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住了几日,蓝芯不知道该怎么办,勐莘的爸爸不在了,家里一点收入来源也没有,再这么下去,她们母女俩就得喝西北风了。
蓝芯在街上游荡,突然发现了一家新开的画馆。
蓝芯看着招牌,喃喃的念叨,“绒之馆。”
挣扎了一下,蓝芯终于鼓足勇气迈了进去。
其实这家画馆刚装修完,里面都还没用布置好。
蓝芯一进去,就看到一个50岁左右的老伯在那里指挥人挂画。
蓝芯怯怯的开口,“你好!”
老伯转过身去,疑惑的看着蓝芯,“请问你是哪位?!”
“不好意思,我来只是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收画吗?”
“你有画?!”
“嗯。”
“谁画的?!”
“我。”
“你是谁?!”
“我叫袭蓝芯。”
“袭蓝芯?没听说过。”
“我并不出名,连三流的画家都称不上,但是,我真的很需要钱,你能不能看看我的画,考虑一下要不要?”
老伯打量她一下,看她的样子挺可怜的,“你拿几幅过来看看吧。”
“太感谢您了!”
蓝芯很快从家里拿了几幅画过来,老伯看了几眼,“画工很一般,不过看的出很用心,色彩运用的有点意思,但是,说实在的,你的画作达不到我们画馆的标准啊!”
“拜托您了,多少钱都可以,请收下吧。”
“我只是馆长,不是老板,你的画真的不够格挂到我们的画馆,不过,你的画可以留在这里,我们画馆有专属于自己的网站,我可以把你的画挂到网上,实行竞价拍卖,不过,第一我不能保证你的画一定会卖多少钱,第二我不能保证你的画会在什么时间卖出去。”
“没有关系的,谢谢你,真是太感谢您了。”
“帮个小忙而已,看的出,你对绘画很热衷,如果你的画再长进一些,就够格和我们画馆签订合同了,成为我们的签约画家后,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收入,那时,你就不用为钱而发愁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会努力的!”
“加油吧。”
蓝芯给馆长鞠了个躬,笑着道,“你们这里真好,和别的画馆不同呢!别的画馆根本不会有按月付钱这样的好事!”
“是啊,按说画馆都不会管画家的死活,三流画家生存下去很艰难。但是我们画馆不一样,我们老板心地很好,他开画馆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培养画家。”
“你们老板真是个好人呢!有机会的话,我想见见他,他肯定长着一张大善人的脸。”
“他长的的确不错,一表人才,还年轻有为呢,不仅有自己的公司,还是几所外国著名大学的客座教授!”
“好厉害!他是专门教画画的吗?”
“并不是,似乎是哲学方面的。”
“哎?那他怎么会开画馆呢?!也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爱好!”
“听说是为了他的初恋情人。”
“哎?!”
“我们老板非常痴情,因为他的初恋情人喜欢画画,他才开了这家画馆。画馆的名字似乎也是根据他初恋情人的名字取的。”
“哇啊,真浪漫,被这样的男人所爱,他的初恋情人真幸福呢!”
“唉,可惜就可惜在,那个初恋情人另嫁他人了!所以老板直到现在还孤身一人呢!”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个中原因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现在我们老板还是对他的初恋情人念念不忘。”
“哦。”
“因为老板有其他的事业,平时可是很忙的,所以一年也就来一次,如果你能当上我们的签约画家,老板来的时候,我就引荐你们认识一下。”
“好,我会加油的。”
“你这姑娘看起来不错,我觉得你和我们老板挺配的,说不定……”
“老伯,你也太会妄想了,我已经是有女儿的人了哦!”
“哎?!怎么会?!你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吧!”
“我女儿都7岁了呢!”
“还真看不出来,可惜了!”
“呵呵,老伯你很喜欢当月老啊!”
