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因为一部贵重的手机,甚至任何物质上的东西出卖自己的感情。
天丞看着笑笑,好笑的反问道:“你觉得我在追求你?”
等等,现在的状况貌似有点儿乱,难道她自作多情了?
笑笑的小脸儿噌的一下红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没有追求我?”
“不然呢?”天丞轻笑着,他发现笑笑越来越有趣了。
“呃……”笑笑突然干笑了两声,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小声嘀咕着,“要是没有追求我早说嘛,简直紧张死了!”
笑笑突然眯起眼睛笑着,说:“麻烦莫先生借过,我要回家了。”
说着,笑笑站起身。
坐在沙发外侧的天丞并没有起身,正因如此,笑笑根本出不去,她再次说:“我要回家,麻烦你让一让。”
见他依旧纹丝不动,笑笑的小宇宙顷刻处在即将爆发的状态。
天丞明摆着就是在跟她对着干啊!
笑笑攥紧了拳头,不满的说:“喂,莫天丞,你又不是在追求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再不让开我就叫人……”
话还没说完,笑笑的小蛮腰突然被一条手臂勾住,重心倏地下沉,整个人已经跌进了天丞的怀里。
低沉魅惑的声线自上方换来:“我送你。”
漆黑的布加迪威航行驶在宽敞的公路上,车窗外是耀眼的霓虹灯,璀璨的光芒如同七彩流星一般划过车窗。
笑笑始终都没有扭头看向正坐在驾驶位置专心开车的天丞,心情复杂地目视着前方。
夜已深了,车厢内寂静如斯,突然的温暖像是瞌睡虫般慢慢渗入神经,笑笑突然有点儿支撑不住,掩嘴打了个哈欠。
天丞随手开启了车载音乐,车厢内霎时响起轻柔舒缓的小提琴乐,车厢里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柔和惬意了许多。
“困的话就小憩一会。”天丞说。
笑笑没想到天丞还会有如此细心的一面,她听着优美的曲子,看着一点点倒退的景物,感受着布加迪在公路上奔驰着,困意似乎减轻了一些:“这曲子是小提琴吗?很好听。”
“嗯。”天丞的眼神始终注视着前方,车开的很稳,“我曾经希望自己成为一名小提琴演奏家。”
笑笑抿唇微笑了下,她还是头一次这样心平气和的在和天丞讲话。
“那为什么涉及了珠宝业?”她突然对他很好奇。
天丞转头看看她,仅一眼又专注地开车:“人生在世,会经历很多事情,不一定每件事都会称心如意。”
这句话有点儿哲学的意味,笑笑淡淡地抿了抿唇,虽然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可天丞说的却也是大多数人的心声。
人生在世,确实会遇到太多的不如意,有多少人年少时的梦想是可以经历诸多阻碍后完好坚持下来的?
天丞的话好像是对他自己说的,仿佛在他的身上曾发生过一件令他永生难忘的事情,而这件事情是他不愿被任何人触及到的。
笑笑突然成了求知欲旺盛的小女生,话匣子一旦打开仿佛就再也收不住了。
“那你还有什么愿望?”
“聊点儿别的。”天丞说。
他好像并不想跟她说太多关于他自己的事情。
“说说你吧。”天丞偏头看看笑笑。
“我?”
“嗯。”天丞莞尔,“说说你和司徒郁。”
天丞话音未落,笑笑蹙了下眉头,她是抗拒提到这个名字的,她说:“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天丞放慢车速,拐了一个弯后再次看着她。
“仅此而已?”他笑的讳莫如深。
“嗯,仅此而已!”笑笑回答的异常肯定,她总是在不停的告诫自己,那一切的美好都过去了,她和司徒郁已经没有可能了。
天丞轻笑一声:“只是随便聊聊,紧张什么?”
笑笑深深的吸了口气:“哪有紧张?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是你想太多了。”
天丞清俊的眉宇微微上挑,眉心出现一抹淡淡的川字纹,邪恶的勾了下唇角:“是么?”
“当然是!”笑笑看着他的侧脸,可以透过外面璀璨的街灯看到他唇角勾起的弧度,那分明是一抹戏谑的笑。
天丞的车开的很稳,以至足足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后海小区,他将车稳稳地停在楼下。
笑笑前思后想,突然小声说:“今晚……谢谢你。”
说话时,她没有与天丞对视,她总觉着天丞的眼睛里就像带着某种魔力,是那种让人无法形容又摆脱不了的东西,他的眼神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见到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被深深吸引,最终被他危险的眸光吞噬,无法自拔。
天丞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胳膊随意搭在敞开的车窗框上,扭头看看笑笑,见她只是一门心思的注视着车窗外的景物,遂蓝眸一弯,淡淡地勾起了唇角,极其自然的说:“你注定是我的,客气什么?”
笑笑怔怔地看着他,见他脸上没有玩味之色,眼神也异常平静,她顿时不知所措。
“我并没有追求你,可你的出现难道不是上天给我的惊喜么?”天丞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又说,“明早八点钟,不见不散。”
“我要上班!”
“明天周末。”
笑笑无语极了,这个男人还真是霸道的可以!
“我拒绝。再见!”
说完,她解开安全带下车。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一只温热的大掌包裹,由于惯性,她的身体倐地向后倒去,就在她觉得自己的后脑即刻就要撞上坚实的方向盘时,她已然躺在了某人结实的臂弯中。
她怔怔地看着上方那张俊美不凡的脸,不知是惊魂未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顿觉呼吸一紧,心跳狂乱,毫无章法,甚至,忘记了此时该有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