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就上床,这是什么相处之道,阁芸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何况是被上的途佳乐,阁芸完全不能在这种没有语言沟通的坏境里,和途佳乐像朋友一样愉快相处,该如何是好?阁芸找不到出路,开始反思自己和途佳乐的行为,是不是真的不妥,明明只是朋友,自己和他还都是男人,这样下去实在是不应该,但又无可奈何的凑在一起。和李嘉豪的心情一样,都不知道该怎么帮助途佳乐,质询过给途佳乐做心理疏导的心理医生,医生能给他们的建议是,不要给途佳乐太大的压力,途佳乐想要做什么事,就尽量去满足。
李嘉豪和阁芸都很想依医生的意思去问途佳乐,可途佳乐的意思是只想重新工作。精神状态完全没有回复的途佳乐,怎么能工作?李嘉豪和阁芸再怎么希望途佳乐多多休息,途佳乐还是会在夜里被恶梦惊醒,不时打电话给李嘉豪,问关于自己的工作安排。
李嘉豪不能一拖再拖,尽可能的不把工作安排得紧凑,适当的给途佳乐安排一些,较短时间内可完成的工作,暂时不接新戏。
是夜,阁芸自己这边工作结束后,直接去途佳乐工作的地方接途佳乐,不论春夏秋冬,刮风下雨,阁芸都会陪在途佳乐身旁,不离不弃,不疲不倦,这一切看起来都如途佳乐想像中般美好,却不知途佳乐看到阁芸一如既往的来接自己,一定能坦然微笑。
想想他们在一起6年时间,在外人看来,是以朋友的形式相处,但在家里,依旧保持着身体上的关系。刚开始途佳乐还觉得能和阁芸发展成这种特殊关系,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情,可日子一久,途佳乐不得不唯心自问,这种并非朋友的关系,对自己而言真的就足够了吗?
途佳乐和工作人员打声招呼,便和来接自己的阁芸离开片场,今天阁芸没有开车来,他们步行在寒冷的夜幕里,以前途佳乐还会兴奋的搂着阁芸,问阁芸许多问题,如今,已30岁的途佳乐,不再有那时的天真与浪漫。
“人说,男人四十一枝花。”途佳乐的手被他牵着,掌心再如何炙热,也没法温暖自己这颗被他凉透的心。“我才三十岁,倒已觉得油尽灯枯,江郎才尽。”
“你是入戏太深。”阁芸轻笑,“以后别演悲剧,对身心不好。”
“是我在演悲剧吗?”途佳乐苦笑,“我已经够悲剧的了。”清楚自己所讲的不是戏,是自己的人生,“你看不到我的心,我猜不透你。”正如典型的影子,他只知如影随形,不懂得变通。
“你啊。”阁芸真感觉他入戏太深,将他搂住,感受他瘦弱的身形,是穿好几件衣服才能立得起这般模样,“出了片场,就别再说戏里面的事,好吗?”演员要是学不会出戏,精神就容易出现错乱。
“我都说不是戏咯,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途佳乐突然大吼,不仅吓到了他,连同自己也被吓到了。我,我刚才在嘶吼吗?看向他,他正惊讶的看着自己,那直视的眼神,不能理解外,还透露出难以置信的语义,“对不起。”不该是这样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猛的往前走。
“佳乐。”阁芸拉住惶恐不安的他,将他搂入怀中,“佳乐,没事的。”难道他那时候的病症又发作了,“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温柔的亲吻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人是一直陪着自己,可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途佳乐清楚的知道,但又不愿放过他,也不愿放过自己,“怎么办,我是个坏人,胆小的坏人。”
“你怎么是坏人呢。”阁芸不懂他意思,不过看到他心情不好,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变差了,“你要是坏人,那也是导演给你的角色。”亲吻他的脸蛋,发现他的脸是这样的冰凉,“冷么?”阁芸脱去身上的大衣给他披上,再拉一拉敞开的衣服边,“这样好点吧。”
“那你呢?”他把自己的衣服给了途佳乐,只穿一件单衣,“还是不要了。”
阁芸看他要脱去自己给他披上的大衣,“我没事。”搂住他肩膀,走到公车停,坐在公共长椅处等车,“再等会公车就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