眼,带着宫女都离开了,刘云坐在了浴桶边上,伸手拉着太子妃的手腕,太子妃慌忙说“殿下,都是臣妾不好!可有伤到?”
刘云摇头,轻轻的用舀子将温热的药水淋在了太子妃的后背上,温柔的说“太子妃身染红疹,自然瘙痒难受,心情急躁一点,也是可以理解,本太子堂堂男儿,岂会如此轻易的就被你的帕子所伤?岂非太过无用?”
太子妃一听,立刻就要请罪,刘云伸手按下太子妃的肩头,将一瓶药自袖筒中拿了出来,看着太子妃说“今日,本太子自神医处求了一瓶膏药,神医可说了,只需两日,定然不会再痒,一月后,身上就连出过的红疹都会消失不见,就好似原来的肌肤,无任何瑕疵!”
太子妃听到后,睁大眼睛,看着刘云有些感动的说“殿下亲自为了臣妾去求药?”
刘云微微一笑,安抚的拍拍太子妃的手背,无所谓的说“你是本太子的太子妃,不为你去求药,为谁?”
太子妃眼中弥漫起了雾气,原本今日的委屈都好似不见了,只看到此刻太子眼中的认真!
“本太子知道,赛克莱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都是本太子一时心软,莱良媛许是被人陷害,本太子今日仔细查问了,原来我们都误会她了,不过你放心,本太子定然会为你主持公道!”刘云眼神不善的说。
太子妃心中一惊,面上却是一副感激的模样“多谢太子殿下,原本今日莱良媛如此,臣妾也觉得她平日冒冒失失的,不像是心机深沉之人,如今殿下查清楚了,臣妾自是放心了,不过,殿下,此事事关臣妾,又有些私隐,还清殿下不要再查了,若是牵连出什么人,也是对殿下的伤害,殿下仁慈,待院中姐妹雨露均沾,臣妾也不希望殿下为难,说到底,也是臣妾粗心!”
刘云看着太子妃微微一笑,有些为难的说“可是此人害你如此本太子若是不严惩,若是下次再有人害你,你说该当如何?”
太子妃温柔一笑,摇头说“就当殿下记臣妾的好,臣妾自然是愿意在殿下心中留下好处,比起惩罚一个人,臣妾自然觉得殿下更加重要!”
刘云无奈叹息,最终还是同意了,亲自去过单子将太子妃裹住,细心的将她身后的红疹都用药膏覆盖,这才安心的搂着太子妃稳稳的睡了过去。
太子妃只觉周身凉爽,不似方才火烧火燎的痛痒了,身边又有太子的陪伴,自然好睡。
第二日,刘云早早的起身,见太子妃睡的安稳,便没有惊动她,只是披了衣裳就走出了太子妃的寝宫,裴珠在外面守着,见们打开了,立刻迎了上来,刘云摆手,不让裴珠出声打扰太子妃的休息,对着裴珠低声说“不必出声,免的打扰太子妃的好睡!”
裴珠立刻恭敬的笑着应下,刘云快速走出了太子妃的院子,来到了东宫的后院,后院中,一人负手而立,好似站了很久一般,看着远处的天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一粒石子飞近,原本站着的人立时一个转身,伸手就将石子握在手中,就着收手的动作,一抱拳,脸上的笑容不变“参见太子殿下!”
“呵呵,白侍卫,你方才在想什么,想的这般入神?本太子以为可以趁机偷袭成功呢!”刘云好笑的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边笑着走进,边取笑的说。
“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太子这般胸怀坦荡之人可以将偷袭说的如此光明正大,好似没有什么不雅一般了!”白展跟着刘云久了,口齿也越发厉害了,刘云佯装气愤的说“想不到白侍卫如此大胆,看来若日身子已经好全了,那本太子就要在你的身上讨回这放肆的利息!”
白展仿佛见不到刘云眼中的兴奋,不在意的拱手,口中只吐出一个字“请!”
刘云挑眉,眼神瞬间认真了起来,提气快速冲了过来,白展却好似有些惧怕一般不断后退,直至转身逃走,刘云哈哈一笑,快步追了上去,两人就在东宫的后院展开追逐,白展不时回头,眼中的惊叹自是被刘云看在眼中,看来自己的轻功又有所精进了,心中高兴之余,更是卯足了力气的追赶着白展。
不远处,江竟成看着每日上演的桥段,靠在树上打了个哈欠,刚要闭眼,察觉危险,立刻伸手接住,掌心摊开,一颗石子落入眼中,江竟成微微一笑,颇具邪宁,却让刘云更加来了兴头!
原来就在江竟成打盹的时候,刘云和白展的热身运动已经告一段落,是要认真练习招数了!
“下来,本太子可见不得你这般悠闲!”刘云撇嘴一笑,指着面前的空地命令江竟成,江竟成终于露出苦笑,点点头,这才从高高的树枝上轻轻的落下,仿若神仙,若不是他的样貌和笑容过于邪恶,神仙二字当真是当之无愧的!
“过来和本太子过过招,白侍卫昨日身子受损,今日可歇息片刻,便由江侍卫代劳如何?”
江竟成苦笑,若日之事,明显是三皇子设计太子不成,反被太子设计,白展又岂会当真吃下下了药的食物,平白的让自己陪他们演了一场戏,如今还要代替白展的苦差事,可是由不得江竟成拒绝,刘云已经提气攻江竟成的下盘了,江竟成一个躲闪,如此,这番打斗便开始了,想后悔,也没有机会了!
白展带着笑容站在一边观看,不时出声提点刘云“太子,攻他右路,对,然后下盘横扫……趁他跳起,攻他腹部!”
刘云在白展这位实战经验丰富的前辈手下,将江竟成打的有些措手不及,三人如此专注,酣畅淋漓的表演,将一旁站着的人儿也不禁吸引了过去。
眼看着太子将江竟成压在下面,江竟成一个翻身扫腿,刘云被扫到,跌倒在地,下一秒就快速跃起,一拳攻向江竟成的面部,江竟成闪身左侧,微微一笑,刘云见到他的笑容,便知道他以为自己中计,顺势做出一副收不住的架势,江竟成果真上当,就要抬肘将他架住,刘云空中翻身抬起膝盖顶住江竟成的手肘,说时迟,那时快,江竟成被刘云拉着两人一同滚落在地,白展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