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蓉在成启楠一出现便注意到了他,同时也注意到了他身边的那个气质不凡的漂亮女人。
何建军领着一家人上去和成启楠打招呼。
“启楠,谢谢你来参加小女的生日会。”何建军呵呵笑着,他一直都很看重这个后生,觉得他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听说上海那块地被你拿下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何建军后台不小,有不少的内幕消息。这个成启楠,是真的不简单。
“何先生,这还是要多些您以前的关照。”成启楠不咸不淡地答着,话题忽然一转,拍拍身边的人道:“梦阳,这是何先生,何太太。”
“何先生,何太太,你们好。”苏梦阳从优美的钢琴旋律中回神,微笑道。
“你好……”
成启楠是第一次主动介绍女伴,这个女孩子看上去年纪不大,清秀可人,却有些中国传统的沉淀之美。何建军感到有些讶异:“这位是……”
“苏梦阳,我的……朋友。”成启楠这时仿佛才想起JOYCE帮他备好的礼物,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锦盒,递到那个几乎快要被人遗忘的何蓉面前,道了声:“生日快乐。”
女人与生俱来的敏感让她意识到,这个“苏小姐”对成启楠是不同的,尽管他依然是面无表示,但是她觉得他们之间流动的气氛就是不一样。何蓉知道自己没戏了,她的爱情小火苗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熄灭,但是没有谁喜欢被忽略,她总要扳回一局。
“谢谢。”何蓉对成启楠说,然后,她扬起唇,看向苏梦阳:“苏小姐,看样子你对钢琴很感兴趣?”
苏梦阳不好意思地答道:“你叫我梦阳吧。恩,我挺喜欢听音乐的。”
“你的声音那么好听……可以为我唱首歌吗?”何蓉眼珠一转,说得诚恳。
苏梦阳有点意外,她推脱道:“这个……我不会。”
“哎呀~人家是今天的寿星,你就依我吧……”
王慧明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受了打击,心里不痛快,但是这样的无理取闹也是她的家教不允许出现的,她出声阻止:“蓉蓉,别闹。”
“苏小姐,我这个女儿任性惯了,你不要介意。”何建军见成启楠明显压下去的气焰,也礼貌性地出声道歉。
“哦,没有……”苏梦阳完全在状况外,她求助似地看向成启楠,后者完全没有要搭理这件事的意思,她以为成启楠又是生气了,于是答道:“既然我也没有带生日礼物过来,那就唱首歌送给你吧。”
成启楠这才真的有些恼,他没想到她真的就上台去了。这个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人家拿你免费寻开心呢!
成启楠也不好出声阻止,只是看她提着裙子,走上台跟一旁的钢琴手低声交谈了几句,便拿起话筒。钢琴的声音渐大,缓慢有力地流淌在花园的每个角落,台上的人轻声说:“今天,这首歌送给何小姐,祝她生日快乐。”偷过扩音器,她的声音比原先更软,听得成启楠浑身酥麻。
歌声响起,所有人都停下了嘴里的话,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或是被稠糯的声音,或是被台上摇曳生姿的女孩吸引……只听她柔柔吟唱:
月光如水洒向我心海
你的面容渐渐浮上来
愿你圣洁之光引领我
走出迷途从此我心有依赖
夜从天上来分给我寂静
看满天星辰像无数心愿
我祈求这一生像一天般完整
光从清晨来陪伴我寻找
风吹来芬芳开放爱情
当夕阳吻别大地
这是多完美的一天
月光如水洒向我心海
你的面容渐渐浮上来
愿你圣洁之光引领我
走出迷途从此我心有依赖
夜从哪里来带给我宁静
当我的心愿化作流星
我祈求这一生像一天般完美
光从清晨来那是希望
风吹动唏嘘走出爱情
当夕阳吻别大地这是多美啊……
一首旋律非常简单的歌曲,从苏梦阳嘴里唱出来,有了旖旎婉转的味道。她的声音不算清脆,刚好应了这首歌的柔和的调子。
一声“谢谢”将所有人的思绪拉回来,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就连何蓉也忘了想让她上台出丑的初衷,跟着众人拍着手掌。有些人走近舞台,想看清楚台上的人,究竟这幅好嗓子的主人有着怎样的容貌呢?
