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屋子内,语姿抬头看向床上,嘴角微微有些抽搐,轻轻走上前,推了推躺在床上的男子:“王子沉,快给老娘起床!”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语姿伸手用力一掐子沉腰间的肉,威胁道:“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灭了!”
吃痛的子沉微微转醒,低吟一声,听的语姿全身鸡皮疙瘩倒立起来,渐渐清醒的子沉适应了黑暗,看见语姿背对着自己,纳闷了一会,不自觉的低下头:“啊——”
语姿急忙转身捂住子沉本欲开口大叫的嘴:“想死吗!你再大叫把山贼引来,你自己给我解决到。”
子沉惊慌的点点头,见语姿松开手,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包好,可怜兮兮的看着语姿:“我说圣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衣服呢?”
语姿气结,看着子沉恶狠狠的说道:“我怎么会知道!我来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八成是给贼头子给扒了,以防你逃走。”
子沉叹了口气:“此计甚妙,现在就算你来救我,我也出不了门了。”
语姿沉声道:“你给我呆着,我去帮你弄一套衣服来,省得丢人。”
见语姿要离开,子沉马上说道:“语姿,谢谢你来救我,白天的一时气话希望你不要在意才好。”
没有转过身,对着门外,语姿苦笑:“其实这并不是你的错,是我口不择言了,你不需要每次都如此纵容我的,子沉。我怕我会还不起,也怕愧对你。”
子沉还想说什么,但语姿就已经消失在门外的夜色里了。
语姿跑到对面的书房里,小心的潜进屋内,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色翻找着重要的物件。
会放在哪呢?语姿郁闷的翻找着。
拿起柜子上的一个锦盒,何时怎么拿都拿不动,是有机关吗?摸索转动着锦盒的边角,用力一扭,边上的书架开始整动起来,书开始移位,一个暗被打开。
语姿拿起暗格里的一块破布,嘴角勾起意思是血的笑。
小心翼翼的摸出房间,翻上屋顶,伺机而动,此刻一名小山贼从屋中跑了出来,冲进茅厕,语姿翻身而下,等待着小山贼出来。
山贼刚一开门,便觉眼前银光一闪,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从颈边流出,染红了而自己的长发。
语姿利索的脱下了山贼的衣服,王子沉的屋子跑去。轻轻推开门,把衣服往床上一扔:“快穿起来,我们马上就走!”
子沉听着语姿的话有些诧异:“你不把他们都杀了吗?这不是你风格啊!”
语姿冷笑:“杀他们是迟早的事,现在我一个人,去杀将近一万的山贼,我不是神,我只是平凡的人而已。”
穿好衣服,跟着语姿向外潜去,来到了白狼埋伏的地方,语姿招了招手:“白狼,走了!”
白狼从草丛中蹿出,吓了子沉一跳,嘴角抽搐的问道:“和狼和你该不会是朋友吧!?”
语姿白了一眼子沉,摸着白狼的头:“废话。”
子沉有些尴尬,但很快缓过劲来:“赶明给你在找给职业,就当宫廷驯兽师好了。”
语姿瞪了子沉一眼:“还不快走!”
翻身上了屋顶,语姿伸出手臂,示意子沉上来,多年的合作使他们养成了不用说话也能在任务中明白对方意思,好的拍档就是如此。
行走在房顶上,急冲冲的向前跑去。
“咔嚓!”一声,子沉从屋顶上摔了下去,语姿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子沉,结果两个人都掉了下去,直接砸在某当家的面前。
所有人都震惊了,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个人,久久不语,知道有人大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夜闯黑云寨!”
听着千百年不变的老土名字,语姿脸黑了一半,冷声道:“问我,还是去问阎王比较实际!”
说着纵声跃起,手指一划,人就无声的倒在了地上,血从颈边密密的流出,染红了所有人的眼。
“给我杀了他!”为首的一个头子愤怒的说道。
语姿冷笑,嘴角勾起嗜血的微笑,从腰间抽出了软剑,银光一闪,冲上来的三个山贼倒在了地上,但很快又有更多的人冲了上来。
杀人对于语姿来说就如同跳舞一般,诡异致命却又优美华丽,在舞蹈的路上划出了一道道血红的印记,整个人就如同盛开在血中的曼陀罗一般,美丽妖娆。
不敢再有人冲上来了,鲜血渐染了整个大厅,所有死者的血都流淌在了一起,如同一条蜿蜒的小溪一样流淌在大厅的每个角落。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首的男子拿起大刀对准语姿。
语姿诡异的一笑:“我的名字,叫流光。”
“流光?”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语姿。
“看来你是不打算帮我了!暗夜。”语姿对着子沉甜甜一笑。
子沉无奈的看着语姿:“我对收拾废物不感兴趣。”
听着子沉的话,所有人都气吐血,为首的男子说:“我是这里的大当家,费不费物,就让我来证明好了。”
说着便向子沉冲去,语姿侧身挥手一栏,截了大当家的刀,冷笑道:“你们的对手应该是我,不是他!”
说罢,便翻手向大当家刺去。语姿极其绚烂的舞着软剑,如同一场华美的舞蹈,使人折腰。
横剑一划,划破了大当家的手臂,血顿时从手臂的破口流出,顺着刀面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面,瞬间汇集成了血滩,与大厅上的血融合在了一起。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有人尖声大喊道。
语姿微微一笑:“我不是魔鬼,我是堕落的天神!”
大当家冷冷的看着语姿,提刀再次向语姿冲了过去,可是刀锋将近的瞬间,大当家的刀锋一转向子沉砍去,语姿一时没了反应,只是下意识的为子沉去挡刀。
“叮。”是刀剑相撞的声音,原本的刺痛没有袭来,睁开眼一看不由笑了。
“呦,你来了!”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语姿又开始不正经道。
没有理会语姿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偷袭不成的大当家。
子沉扶住语姿,心痛着:“你又何必帮我挡着一刀呢!你要是有什么事,他没骂死我,我都已经自责死了。”
语姿看着子沉的眼,苦笑:“他若把你骂死,便也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