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后,阁芸买菜回来,就默默的在厨房里摆弄着,显得很孤独,但绝对不寂寞。晚饭过后,阁芸送丁亮赫回家,在车里,丁亮赫不停的夸奖途佳乐是个很不错的男人,要阁芸好好珍惜,话说得阁芸不懂得趁热打铁一样。
让一直很喜欢他的阁芸心里好难过,“哥。”
“嗯?”丁亮赫停下滔滔不绝的嘴,听他说话。
“你结婚的事,有和爸妈说吗?”要是他不敢说,阁芸会替他和父母说,不论何时,自己都带他如珍宝。
“说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丁亮赫怎么能不先和父母说呢?“爸妈说送我一套房子和一辆车。”
听起来很不错,“真决定结婚了?”阁芸认为他不该结婚,“不觉得太早了?”
“不早了。”丁亮赫忍不住想起一些自己做过的傻事,“回想起以前,我真的是麻烦你太多,每一次我犯下的错,都是你来做中间人。”看向他,“别以为我没发现,你对我太好,我反倒不知道如何讨厌你。”苦笑,“我当时真的不想喜欢你。”
“是么?”阁芸早就料到,自己做得再好,都无法与他从兄弟变成恋人,“所以,你换了电话号码,换了住的地方,换了工作,不让我再对你好了。”多么可笑,竟然是自己的好,逼得他不敢面对自己。
“我当时一直都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以德报怨的好人,我很矛盾,一方面是因为你父亲,一方面是因为你,又讨厌,又喜欢。”丁亮赫感觉自己快被他们父子俩弄疯了,“我以为我会一直无法接受你们的插足,直到我遇见她。”看向前方,幸福的笑了,“呵呵。快成为父亲自己,才能正真的理解作为父亲的不容易,会很艰辛吧?”
他连孩子都有了,“多少个月了?”阁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口的,面对他,自己的心太痛。
“两个多月。”丁亮赫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妻子的模样,“她想在身材还能保持美丽的时候结婚,你知道的,女人生完小孩会。”
他一直在说关于她的事情,声音温柔,语气中带着笑意,被深深重伤的阁芸听不下去,也没有好的借口打住他在说的话题。谁都说快要结婚的人,心情都是处在自我兴奋中,阁芸能感觉到他有多爱对方,多么依赖对方,而自己爱的人无法爱上自己,不是他的错,是他们有缘无分。
也许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阁芸希望他幸福,也希望自己能和他有个彻底的了断,送他到住的楼下,停好车,为他打开车门,看到他下车,不等他开口,“哥,我能拥抱一下你吗?”
“这是什么话?”丁亮赫不懂他为何和自己客气这个,张口双手,“来吧。”
阁芸上前拥住他,真实的温度,真实的触感,也许在收回怀抱的时候,记忆会变得更为深刻,“谢谢你。”
丁亮赫并不知他为何,为一个怀抱而感谢自己,在怀抱住他时,微笑着,却不知道他贴近自己耳边的唇,说了句自己一直悟不懂的答案,愣住了,感觉他的怀抱变松,渐渐与自己保持距离。
暗恋他这么长时间,阁芸终于告诉他,自己对他好的原因,不期望他回应自己的感情,也不再渴望他是否会在意自己,“我和佳乐,顶多只是同居人。”放开他,等于让自己自由,让他走,“你的婚礼,我无法到场。”再一次深情的看着他,“对不起。”
他要是把对不起换成我爱你,也许丁亮赫真会犹豫不决。
阁芸不等他说话,转身,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如往常一样发动车子,离开这里,忘记这里,将这次见面当做最后的诀别。得不到的爱情,并不一定能成为最美丽的记忆,就像途佳乐,越是爱得深,就越容易迷失自己。
几十分钟后,阁芸回到家中,看到穿着睡衣的他在看电视,“洗澡了?”
“嗯。”途佳乐在沙发上卷缩着身子,看到他走近自己,侧身靠向他,“香不香?”
“很香。”阁芸抬手抚摸他的脸,他在自己身边寻找姐姐的影子,而自己能不能在他身上寻求安慰?“佳乐。”跪在沙发边,搂住他。
“嗯。”途佳乐没推开他,手不自主的抚摸他靠向自己胸口的头,“困了?”拿遥控器关掉电视,丢遥控器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