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虎惊讶又气恼的质问,笑笑愣是一句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
“对不起陈先生……”
就在她因着不好意思而憋得满脸通红时,天丞突然打开车门将她塞进车里,回过身对陈虎说:“陈先生,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今天的事情我会尽快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天丞径自上了车。
当那辆黑色的布加迪威航离开地下停车场之前,陈虎始终呆愣愣地站在爱车旁边,一脸的无可奈何。
汽车很快驶上了宽敞的柏油马路,在快速的冲刺后停靠在路边。
车厢内很安静,天丞没有开车载音乐,更也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目视着前方。
笑笑像是个做贼心虚的孩子一般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紧张地两手抓着衣摆,一次次用衣角缠住手指又松开,忍不住琢磨着天丞此刻的想法。
天丞是在生气吗?
他怎么可能会生气呢?
他有什么立场和理由生气啊?
半晌,也不见天丞说一句话,笑笑清了清嗓子,说:“诶,为什么不开音乐啊,这样气氛很尴尬的。”
天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当看到笑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胸口就像淤积了什么,很压抑有很愤懑,更也不顾公事将她带出地下停车场。
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感受着车厢里安静又压抑的气氛,他才意识到这样的举动是他28年来做出的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更加令他自己意外的是,他居然会当着陈虎的面说出那样一番气定神闲的谎言。
天丞嘴角勾起一弯讥诮的弧度,一抹自嘲渐渐没入眼底,他一定是疯了!
转眸,天丞静静的凝着笑笑,正色的问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打算跟我好好说下吗?”
“说什么啊?”笑笑继续玩着衣摆,当注意到天丞眉头一皱,她忙又补充道,“哦,相亲啊……我也不想的,这种事情很尴尬的。”
“相亲?”天丞强压下心底的躁动,讥诮的说,“就是十分古老的包办婚姻?”
笑笑觉得自己尴尬死了,本来去相亲就不是自愿的,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倒霉的见到天丞。
她更加没有料到自己为什么要在天丞面前是这种反应,他们两个又没有在谈恋爱,她为什么要觉得好像是自己对不起天丞似得?
笑笑抿着唇,抓着衣角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她反复吐纳了几次,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正视着天丞说:“是,我相亲了,不过只是相亲而已,你干嘛要这种眼神看着我?”
天丞睨着笑笑的蓝眸变得幽深起来,讽刺的笑道:“原来你喜欢这一款的。”
天丞以着极慢的语速,用他那蹩脚的中文给笑笑一一列举着:“三十几岁的中年大叔,其貌不扬,五短身材,肚满肠肥,腰缠万贯……”
天丞的话还没说完,笑笑就已经羞愤地低下头,不满的嘟哝着:“真是难为你知道这么多成语来损人。”
想不到天丞居然这样毒舌,骂起人来都不带脏字的,不过他的形容虽然有点夸张,但却用的都对。
“你还要听么?我还知道很多成语,包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
“喂,天丞你够了没有?损人是要有个限度的!都说了我只是相亲而已,我又没有做错什……唔……”
笑笑的怒气冲天的话还没说完,她的后脑就已经被天丞用力地扣紧,人已经贴近他,几乎是一瞬,她的唇就被天丞那两片薄凉的唇瓣封住。
他吻的很用力,仿佛在用这个吻向她宣告着他的主权。
笑笑的大脑空白一片,如同一只木偶一般呆愣愣地承受着突如其来的一切。
她开始推拒着天丞,迫切地争取着属于自己的空气,可天丞丝毫不肯放开她,吻的越发深。
笑笑被天丞今天的举动吓坏了!
他仿佛没有一丝的耐心,吻的是那样用力且狂乱,他的气息是那么炽烈,丝丝缕缕喷发在她的面颊上,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只等待着爆发的一刻。
最终,勉强找回一丝丝的理智,笑笑推拒着天丞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莫天丞……”
她勉强挣开天丞的吻,小手儿用力抵在他坚实如铁的胸膛上,他胸口炙热如火,像是带着强烈的电流从她的掌心传遍全身百骸。
可她心底的愤怒与屈辱的感觉却让她知道,她不该迷恋他给予的这种强硬的吻。
推开天丞的一瞬,笑笑注意到他嘴角溢着一抹近似于嘲讽的笑意。
反复呼吸了几次,笑笑终是怒不可遏的吼道:“天丞你疯了吗?很痛的!”
说完,她怒视了天丞一眼后迅速打开车门,径自下车离开。
直到那抹娇小的身型渐渐消失在流光交错的街景中,天丞缓缓收回视线。
他嘴角处勾起一弯浅浅的弧度,像是自嘲,又像是对满身锋芒的笑笑所产生的浓厚兴味。
这种感觉已经多久没有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了?
安静的车厢内骤然响起优美的和炫音,天丞遂即接听电话。
电话听筒中传来了吴晓东恭敬的声音:“总裁,古枫在会议室等候多时,您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