“嗯,我可是凑成了不少对呢,相信我,我看人的眼光很精准的。”
“呵呵。”
“你这丫头我看着挺喜欢,这样吧,你有空就来馆里坐坐吧,反正画馆开在这种小岛上也不会有多少客人,我看你绘画的基础打的不是很好,我给你补补课。”
“真的吗,太感谢您了!”
转眼1年,桃园希尔美术馆内,李斯疼站在一幅画的面前,总感觉这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感觉,他也说不上来。
旁边的馆长笑呵呵的问,“李老板,您觉得这画怎么样?”
李斯疼认真的看着画,神态安闲的说,“很好,给人的感觉很平静。颜色方面,用的也很大胆!这画的作者是谁?”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姓袭,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李斯疼非常干脆的说,“把这幅画包起来。”
“好的。”馆长乐滋滋的找人把画包了起来。
金主就是金主!买东西格外爽快!
李斯疼一回到家,儿子就迎了上来。
看他手中拿的东西,誊葛好奇的问,“爸爸,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
李斯疼笑着说,“是一幅画。”
誊葛好奇的问,“画,什么画?”
“来,看看!”李斯疼快速的打开了包装,把画展示给儿子看。
誊葛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是一幅很漂亮的画,画中有翠绿的湖,葱郁的树,还有个笑的很灿烂的小姑娘。
誊葛发自内心的赞叹,“好美哦!”
李斯疼感同身受的问,“你也这么觉得吗?”
“嗯,有种熟悉的感觉。”誊葛眼神温柔的说。
李斯疼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所以就把它买下了。喜欢吗?”
誊葛毫不迟疑的答,“喜欢。”
每天回家,李家父子就会站在画前欣赏一下,李斯疼是越看越觉得有可能。
他即刻去了暗壁。
李斯疼坐在暗壁接待室的沙发上,一副命令的口气,“去帮我查查一个姓袭的画家。”
坐在对面的男人一脸苦瓜相,他非常不情愿的说,“能不能不做啊!”
“不行!”李斯疼冷若冰霜的看着他。一副你不做就冻死你的表情。
那人叹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怎么就遇上这么个头啊!公私不分不说,还特别爱奴役他!
他有点郁闷的说,“头,你交代的工作都超难做的!我的手下没有人愿意干啦!”
“那你就自己去!”李斯疼命令道。
男人摇头,“我身为组长,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啦!”
“你不去?!确信不去?”李斯疼的口气中充满的威胁的味道。
“对,不去不去就是不去!”男人嘴硬的说。
李斯疼冷笑,“好吧,不去就算了!反正……”
还没等李斯疼把话说完,黑衣男人可怜的哀嚎,“呜,你怎么可以卑鄙的威胁我!”
“哼哼!你到底去是不去?”
“好,去就去。”
“给你10分钟!”
男人冷汗直流,“这么急?”
“我知道你的能力!”李斯疼笑着道。
10分钟后,李斯疼很拽的翘着二郎腿,“资料!”
黑衣男子很不情愿的把资料递到他面前,“喏!”
李斯疼看着那少少的几页,怀疑的说,“又是这么少!你是不是在偷工减料啊!”
“我怎么敢,是你要查的人都太特别!”男人大吐苦水。
“算了,饶了你吧!”李斯疼边说边拿起资料认真的看了起来。
袭蓝芯,女,33岁,父母,不详。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于22岁同自己同为孤儿的青梅竹马勐席寻结婚,生有一女。勐莘。一年前,前去游海,不幸翻船,丈夫遇难,她奇迹般的生还。现和女儿居住在岛区街号。靠画画为生。女儿勐莘,今年8岁,就读学院……
李斯疼抬眉,“这是什么相片?!”
男人打着哈哈,“有这样的相片就不错了,你将就着看。”
“怎么将就着看?连长什么样都看不出来!”
那张照片,又小又模糊不说,头发挡的只露了鼻子和嘴。
“头,你就知足吧。这人似乎从来不主动照相。就连这张都是我好不容易找出来的。”
“算了。”李斯疼叹口气,不是绒绒。不是啊!绒绒,你在哪里?过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