苏梦阳也没有想到有这么好的反应,因为害羞,她的脸变成粉红色,被人注视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大学那段最不快乐的日子,她恍然,匆匆下台。
“小姐,可以请你喝杯酒吗?”一个穿着白色西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对不起,我……”
“红酒的度数很低,不会醉的。”男人弯起嘴角,将红酒递过去,露出迷人的微笑道:“我姓金。”
这个女人一上台他就注意到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漂亮的声音,未施脂粉的脸庞干净白皙,气质优雅,美得不可方物。他喜欢声音好听的女人,这样,在床上会让他更加兴奋。
“我姓肖。”苏梦阳礼貌地回答。
金先生的手一直端着酒在她面前,她长这么大,就只在很不得已的情况下抿过一点点啤酒,她不喜欢那样的味道,所以能不喝就不喝。红酒她是从来没有碰过的,现在有些好奇,是不是跟香槟一样,甜甜的像汽水的味道呢?
“苏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敬你,为你优美的歌声。”金先生一饮而尽。
“谢谢。”苏梦阳先是含了一小口,恩,味道真的不错呀……有一点点涩,但还是甜味居多,伴着轻微酒精的味道,唇齿留香。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成启楠穿过众人走过来的时候,苏梦阳正以豪放地姿势干掉杯中的最后一点红酒,他的怒火噌噌地上来了。
苏小姐此时正饮得欢畅,金正风将她的视线完全挡死,完全不知有个成先生正火冒三丈地逼近她。准备接过金正风的第二杯酒,苏梦阳露出倾倒众生的微笑,道:“原来金先生也喜欢他的曲子……”
“她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不料一只手先她而动,将酒杯半路拦截,顺势一口灌下。冰冷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失陪。”
成启楠瞟了一眼金昊,见苏梦阳从脸上到脖子被酒气逼出的樱红,手臂向下一捞,苏梦阳就被他整个公主抱在怀里,如风的步伐迅速离开现场,剩下金正风没趣地耸耸肩:原来已经名花有主,对手还是那个扬天的老总……真是一次失败的猎艳。
“我……没有不舒服。”苏梦阳的潜在意思是:放我下来。在众目睽睽下被这样“掳走”,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你给我闭嘴。”
不就喝了点酒嘛……她又怎么惹着他了?!被扔进车里,苏梦阳恨恨地想。
成启楠随后也坐进来,见她在生气,也不愿搭理她,僵着身子杵在那里。
刚刚一直在外头站着不觉得有什么,车里窗子关着,那少量的酒精在苏梦阳体内作祟,让她觉得浑身都冒着热气,本来就有些累了,这样的环境……最适合打瞌睡,苏梦阳撑着软绵绵的身子,直到撑不住,眼皮打架完后渐渐眯上了。
一颗小脑袋不轻不重地搭在成启楠肩膀上,成启楠看她猫咪般乖巧的样子,心中的不快一下子消失殆尽。他轻轻将她放平,头枕着他的腿,让她睡得舒服些,自己也闭上眼睛休息。
苏梦阳一睡着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弄得醒的,成启楠将她搬上楼,即使没有刻意放轻步子,她也只是在登台阶的时候嘤咛了两声,扯着他的衣服磨蹭了两下继续呼呼大睡。
成启楠看她脸颊微醺的泛着粉红的光,藕臂在浅咖的薄被上显得白嫩可口……他心头一震,俯身下去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苏梦阳在梦中凭感觉与他纠缠,梦里的人,她看不清,但是她身不由己。
她的唇齿间有红酒的芬芳,本想浅尝即止,现在却欲罢不能……成启楠不知足地吮着,力道大得想要将她吞进去。她不自觉的回应,让成启楠的底线彻底崩开,他一只手拨开那刚刚亲手给她盖好的被子,另一只手退下她的肩带,温热的唇从脖子渐渐下移,一个又一个潮湿的吻,让她焦躁地扭动。
这样的感觉,像极了小时候发烧,酒劲这时候才上来,她皱着眉,舌头都屡不直,低声唤道:“妈妈……”
妈妈……
成启楠像是受到重重一击,他暗骂了一句粗口,这个……女人,竟然在这种时候扫兴地叫妈妈!但是同时,他对自己的冲动感到无比恼怒,他什么时候沦为那种需要灌醉女人才能将她骗上床的人了?自己的魅力,在苏梦阳面前总是大打折扣。
他忍住下身的疼痛,无奈地放开她,去她狭窄的浴室随便冲了个凉水澡。
当时他将整个房间改造成苏梦阳原来住所的样子,希望她能早点适应。现在,他很满意她有一张那样大的床。
成启楠裸着上半身钻进她的被窝,里头的小家伙触到他被自来水镇得微凉的皮肤,往里躲着。成启楠手往里一伸,将她整个锁在自己胸前。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早睡过觉,今天就陪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