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阁芸都知道,为了途佳乐能有多些休息时间,阁芸每次吃完饭菜,都特意的给途佳乐单独留下一碗饭和菜,要是当日的饭菜不好吃,阁芸就会亲手做好,留在煮滚食物的锅里,不动它,它便不会变臭。
途佳乐不知道阁芸在默默的做着让自己感动的事,而阁芸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难道只是关心途佳乐而已?阁芸有点迷茫,每次看途佳乐拍戏,阁芸总是忧心忡忡,这种过于担忧的心情,远远超过了朋友。当阁芸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却无法确定,是爱情,还是相处得太近,才会误以为,自己对途佳乐的关心和担心是因为爱情。
是夜,途佳乐穿着浴衣,独自坐在走道木地板上,忧伤的看着远方,似乎在思念着谁,眼神悠远,思绪慢长,在夜色下显摆出悲欢离合的剧情。站得距离途佳乐很近的阁芸,在木廊走道里,光与影,间隔中,阁芸迷惘在途佳乐犹如风华绝代的身影里,情绪波动处,阁芸被途佳乐感染的心痛难耐,不知从何时起,阁芸不再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明明只是朋友,关心的程度却超过了朋友,秘密不断被供享,身体也不能自主的有了越过朋友的互动关系,甚至是只要不能感受到彼此,就会紧张。
他们之间何时变了味,阁芸浑然不知,只是见不得途佳乐伤心,上前,停在途佳乐身后,止步处,途佳乐像是知道有人靠近自己,转身,抬头看到是阁芸,途佳乐条件反射的笑了,阁芸向途佳乐伸出手,途佳乐没有考虑,拉住了阁芸的手。阁芸扣紧途佳乐的手,就疯狂的往外跑。
夜色里,阁芸拉着途佳乐狂跑在满是野草的泥巴道上,四处虫鸣,闹得人心发慌,途佳乐被阁芸拉着的手收紧了一点点,哒哒的脚步声,是拖鞋拍打泥草地的声音,风很狂,就如他们的心跳,途佳乐看着前方,属于阁芸的背影,笑开了。
阁芸听到他的笑声,并没有马上回头,“喜欢吗?”廓然开朗的心情,面对一望无边的夜幕,前方密密麻麻的草丛比白天看起来,还要显得恐怖,阁芸不会逃避,要带着他冲破这高起的草墙,没人能阻挡阁芸的行为,与无数草枝擦肩而过,即便被割伤了手,阁芸也不会感觉疼痛,一路向前,永不后退,“是不是很喜欢?”不开心的时候这么跑一会,心情会渐渐变得很不一样。
途佳乐怎么会不喜欢?和他在一起,除了喜欢,还能有怎样的情绪?“阁芸。”呼唤自己爱着的他的名字。
阁芸听不到他的声音,因为风太大了,被吹动的高草堆发出沙沙的声音,与虫鸣混合,美妙得令人心跳加速,阁芸拉着他的手出了汗,不为什么,只是突然间明白,其实真实的害怕并不是在黑暗中寻找光明,而是不论白天还是黑夜,自己的存在都是在和他姐姐的影子重叠,“怎么可以这样?”这就是看不到自己真实想法的原因吗?总是藏在别人的阴影下,是友情,还是爱情,“喜欢吗?”怎么办?他要的不是我要的,拨开最高起的草丛,“我很喜欢呢。”怎么办,我好像明白了,“我很喜欢。”你呢,回过头来。
一时间,被他拨开的最后一道高起的草丛,满是萤火虫的稻田,被风吹得层层摆动,光点弥漫,摇摆不定中,星星点点,美得让人窒息,途佳乐完全迷醉在其中,“怎么可以这样?”早已湿润的双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他,“浪漫得就像是电影里的情节。”
是啊,怎么可以这样。阁芸没想要这样,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他,“喜欢吗?”
途佳乐用另外一只不被他牵着的手摸他的脸,他疯狂得像个孩子,“是你吗?”在触动自己最柔弱的部分。
“怎么不是我呢?”阁芸今夜是有所不同,“害怕了吗?”
途佳乐摇摇头,抿唇,搂抱住他,紧紧的,“不要离开我身旁,永远不要。”
阁芸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要求,同样的,自己也已经不只是第一次回答他,“我知道了。”可这一次很不一样,“放心吧。”
途佳乐闭上眼,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还有乡下特有的泥土香与青草味。拜托你,就让爱情发芽,开出最美的花,结下最甜蜜的果实。
阁芸明白到自己对他是爱情,不是误以为是爱情,也不见得爱情之路会顺利,虽然有身体上的关系,但这也不见得是能追到途佳乐的有力资本。
因为爱情变得傻乎乎的阁芸,却不敢出手追途佳乐,每天傻乎乎的看着途佳乐笑,要不就是在途佳乐有空喘口气的时候,抢其他员工作的事情,给途佳乐递水。
“谢谢。”途佳乐拿过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一口,“一会我有场泥巴地里的戏。”呵呵的笑,“这让我想起,我和你在乡下的那些日子。”